懸崖古樹下,孤墳旁,少女此時正臨著崖邊,做欲跳模樣。而無咎呢,則苦著臉,蹲在一旁。
少女決意做奴做婢,無咎好言勸阻,可是,難以料到,少女性子剛烈,竟然以死相逼,弄的無咎現在走也不行,留也不是,左右為難,不知所措。
“這樣吧,我回去請示一下我師傅,可以嗎?”無咎突然站起了身子,開口道。
“你說真的?”少女見無咎開始松口,認真道。
“對,我回去請示我師傅。”
“好,我等你。”少女看著無咎,極為認真道。
“好”無咎邁著龍形步伐跑了,心中大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思索著,要是等不到他,也就會自行離去了吧。至于跳崖,他不在,應當就不會跳了吧。
……
深淵底部,一眾沿著巖壁探查著。果然,如李群風說的一樣,除了這些古怪的熒光石塊,與四處逸散的能量光點,再也沒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
“那不成,咱們錯怪那老東西了?”
“不可能,我太清楚那老東西了。”顧天傷思索著肯定道。
“或者就是已經被那老貨收起來了。”
“不錯,極有可能。”
“可是咱們也不知道究竟有何物,這怎么說啊?”眾人一時間開始沉默,不過,轉而又是相互對眼,像是在確定著什么。
“嗯,慢著”突然段無常抬手摸著巖壁上的一道痕跡。
“這應該是李群風的風之痕跡。”
“不錯,還真是。”眾人看著一道極淺的掃刷痕跡。
“走了這么遠也沒發現他留下的痕跡,看來此處有問題啊。”
“看我的。”
只見一位雙手快速的結印,于此同時,體內的一處竅穴處,一只鼠狀的妖獸幻化出現。體型小巧,剛一落地,便飛速的亂竄了起來。
“老東西,你這小妖鼠行不行啊?”
“哼,此術乃是我當年煉化了一根天尋鼠的靈骨孕育的術法,只有此地有寶物,定然逃不出我之術法。方圓數里內,就算是一粒塵埃,一絲氣味,都無所遁形。”
“怪不得,你老東西敢收十多個徒弟,合著是不差貨啊。”
“滾一邊去。”老者專心施法查探。
老者操控尋天鼠術法,不斷的來回探查著,最后額頭都冒汗了,也沒發現什么東西。
“好了沒有?”眾人就看著一只妖鼠不斷的在來回的轉圈子,而且速度飛快,看的他們眼睛都酸了。
“什么都沒有。”老者收了術法,直接搖頭。
“沒有你不早說,浪費我們這么多時間。”一旁有人直接罵罵咧咧的走開。
“合著我是吃力不討好嘍。”
“哼”老者見眾人不理會他,也是悶哼了一聲。
繼續前行,又是被發現了一道風之痕跡,眾人又轉身開始望著剛才的那位老者。
“干什么,不是嫌棄老夫不好嘛,怎么,想認錯了?”老者撇嘴。
“哈哈,我等只不過開玩笑,道友何必當真,大事要緊,大事要緊。”
“哼,看我的。”老者再次施展術法,眾人再次瞄準小妖鼠,眼珠直轉。
不知過了多久,老者擦汗直搖頭。
“干,我早就知道這小老鼠沒用,浪費時間。”
“老子這可是尋天鼠,有眼無珠的東西。”
“……”眾人又吵鬧了起來。
黑暗中,一片嘈雜聲音移動,又是一處,眾人接著又安靜了下來。
“道友,看你的了。”
“哼,不行,老夫太累了。”
“老貨,你可想清楚了,這可不光是我們的事情,還有你的事呢。”
“對,莫非你故意使壞,有意隱瞞?”一人話音剛落,眾人皆是有所反應,看著老者的眼神都是有些懷疑。
“屁,老夫全身都濕透了,你們竟然還懷疑我藏私?”
“……”眾人不語,繼續白眼斜視著他。
老者氣的的滿臉通紅,沒辦法,只好繼續施展術法,小心的查探著。眾人也是睜大了眼睛,用更加銳利的目光鎖定這只小妖鼠,一刻都不放松。
良久之后,老者搖頭,汗都不好意思擦。
“靠,我就知道是這樣,你們非不信。”一人揉著眼睛,開噴道。
“你什么時候說的?”兩人互噴。
“你們小聲點,老子耳朵都被你們吵聾了。”三人互噴。
“你離我遠點,口水濺到我身上了。”四人互噴。
“……”一群人互噴。
……
黑暗之中,不知什么時辰,眾人來到一處地方。此地,散落著大片的熒光石頭,且形狀奇特。
“各位,你們看這是?”一人指著一塊熒光石頭,驚呼。
“這怎么像一臂膀樣子。”眾人齊齊驚呼。
“似乎我們忽視了,這滿地的熒光石頭就是不同異常之處啊。”
“來,搭把手。”眾人順著這塊類似臂膀的石頭,開始搬運附近的石塊,最后,費了數個時辰,他們用石塊拼接出了一塊類似猿類的手臂。
“莫非,這些灑落的石頭,都是尸塊?”眾人突然間一陣毛骨悚然。
他們用術法都無法破開的石塊,是某種生靈尸體殘塊?
“趕緊往回撤。”段無常直接開始往上飛騰。
“此地不會有什么大妖吧?”眾人開始害怕,齊齊著急的飛離。
眾人如芒刺背,飛騰的速度似乎比墜落的速度還要快,各自皆施展了術法。
如星光耀眼中,一人似化作刀光,劈天而上;一人似化作妖軀,背負光翼,急速飛升;一人似生長利爪,快速的攀升直上。
一心逃離深淵,忘記了時間過去多久。
某一刻,仙音又起。對于尋常趨之若鶩的美妙仙音,眾人皆是不再敢聆聽,齊齊的封鎖耳識,阻斷仙音。
可惜,即便耳識被阻,仙音仍是回蕩在眾人的腦海之中,很快,眾人皆又是情不自禁的陷入了虛幻之中。再次看見了玉池雷劫,萬物毀滅;看見了血染仙衣,斷垣殘骸。
無意識間,眾人又是開始往下墜落。
……
第二天山城內的一處武斗臺,方圓兩百多米,時常被圍的水泄不通。黑曜石臺上,不斷進行著激烈的比斗。
“哈哈,這就是你們這些宗門所謂的天才?”一道極其張揚的聲音響起,伴隨著的還有一道倒飛出去的人影。
只見臺上一人,十六七歲的模樣,身著帶有符文閃電標識的宗門服飾,頗為英俊。
“你們不是進行了什么九山大比嗎,還有人呢?”少年張揚的聲音再次傳來。
“他嗎的,風雷谷的小子,你別欺人太甚,若不是我宗門師兄受了傷,哪有你什么事情。”臺底下一位高武宗的弟子大聲道。
“哼,有種的把他叫來,我讓他一只手。”臺上少年笑著。
“啊,我跟你拼了。”一位弟子怒著就要往上沖,可惜被一旁的同門給按了下來。
“小子,你太囂張了。”這時一道大喝自遠處傳來,數息,一道人影落至武斗臺上。
“是蔣師兄來了。”底下人群一振。
“你就是蔣天成?高武宗的外門第二?”風雷谷少年詢問道。
“不錯。”
“好,我周宣來會會你。”只見少年周身氣血流轉,一道道電弧開始游散在體表,噼里啪啦聲音不絕。
“哼,你還嫩著呢。”蔣天成不爽,直接爆發最強戰力,十數道人形虛影在身體上武動,不斷的聚勢演武,同時吹起了一道道氣勁,向著周宣刮去。
“你敢小瞧我?”周宣大怒,手心匯聚數道電弧,一掌就拍了過去。
風雷谷,御雷法與巽風術,名傳已久。此時少年施展的便是至剛的雷道術法,極具強大的攻擊力,對身法亦是有極大的提升輔助。
一路電弧激蕩,少年數息間便橫跨武臺,來到蔣天成身前,一掌拍下,拇指粗細的雷電轟隆落下。
蔣天成此時也是面目凝重,對待雷法,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捏轉著極武拳印,強勢的一拳匯聚十數拳力,猛然轟出。
轟的一聲悶響,拳掌相對,瞬間激蕩起了層層氣勁,透明如波紋般的蕩漾而起。兩者皆是倒退。
不過,到底是蔣天成技高一籌,倒退了五步不到的距離便停了下來。而周宣,足足倒退了有二十多米。
“哈哈,師兄好樣的,打爆他。”場下弟子一看情形,當即大聲喝彩。
“再來”周宣不服,心中憤怒,直接握掌為拳,拳法之上不斷的流轉著電弧,不斷牽引、匯聚著手臂與身軀上的雷電。終于,又是上前一拳轟出。
宛如雷電爆裂,與蔣天成再次對轟了一拳。此時蔣天成的拳印更是散發刺目的白光,極為熾熱一般,周邊都有波紋泛起。
轟的又是一聲聲響,蔣天成再次倒退了數步,同樣,周宣也是再次倒退二十多步不止。
“下去吧”蔣天成乘勢緊逼上前,雙手同時捏轉極武拳印,宛如化作兩個光球。直直的對著周宣就轟的過去。
似驕傲一般,周宣不愿閃躲,同樣雙拳流動電弧,向前無畏一般的與蔣天成對拳。
可惜,比起蔣天成手中的拳印奪目,周宣的雷法暗淡,顯然還未修煉到家。兩者相撞,周宣直接被巨力掀翻,倒飛出了武斗臺。
“好,蔣師兄好樣的。”場下沸騰。
不過,蔣天成并無一絲喜悅,因為,事情不會就這么簡單就結束了。而且,此時他還震驚與風雷谷弟子實力,隨便一個弟子,竟然都可以與他交手一二。
而且,要是剛才周宣不與他正面爭斗,或許,拿下他還要費不少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