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撒手”陳黛漪努力掙脫掉付回死死握著的手,轉身去給筆直躺在床上的付回倒水。
“你怎么去那屋叫我了,是不是想我了”不多時付回已經端端正正的坐在了穿上,車貸一端著那杯水實在是分不清楚,他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撇撇嘴,將那杯水遞了上去。
付回一飲而下,將杯子遞上去,示意還要。
“今晚你在床上睡吧,我睡地下”陳黛漪又遞上一杯水,又是鯨吞牛吸,還要一杯,陳黛漪索性將水壺拿過了,讓他喝個夠。
連續吞完幾倍水后,付回禮貌的離開了床沿,示意陳黛漪上去睡,并且是非常急促的趕上去的。本以為他會非常老實的回到屬于他的鋪位,沒想到,還未等陳黛漪躺定,付回已經一屁股坐在了被窩里,一個胳膊壓著陳黛漪就呼呼大睡,看來是困極了。
陳黛漪自然不會坐視不理,索性將被子都給他,一腳便踹下了床,只聽的“咚”的一聲,付回卻沒醒來。
第二天便要回府,付回一覺醒來,只覺渾身疼痛,一路舟車勞頓的,回家更是呲牙咧嘴的不舒服,陳黛漪只是含笑不語。
沒去出游的付行也沒閑著,忙的暈頭轉向,也不忘記匯報京中之事。
只聽得那日平王妃匆匆忙忙回府,原是家中遭了賊,平王又不在家,只留了一位養在深閨的姑娘,名秀秀,是為壽樂君主年十六,天生的身子不足,出生氣息便弱的像貓兒一樣,平時也不大出門,所以知道的不多。
若說那賊人,趁著王爺王妃都不在家,連夜偷進了王府,洗劫了不少府中金銀珠寶,卻也驚嚇了秀秀姑娘,身子本就嬌弱,經這么一遭更是一病不起,日日夢魘,京中名醫,御前御醫,守于床前。
圣上十分重視,特別命令了錦衣衛專門調查此事,當時付國龍在旁,毫不猶豫的力薦了付行。
其實圣上如此重視,一為對平王恩情,也還因一位曹鳳曹妃。
曹妃本身出身不高,父親原為奉天府一地方六品官。二一年宮中有宮女密謀刺殺天子,圣上死里逃生,先皇后因嫉妒曹妃美貌恩寵趁機誣陷并將其殘忍冤死。事后圣上心感慚愧,又逢曹妃二妹曹凧進宮侍主,整日憂心仲仲,日日嘀哭,向圣上提及先姐之事。
于是幾年后,圣上特封曹妃母親于非于氏為二品誥命夫人,追封曹妃之父為誠意伯,由其子曹凲承襲。并賜婚平王府壽樂君主,只等曹家舉家進京后擇日成親。并封其三妹曹凩為平意縣主,一同進京。
出此大事,知情人免不得將這伙賊人想到原先候春樓一黨身上。于是錦衣衛著手兩事一起調查。
因了原先平王主子大都不在,出事后平王府內眾人躲躲藏藏的沒個規章,直至大天亮,才有人顫顫巍巍的跑去報官,又因時至重陽,大多都去了登高出游去了,只等了大半日,才將案子報了上去。
等到錦衣衛的人去調查時,線索賊人都已溜之大吉,因此幾日忙的付行等人是腳不沾地,也沒找到半點賊人痕跡。倒是查出了幾家貪污的官員。
拖拖拉拉了半個月,沸沸揚揚的傳了半個京城,也沒半點線索,直到兩封請柬送到了付家。
是平王妃做的東,想要請眾人去王府坐宴,找幾個趣味相透的姑娘奶奶的為病情好轉的壽樂郡主解解悶,開開心。
除了一封按理邀請付家兩位奶奶的請柬,還有一封特別邀請陳黛漪的。原因是陳黛漪當初經歷過候春樓之事,特請了來寬郡主的心。
“不去得罪平王妃,去了得罪兩位奶奶”陳黛漪將那封請柬仍在桌子上,一溜滑下了椅背。
“娘子,那咱們去還是不去?”一本將那柬子小心折好,反問到。
“去,當然去,找身樸素點的衣服,咱們低調點。對了,小晚的事怎么樣了”
“三品說,公子讓找個面生的去買回來,對那邊就說是買回去做妻的,然后再領進門。”
“嗯”不得不說付回做事還是很穩妥的,她進過青樓的事,鮮少人知,就算付家的奶奶姑娘的知道,也不會輕易抖摟出去,畢竟兒子哥哥的娶個青樓帶過的女子進門,雖是沒做過什么,讓人知道了,臉面上也是掛不住。只要小晚那藏的緊,陳黛漪的青樓經歷就會埋的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