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寒和宋梓秋一起床,就沒看見姜語霞,宋梓秋撓著頭來到餐廳,看見蘇夏寒,問著她。
“語霞呢?”蘇夏寒搖了搖頭。
余森海將早飯拿出來,看著她們疑惑的樣子,坐在了她們身邊。“張帆來找語霞了,她剛剛吃了早飯,就走了。”
宋梓秋抬頭看了眼墻上的鐘,才九點半。“來這么早?”
“他們應該很久沒見了,張帆每次回來也呆不了多久,就要去其他地方了。”
宋梓秋側(cè)頭看著余森海,攪著碗里的牛奶麥片。“你說這張帆,干的好好的,為什么要辭職啊?”
“這叫子承父業(yè)。”余森海抖著腿說著。
宋梓秋湊近了余森海,靠著他的肩膀。“那你怎么不去子承父業(yè)呢?”
余森海摸了把她的長發(fā)。“我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不感興趣。”
“那你對什么感興趣?”余森海從椅背上坐了起來,指間輕撫著宋梓秋的臉龐。“我對你,宋大小姐感興趣啊。”
宋梓秋打掉余森海的手,目光看向?qū)γ娴囊〕剑钢嗌!!耙〕剑憧纯矗啻笊佻F(xiàn)在跟你學的,真是什么話都敢說。”
姚俊辰笑了笑。“梓秋姐,這你可不能怪我啊,都是海哥自學的。”
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姜語霞依然在和張帆一起。“語霞,真的要這樣嗎?”
姜語霞點了點頭,“張帆,我們還是朋友要好點”張帆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我們現(xiàn)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是不是蘇夏寒…和你說了什么?”
聽到張帆提起蘇夏寒,姜語霞抬起眼眸。“和夏寒沒關系,張帆你和夏寒是同學,她什么樣,你不知道嗎?”
張帆又和她離近了些。“我不是很了解她,在說了你和她關系那么好,她肯定說過我吧。”
姜語霞抓著他的胳膊。“夏寒,她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說過你,是你自己想的太多了吧。”
過了好一會兒,張帆想了一下,低頭看著姜語霞的眼睛。“好,我們…做朋友。”
張帆說完,轉(zhuǎn)身離去了,姜語霞心想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夏寒,你中午吃什么?”姚俊辰從廚房,坐在沙發(fā)上,問著正在看電視的蘇夏寒。
蘇夏寒盯著前方的電視,頭也不回。“隨便吧,吃什么都可以。”
姚俊辰伸手將她頭發(fā)繞在指間玩弄著。“你就沒有想吃的?”
“沒有。”
張帆走后,姜語霞獨自一人在外面,走了一圈,到中午時,回到了公寓。
“語霞,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張帆呢?”
宋梓秋看見姜語霞回來,跟著她進到房間里,姜語霞坐在床邊,垂著頭,宋梓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
“怎么了?”姜語霞摳著手指。“梓秋,我和張帆說我們還是做朋友,他同意了。”
“同意了?”宋梓秋重復著最后那三個字,姜語霞點了點頭。
“好了好了,說清楚不就好了嗎,沒事了。”宋梓秋拍著姜語霞的后背,安慰著她。
蘇夏寒出院的這段時間,姚俊辰在家中和宋梓秋一起細心照顧著蘇夏寒,兩個男人,買菜,做飯,他們上班,姚俊辰自己照顧著蘇夏寒的飲食。
出院過了一個星期,預約化療的時間需要提前一個星期再次預約,姚俊辰打了幾次電話,每次打過去都是占線。
春天褪去了寒冷,天漸漸的開始暖和起來。從出院到現(xiàn)在,蘇建兵和林榮之也就在那個周末來看望過蘇夏寒,沒說上幾句話,就匆匆離開。
林榮之收拾了一些蘇夏寒的衣服,正愁著不知怎么給她時,林敏之接下了這個送衣服的事情。
“夏寒,你要不要回去?”
林敏之知道她也許不會回去,她就想要試著看看蘇夏寒。
“不了,我在這兒挺好的。”
看她態(tài)度那么堅決,林敏之也不好在說什么,將東西放在了沙發(fā)上,捏了捏她的手。“夏寒,這是衣服和你要用的東西,都在這里了。”來到陽臺和宋梓秋打著招呼。“梓秋,你們照顧好夏寒,我走了。”
蘇恩賜從房間里出來,看見林榮之在收拾著蘇夏寒的房間,他走了進去。
“媽,你收拾姐的房間,干嘛?”
林榮之將蘇夏寒的畫架,靠在了墻角,套上防塵套。“你姐她短時間不回來了,我收拾下。”
蘇恩賜看了眼墻角的畫架,將上面的防塵套扯了下來。“什么叫短時間,不回來了?”
林榮之揪著心,不知如何說。“我姐去哪了,你能不能告訴我。”蘇恩賜搖晃著林榮之的身體。
“恩賜,你不是只有一個姐姐。”林榮之被蘇恩賜問煩了,沖他吼道。
蘇恩賜用力摔著門,走到樓下。“姐,你在干嘛呢?”一下子癱坐在花壇邊。
高慧蓮下班回來,看見花壇邊的蘇恩賜,走到他身邊。“恩賜,你坐這兒干嘛?你媽不在家嗎?沒帶鑰匙嗎?”
蘇恩賜低著頭,搖晃著腦袋。“高姨,我沒事,我自己呆一會兒,就回去了。”高慧蓮拍了拍他的肩頭,嘆著氣,往家的方向走去。
直到蘇曉薇下班了,蘇恩賜也沒回去,他漫無邊際的走在路上,不知道該走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