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是問題,只要你能還原出里面的內(nèi)容,多久我都能等,全拜托你了。”
“好,那我這就再去研究研究。”
“等等。”周新成突然想起,問道,“把人從原來的監(jiān)控里抹去這事容易嗎,大概需要多長的時間?”
“圖片摳圖,視頻也可以扣,問題是你拿來的這個視頻基本就是從直播的畫面里直接摳出來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魏雙海解釋道。
周新成有所理解:“你的意思是說,監(jiān)控剛自動保存完沒多久,有人就把里面一些不想讓我們看到的畫面給擦掉了是嗎?”
“差不多這個意思吧,所以說我還得再研究研究,我想不出他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從事發(fā)到你去取視頻差不多只過了一個小時,而你拿過來的這些超過72個小時的視頻素材,全被抹去了,不細看很難發(fā)現(xiàn),有點不可思議。”
周新成聽了也覺得難以置信,由此可見豐小靈那丫頭說的又好像是真的,她沒有撒謊。
可這又是比發(fā)絲還細的兇器,又是極速抹除視頻,又是時光機的,他的腦袋又快炸了。
他們不是一伙人?
剛看似解決了一個時光機的問題,怎么一下就又冒出了一個更為棘手的事?
“你沒事吧?”魏雙海見他有點不對勁,擔心道。
“我沒事,視頻的事拜托你了,我再去查查其它線索,有進展隨時聯(lián)系。”
“好,沒問題。”
“拜托了。”周新成朝魏雙海由衷地一鞠躬,從他辦公室出來,先給家里打了個電話,報個平安,接著就到機場,買機票飛去了西女國的首都女兒城。
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豐小靈,因為只有她知道有關(guān)他老婆沈夢卿死亡的真相。
第二天6月18號的凌晨1點,他在女兒城女王大學附近的酒店醒來,有關(guān)“昨天”,果然又有兩個記憶。
一個是有豐小靈的,一個是沒有的。
沒有豐小靈的那個,也就變成了“不記得者”。
這股“記憶里”,他正常在咸安第二人民醫(yī)院出院后就一直悶在家里的房間,找自己有可能遺漏的線索,但什么都沒找到。
反而要岳父岳母擔心他。
這股“不記得者”記憶,一直延續(xù)到19號的早上9點左右,才莫名消失。
而豐小靈當時在酒店,當著他的面消失的時間是在17號早上的8點52分。
這兩者中間差了48個小時。
周新成依然沒法解釋這是為什么,但他基本摸清楚了時光機的“規(guī)律”。
那就是時光機穿越者回穿消失之后,如果這事跟他有關(guān)系,讓他產(chǎn)生了兩股記憶“記得者”和“不記得者”。
“記得者”往往是被改變后的那股,它影響了事件的進程,并自以為是正在進行時。
“不記得者”那股記憶,雖不再影響事件本身,但它仍會像做夢似的,按著沒有被“時光者”改變前的正常規(guī)律走完48小時,然后再消失。
周新成猜測,在這股記憶消失以前,他實際上仍都活在“過去”。
“不記得者”的消失點,是時光機穿越者回到現(xiàn)實的時間點,同時也是他回到“正在時”的時間點。
這里面似乎有某種平衡。
時光穿越只能改變事件,而沒法改變真正的時間。
“你好,請問是陳教授嗎?”
上次來過,周新成早上6點半就守在了陳靈靈所在小區(qū)的樓下,7點05分,一見她出來,就忙迎了上去。
陳靈靈見是他,顯然認得,怔了下,直朝外走去。
一個多月不見,陳靈靈剪了短發(fā),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一身簡單的上黑下銀的小西裝,擋不住她豐滿的曲線,看著比長發(fā)的她,更添了一份氣質(zhì)熟女的韻味。
好像有點變壞了,沒先前那么乖了。
“我知道您已經(jīng)認出我了,關(guān)于您先生的事我很抱歉,我……”
周新成跟上,試圖解釋。
陳靈靈突然停住,對著他冷臉說道:“我先生是我先生的事,前段時間已經(jīng)有人來找過我了,我不想再說了。
“還有,記住,這里是西女國,不是東陽國,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別再來纏我,否則我也讓你嘗一嘗進監(jiān)獄的滋味。”
周新成愣住,沒想到她這么厲害。
想跟上去再解釋,抬起的腳生生頓住。
正如陳靈靈所說,這里不比東陽國,在西女國,女人才是王,女人的地位遠比男人高。
在西女國所有法律都向著女性,還有所有的政府官員,無論大小,只有女人才能當一把手,男人在同一級別中,最高只能當副的二把手。
比如一個市的市長,一定是女的,副市長才有可能是男的;
一個區(qū)的區(qū)長,一定是是女的,副區(qū)長才有可能是男的,等等,軍隊里面也是如此。
因而其它三國的很多成功女性,當她們獲得一定的成就后,都愿意移民來這里。
這里是女人的天堂。
除此,西女國目前跟東陽國另一大不同就是無人駕駛。
他們路面上在兩三年前就完成了100%的無人駕駛,但近期似乎仍沒打算在天上開通云空飛車。
周新成無奈之下,打了輛無人出租車,去找了上次協(xié)助他的那個男警察古劍。
古劍是女兒城國際部的警察,專門對接國際案子。
他比周新成大兩歲,沒胡子,白白嫩嫩,看著卻仿佛剛成年。
“說吧,什么事,跟我就別客氣了。”女兒城國際警察部附近的一家奶茶店里,古劍邊滿足地喝著珍珠奶茶,邊說。
珍珠奶茶是他的命,他可以一天不吃飯,但不能一天不喝珍珠奶茶。
周新成坐他對面,投其所好,也喝了一口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其實也沒什么,還是上次的那個案子,她老公的贓款到現(xiàn)在還沒追回來,愁呢這不。”
周新成嘴里的“她”是陳靈靈,上次來的時候,他假稱豐揚在國內(nèi)收受賄賂,豐揚被抓,但他的助手陶婀珍跑西女國來了,所以希望西女國這邊能幫忙抓住陶婀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