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的對話
話說我給連采薇打了電話。
不過我手不抖,只是行動快了些。
她過了許久才回道,柴學勤,別人都在寫畢業(yè)論文,你在干什么?
我道,連采薇,你有沒有罵韻竹呢?
連采薇道,你的媳婦我可沒有。不過你們這么早結婚,就不怕離婚嗎?
我如果還不能感覺到挑釁意味,那我就不好當人了,可是我不敢說,因為韻竹已經(jīng)先說了。
韻竹道,謝謝你的關心。你不是喜歡阿趙嗎?怎么喜歡我的物理學霸呢?
連采薇道,他真的是學霸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不積極進取,甘愿墮落。
我道,好,好。好。我墮落。不過你也別在我媳婦面前嘲笑我,我還要上學。
連采薇道,我不說了。來我們家我父親有話說。
“不會是我偷偷瞄韻竹的卷子當了物理學霸的故事吧?”
我實在有些心“慌”。
“我父親說你正在努力當演員,或者歌手,想要雇傭你?!?p> “那阿趙呢?”
“阿趙想要考上北大來看我?!?p> “我有媳婦哩,你讓我飛去嗎?你老爹我確實想要巴結,可是我現(xiàn)在難得去了讓他親自來請我。他一個跟手機打交道的人怎么跟演員掛上鉤呢?”
只見韻竹偷偷跟我說的確又是。
我當時沒有感覺到打臉肯定就糊涂了。
現(xiàn)在輪到我腿哆嗦了。我不敢不說不怕。
“說笑的,說笑的,等我畢業(yè)論文交之后,算我正式畢業(yè)了就?!?p> 韻竹道,這就是我老公。
“她是不是也在寫?”
我道,她是學物理的,還沒有了。
“是的。不過肯定很快。阿趙現(xiàn)在是不是很痛苦呢?因為你不敢跟他大吼大叫,可是對柴學勤就分外過分了。”
“那是因為我們起碼知道這么說不會真正的責備對方的,他小時候經(jīng)常對同學說自己怎么了怎么了,嘴里只要想出什么就說什么??墒前②w不會說話,有些話恐怕誤會。再有柴學勤真的不喜歡你吧,平時就說的話很艷麗。簡直比黃鸝鳥歌唱還有趣。我為什么和你這個人吵架呢?會不會只是因為你說話簡直是在展現(xiàn)自己的語文功底呢?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只能嘆惋了,因為柴學勤真的好像不會討好你。”
“那你知道為什么柴學勤廢柴如此能說會道嗎?”
連采薇道,嗯?柴學勤自小跟那些欺負他的人打交道,怎么把他們哄高興?跟他們說什么自己就不吃虧。自己怎么樣才能保護自己。自然可以。
韻竹道,那是因為阿趙。阿趙其實最會說話了,見了誰都不忘微笑。你知道嗎?正是由于他的微笑,我才知道柴學勤我們班上無論怎么學都是倒數(shù)第一,哪怕三點起來學習可是終究只能在體育方面讓人欽佩。我們不如讓他從月球到我們地球跑兩百圈吧。
你知道的,這是平常之事。
連采薇道,你似乎只是在夸耀你的老公,可是沒有說阿趙的優(yōu)點。他也愿意學習,雖然自己沒有多少錢,但是在疫情面前捐獻了自己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工資。
你知道的,這是平常之事。
韻竹道,
“柴學勤還是馬拉松的冠軍,阿甘的傳人。去年代表我們學校參加乒乓球,得了亞軍哩。
你知道的,這就是能力?!?p> 連采薇道,
阿趙也是如此,他總是會力所能及的幫助人,有的時候顧不得自己吃不了飯,還是要把垃圾分類。
韻竹問我道,柴學勤,你說你自己還有什么本事?比過小賤人。
我想了想道,
我除了會說話之外,還會做飯。
韻竹道,我的老公天天給我做飯吃。一切飯菜不得不說都會。簡直令人佩服。
連采薇又問阿趙道,說吧,你還有什么優(yōu)點?
阿趙道,我會修玩具,還有……車……還有水管。反正我什么都會修。有的時候我還修電腦哩。
不過我最倒霉的就是滿臉都是黑炭,手上全是油的惡心味道,往往要洗手幾遍了,還要把香皂和幾遍。你知道的。
你們可以讓我修修。
韻竹道,給我修輛自行車。趕緊來,我看看。
阿趙道,那旁邊的也會。就是他教我的。他爸爸就是電焊工,給他也教了,給你也教了吧。
韻竹想了又想道,說到他爸,他媽不是當?shù)淖o士嗎?
反正我的老公就是第一戰(zhàn)線的老公。你說阿趙,你的老婆有什么缺點?
阿趙道,就是……就是……可不可以說柴學勤呀。
“可以是可以?!?,韻竹道,
我哪里愿意?你們一會兒說我優(yōu)點一會兒說我缺點,我怎么好意思呢?
阿趙道,柴學勤,我就講了。你平時就喜歡玩象棋,可是現(xiàn)在才知道馬是斜走的,人家就說是馬斜日。為什么叫缺點呢?都為他企圖把自己不會的東西都學會。他太喜歡學習了。
我感覺是在夸我,應該就是嘛。
道,阿趙還是聰明人。我是喜歡五子棋的。
韻竹道,你也沒有贏我。
我不知怎么應答,道,
真的嗎?我們比賽比賽,決一雌雄。
“難道比了就改變你是女的表現(xiàn)了嗎?”,韻竹道。
“好,好。怪啰嗦的很。說我壞話。”
連采薇道,柴學勤,你要不要到我家來,我替你擋災。不過要交房租,一天三千元。對于歌星而言應該不是什么大問題吧。
韻竹道,我不和你說了。阿趙,把你老婆的缺點披露,否則我也讓你好受。
阿趙道,是,是。不過我是不想和你老婆說話的,性子也太烈了,我受不了。采薇就不一樣了。
連采薇道,倒是如此。韻竹的脾氣一般人都不敢說什么。你們怎么可能走到一起?
阿趙道,我知道。因為柴學勤喜歡和其實溫柔的韻竹說話。
連采薇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道,真的。她有時候挺溫柔的,不過見了連采薇就發(fā)瘋了,似乎連采薇要搶我似的,不過我對此求之不得。
可能就是這樣我才被誤會的。不過像我就比較喜歡韻竹了不過我覺得她還不夠好。她還沒有列出我的第一優(yōu)點,就是無論怎么學,只能在生物化學方面稍微有建樹。這或許是遺傳,因為我們家人竟然都喜歡做比較那個的工作。天天伺候其他人這樣的。
韻竹道,柴學勤廢柴,他們家的情況的確不如意。不過為什么我還是這么喜歡叫他“廢柴”呢?因為明明知道家里情況不怎么樣,還一心一意找對象,要不是我委曲求全,不讓他禍害其他姑娘,那么他肯定還是會這樣的。連采薇,你要是比我說出他父母的優(yōu)點還多,我就不為難你了。
“那你媳婦先說吧。”
韻竹道,伯父從八點起來然后晚上十點睡覺,手上的繭何其粗糙,哪怕是皺紋也無法比擬。幾乎日夜修自行車,也有意外,就是修汽車。我有時候自行車壞了就讓伯父修。伯父聽說我和那什么“廢柴”是對象,竟然也免了修車費了。
他的臉就像包公一樣,可是他的心的確比一直想巴結富豪的某些人優(yōu)秀。
還有他的媽媽。伯母幾乎日夜肩負照顧病人的職責。
那一天,我發(fā)燒了。媽媽親自照顧我,那時候我說我的對象是一個無所事事的懶漢,可是她沒有說什么。只是說那個人你怎么個懶法,能比過我兒子嗎?他天天和他對象在一起,也不報個生物專業(yè)的,將來成了研制醫(yī)藥的我們兩個老頭子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一半。
我當時哭了起來,我問道,你兒子如果能看你該多好。我的對象把不務正業(yè)當做本事。我實在受不了。
“那有什么?我的兒子比你對象稍微好多了,不過姑娘我要去其他病房了。你珍重。要是有什么需要,我肯定會在我任務范圍之內(nèi)第一時間來的?!?p> “就是你兒子叫什么呢?”
“以后再說?!?p> 只見媽媽又去照顧其他病人了,要不是我要換瓶了,她可能還不在呢。
伯母反正就是偉人。我叫她“媽媽”是正常的。
連采薇道,兩口子把“伯母”不叫媽媽嗎?
不過我最敬佩的是陳韻竹,你說你為什么要學物理呢?你明明適合文學系,而不是物理學。
韻竹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邀請伯母去我們家送藥?!?p> 然后我道,你的兒子是不是叫柴學勤呢?
伯母甚是驚訝,問道,你和他是一個學校的嗎?
“不是。不過我知道他在音樂大學學習聲樂?!?p> “我的那個娃娃就是太希望成明星了。就是我也只是在疫情面前出過一次頭,他亂搞你可要細心開導他,讓他成為一名好學生,然后娶到媳婦呀。我現(xiàn)在是定型了,可是他可不能做下賤活,他一定要成為偉大的生物化學教授,給我們抱一個小孫子,那樣我們兩個一個修自行車的,一個照顧病人的就開心了。成才之后,給我們賣兩斤茶葉我們兩個喝喝。你是大戶人家,一定要教我的孩子改邪歸正,不要天天不務正業(yè)。”
“伯母,難道你認為歌手是下賤活嗎?”
“這也不是。因為我高中的時候就喜歡唱歌,有的時候他爹修自行車我就給我自己唱唱歌?!?p> “那你把什么叫做下賤活呢?”
伯母道,像我們兩個辛辛苦苦打工,一個月能賺多少了,我一個月就四千,他爹最好的時候才一個天四百,按這個來算,四百乘三十,就是一萬二??墒菍嶋H上他每個月只有三千多。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住在這個大地方,房租簡直是我們的大心病。不過只要我的寶貝兒子能好好學習,成了什么科學家什么的能讓我們過好日子就可以了。
我(韻竹)道,不用擔心的,我一定會讓他改邪歸正,不過當歌手不就更賺錢嗎?
“是是是??墒撬炎约浩恋暮诎l(fā)染的花里胡哨的,簡直像牛魔王一樣。”
“我一定會勸勸的。不過伯母你怎么愿意給我說這么多哩?!?p> 媽媽(伯母)道,因為我兒子說他們班上有一個大美人叫做連采薇的,模樣可水靈了。
“那你覺得陳韻竹怎么樣?”
“這我倒是沒聽說過。莫非你就是我娃娃說的人嗎?”
當時你知道我是多么不好意思,因為讓我最倒霉的不是伯母不認識我,而是伯母竟然把我比作玉面狐貍了。
“陳韻竹,那時候不是大一嗎?你明明知道我和柴學勤是好同學的,再者你連柴學勤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韻竹辯解道,那你為什么把他丟了呢?
怎么能叫“丟”呢?
連采薇道,因為學勤只想著錢,而不是心靈。
“那你還不是玉面狐貍嗎?你這不是要永遠霸占他嗎?”
連采薇道,陳韻竹,那時候我們明明和他是一個班的,無論是初中還是高中。你怎么不和他聊天呢?你哪怕不認識人,到高中的時候我和你班上只有兩百多人吧,而且就在你們班。我又沒有搶,反而是你在搶吧!
“無論你說什么,我都不愿意相信。你問問阿趙。”
阿趙不好意思道,眼神轉個不停,不過還是在我們的“威逼利誘”中妥協(xié)了。
阿趙道,這件事怎么說呢?柴學勤其實真的是和連采薇青梅竹馬,不過他似乎是被……陳韻竹打擾了。只因為我說,俺們班上有一個兩個第一名,你知道是誰嗎?
那陳韻竹道,知道,知道,一個是我,一個是你吧!
我道,不是,不是,是柴學勤。他一直和我穩(wěn)坐倒數(shù)一二的位置。
“柴學勤?沒聽說過。他是誰?”
“就是我們班上同學,你不信看看。我給你指?!?p> 我插話道,該不會是你阻攔我們兩個吧!趙文德。
“不是這樣的,柴學勤。我不會說話,心想你那一天和我們班同學說你,連采薇和陳韻竹都是第一名。我就把這件事想起來了,再者你也不是想著認識第一名嗎?你總說連采薇他爹嫌貧愛富,見你說臟話就罵你嗎?
我仍然記得伯父把你叫去,說為什么不上進呢?你當時說我真的在努力學習了。結果伯父怒罵道,談戀愛的資本就是知識。你現(xiàn)在連這個資本都沒有怎么配娶我女兒呢?限你經(jīng)常和那些第一名走動,把他們的知識變成你的。明白了嗎?”
讓我想想,有沒有這回事呢?我記得伯父說我不務正業(yè),現(xiàn)在就吸煙,將來吸毒恐怕要進監(jiān)獄。我還記得說我反正是爛泥扶不上墻,憑什么獲得幸福,只因為自己懶嗎?他告訴我懶惰的下場只有一個,淪為植物。
似乎也說過這件事,不過不是這句話,是柴學勤,柴學勤,好一個學勤怎么三點沒有起來學習?要是物理化學生物搞不好就不要娶我家姑娘了。
我道,好像說過,要讓我三點起來學習。我竟然真的每天三點起來學習了,不過好像不是每天,而是有時候。
不過我道,
“韻竹,你們幾個怎么這么想問我們兩個的問題呢?我和連采薇可是'閨蜜'級別的。”
連采薇道,那倒不是。其實我當時在教阿趙,那學勤就順便學習。因為我父親認為他更好吧,可能是。就像人無完人一樣,我父親也不可能對每一件事有準確的判斷。倘若人的判斷力可以比過電鏡的話,那肯定就不會被迷惑了。
連采薇轉折道,不過,你總是騷擾我,怎么不會被我父親誤會呢?
韻竹干脆就掛了,把我狠狠地批評了一次,她道這是最后一次。
韻竹又道,你把她真的調(diào)戲呢?
她的話就像刺一樣在讓我不適。明明我們幾乎都這樣說的過來的。這應該不是一個問題。
阿趙道,柴學勤,你能不能好好教教我呢?我現(xiàn)在快要面臨掛科的邊緣了??峙挛也欢叹蛼炝恕?p> 你知道的。
我道,阿趙,我明白。我明白。不過這里有北大學生怎么不能教你呢?
連采薇眼里流露出疑惑的眼神,似乎應該早說才是。怎么沒有說呢?
阿趙道,遠水解不了近渴。她講的自然是好,可我能一直考她的話,我就那個那個了。你知道的。
我道,我明白了。你是覺得不好意思了。正如一位名人所言,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于對方比自己能干,但卻是自己……自己……
我忘了。
用簡單話來說吧!
我喜歡韻竹,但我也喜歡采薇。這絲毫不應該沖突起來。畢竟“喜歡”應該不是“愛”。連采薇美麗為什么不喜歡呢?可這并不一定代表能上升到“愛”。
韻竹補充道,我知道。那句話是這么說的。
若問世間事,誰言無煩惱?
煩惱不隨人,人人難無災。
倘若汝誠依,縱然余得缺。
韻竹為誰美?旁邊柴學勤。
她哥哥道,我記得是這么說的。
云飛九霄外,神州化一刻。
我道誰可真?原是空心人。
愛不是空,只是當做“空”的時候,就真的成了空。我的妹妹竟然這么早就和一個極其不靠譜的人結婚了。我只希望不要害我們家。
連采薇也突然要說了,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里放光哩。
不過連采薇想讓阿趙說說。
阿趙勉強說道,好吧。好吧。我努力。
阿趙又想了一想,不知道該說什么,自己又覺得自己要胡編了。
阿趙道,這好像是……好像是……好像是勝利沒有托付給失敗者,可卻給了有限定的失敗者以及成功者。
似乎還說,我們……我……我……我們似乎似乎……似乎可以成功每一個人。好像就是這么說的。柴學勤,你知道的。
我道,知道。知道。你想說的是成功不是我們的公共財產(chǎn),是屬于某些人的。連采薇肯定會幫助你的。不過我也想聽聽大家怎么講課。
連采薇羞道,實在……實在……
我已經(jīng)心領神會了,所以故意咳了咳道,我明白了。,你是不想教吧,我也沒有辦法了。我教的話是要錢的??蓱z的阿趙,可憐的阿趙,我的情人要背叛我呀。
韻竹知道沒有說對,把我支走了。
韻竹道,那啞巴不許說話了。連采薇,你教吧。他和我就要畢業(yè)了。學校不容許結婚的。
連采薇點頭道,今天也是他二十三歲生日了吧!我仍然記得他和阿趙就喜歡在過生日的隨心所欲。
阿趙道,是的。是的。不過我倒好些了。畢竟我們都長大了,可不能耍小脾氣了。
連采薇也道,是的。我們都長大了,只有他還像娃娃一樣。簡直無語。我竟然覺得“無語”只適合于他一人。
韻竹道,不過你們幾個知不知道他現(xiàn)在也是黔驢技窮了?,F(xiàn)在花言巧語真的越來越少了。
阿趙道,畢業(yè)論文把我們兩個搞得不是個莫要了。
韻竹道,還是要柴學勤給我做翻譯。
連采薇知道“莫要”是“模樣”也就代譯了。
“阿趙,就讓我?guī)椭惆?,不過你要管好學勤。不要讓他像蜘蛛一樣亂竄?!?p> 阿趙道,你為什么這么怕柴學勤呢?
“他總是不務正業(yè)。不肯好好學習。要是好好學習,也能去北大了?!?p> 韻竹道,想來難。我教他的時候二十幾加減某個數(shù)都暴露出他計算能力一般甚至如逆水行舟般。
連采薇道,那是因為你不好好教吧,他才會如此倒霉。
韻竹覺得不服氣道,你教呀,怎么大名鼎鼎的連采薇教不好柴學勤和阿趙呢?
“那是因為我沒有系統(tǒng)學習,總是沒有系統(tǒng)反思?!?p> 我道,
這還用說嗎?因為我想考音樂學校罷了。再者,連采薇只有自學的本事,可沒有解惑的本領。
韻竹道,不許說話。
韻竹道,這是你第一次說話流利了。不過你總在說學勤時說話流利了。
“對。對。對?!?p> “那是因為……”
我說道,那是因為我說的。這就是阿趙翻譯器。只要安裝好這一臺機器,幾乎就沒什么毛病了。
“明白?!?p> 我像海綿一樣縮回去了。
“反正我肯定是要讓他學好的,阿趙。你決定了嗎?你準備好了嗎?”
阿趙躊躇了一會兒,道。
嗯。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