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倒是不似里面壓抑,有男女正倚靠在一旁,相談甚歡,氣氛持續熱烈……
總的來說,倒是比里面要讓人輕松舒服些。
我問過服務生衛生間在哪里,但沒讓他帶我去,我自己去就OK了。
他說就在這個樓層拐角處,我順著走廊過去,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人,其中一個是杜澤嚴。
他在我面前倒是早早就收起了嬉皮笑臉,只是禮貌地問我要去哪。
我說去衛生間,他笑了笑,說還有事就先走了。
我往回看,他又開始原形畢露了,他徑直走到一個美女旁邊,就開始自來熟式搭訕……
我繼續順著走廊過去,只是還沒有看到衛生間,應該是在對面拐角后面。
果不其然,我走到那邊,就看見了。
我上完廁所,在洗手臺用洗手液洗手,再烘干。順帶涂了一下口紅,在湊近鏡子是,我不經意間從鏡子里發現了什么……
鏡子可以照到旁邊的一角,由于燈光的照射,地面上依稀人影竄動,還伴隨著陣陣唏噓聲。
隔間門后面有人,這是我的第一直覺。
我不動聲色,若無其事的收起口紅,準備離開。
我一點也不了解這里的情況,我不知道門后面到底有沒有人,一個還是兩個,是男是女……這些我統統都不了解。
我面上不動聲色,盡量保持冷靜,馬上就要走出去……
“你不能這樣!我告訴你,你這是犯法的……”
有女人的哭喊聲傳出來。
我心里一驚,暗道不妙。
我現在甚至已經可以猜出個大概來了。
“你TMD再說一句試試!有本事你就喊!”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后面是女人斷斷續續的抽泣聲,伴隨著求助聲。
她聲嘶力竭的哭喊著,問有沒有人去救救她……她現在就在問有沒有人……
我的手提包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
我發現我好像就是她口中的人。
無關惹是生非,無關多管閑事,我就只是想找人救她而已。
我有點害怕,里面有一個男人,我不知道我該怎么做。
理智一點來看,我應該出去外面呼救,可我也不知道里面的男人在短時間之內會做出什么事。
來不及思考,我就要跑出去呼救……
也是在那一瞬間,隔間的門被粗魯的打開,是一個大腹便便,油光滿面,衣衫不整的年輕男人。
他朝我走來……
我顧不得我的手提包,扶著墻就要出去……
要怪就怪今天這一身華而不實的穿著。
眼看我就能跑出去,在拐角處,我大喊了一聲“救命啊”。然后他成功的把我拽了回來。
我很害怕,我使勁掙扎,他用他的臟手捂著我的嘴巴,另一只手使勁捏著我的脖子。
他的力氣很大,十分粗魯,渾身散發著臭味……我呼吸有些急促,倒不是他掐著我的脖子的原因。
“死婊子,敢壞我的好事。”
“看看,誰讓你多事!你會和她一樣……”
他把我的身體使勁扳過去,面對著衛生間隔間里的女孩,她也衣衫不整,頭發凌亂,一張臉上早已經看不出來原本的樣子。
她昏迷著,應該是被這個男人給打暈的。
他放在我脖子上的手捏著我的下巴,迫使我去看那個昏迷的女孩,我用力扳著他的手,卻絲毫不見他動搖。
我的心從怦怦直跳,再到提到嗓子眼,只是現在卻已經沒有剛剛那樣害怕了。
我覺得首先要保持冷靜,跟這種人絕對不能硬碰硬,我沒有那個身手,但他有。
他覺察到我漸漸放棄掙扎,力道也減輕了不少。我也終于可以順順暢暢吐口氣了……
“你放了我……我不會再喊人了,你現在就跑。”我斷斷續續地說著,我已經是在用生命說話了。
但他不買這個賬。
我認為這句話對他有足夠的誘惑力。
“死婊子!我信你個鬼!”
他嘬了口唾沫在地上,撕扯著我的頭發,惡狠狠的看著我說道。
“那你想怎樣?”我用盡全身力氣來說話,我感覺他想要阻斷我氣息命脈。
我提意見不行,那就你自己提要求,我不知道他要怎樣才肯善罷甘休。
我知道,今天我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使勁撕扯著我的頭發,我頭腦有些昏沉,就連害怕也相比之前遜色了許多。
“和她一樣!一個下場!”
他看向那個隔間,可此時隔間里已經沒有了女孩的身影。
她在剛才跑了,一定是這樣,盡管我剛才也沒注意到。
我忽然就如釋負重,就像看到一絲絲光亮,我想她應該會去喊人。
我唯一的希望,僅存的想法。
他氣急敗壞,憤怒激紅了他的眼睛,他粗魯地將我往里面推……
衛生間外面。
一個頭發凌亂,衣衫不整的女孩跌跌撞撞地從衛生間跑了出來,她驚慌失措的哭喊著。
撞到了一個服務員,她緊緊抓著服務生的衣角,跌坐在地上……眼神里充滿了驚恐,淚流不止。
“女廁所里有人,就在那里,你們快去……嗚嗚……快去……”
她的哭喊聲驚動了二樓的所有人,包括杜澤嚴和顧南城。
“怎么回事,出去看看。”有幾個男人率先出來。
此時女孩身邊已經圍滿了人,有人將衣服脫下來給女孩披上,去找來人安頓她。
這邊,顧南城和杜澤嚴相繼出來。
“總裁,說是女衛生間里有一個男人,可能是在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褚時小聲對顧南城說。
“你去旁邊休息室看看沈寂白。”
“是。”褚時轉身就要走。
杜澤嚴:“等一下,沈寂白?”
“她剛剛去了衛生間,臥槽!不會這么巧吧?”杜澤嚴就像是頓然醒悟一般。
這邊褚時停住腳步。
“褚時,你找幾個人去看看。”顧南城看向已經邁出去幾步的褚時,眼里泛著寒光。
應該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二樓的人員已經疏散的差不多了,只有幾個保鏢和兩個服務生。顧南城和杜澤嚴倒是也沒有下來。
“總裁,請您盡快到樓下,這邊有情況會通知您。”
顧南城身邊的保鏢在顧南城身邊低聲說道。
顧南城沒有說話,臉上陰沉的可怕。
“里面的男人劫持了一個女人質,還有……沒找到沈小姐。”褚時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對顧南城說道。
顧南城:“過去看看。”
衛生間里。
這個兇神惡煞屠夫一般的男人依舊用手摟住我的脖子,試圖牽制住我整個人。我的皮膚也被擱得生疼,險些暈厥。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
他就一個精神病患者一樣,現在的他是如此的癲狂,他想殺了我,就像一個近極死亡的變態一樣。
他從他的后褲袋里掏出一把折疊刀,此時正透著銀光,就像嗜血的蛇信子一樣。
他把刀貼近我左邊的脖子,我能感覺到刀子異常冰冷。
他的心也跳的很快,他喘著粗氣。他說就算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我應該就是那個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