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司徒昊軒是看到這太陽將要落山,想到就要與楚白分道揚鑣了,這才猛地回頭看她,陰差陽錯間瞧見了這人間絕美的一幕,他不由得有些呆了,而此時楚白也注意到了他,忙將面紗重新掛上,算是宣告了這場美景的終結。
“不早了”她說著,眼卻還是盯著遠處的余暉,仿佛并沒有在意他剛剛盯著自己看。
“哦,是不早了”他收回了目光,也是盯著遠處的余暉看,全然沒有偷窺被識破的不安。
話罷,又是一陣沉默
待最后一抹余暉快要看不見的時候,楚白打破了沉默,她站起身走到馬旁,從包里掏出了兩瓶藥膏和幾卷止血的細布遞給司徒昊軒:“我要走了,這藥膏敷一次能管兩三天,這兩瓶藥大概夠你用兩個月,屆時你的傷口應該要好的七七八八了,記得止血布不要纏太緊,另外還要記得不要走得太偏,否的你夠不到的地方就找不到人幫你敷了”
“嗯”他還是看著那一抹快要看不到的余暉
一口氣說了這么一大段話后,楚白又沉默了
“我走了”,又是楚白打破了沉默,這次她不等司徒昊軒張口就翻身上馬,朝著與河岸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那靈駒蹬起的塵霧甚至揚到了司徒昊軒的臉上。
而這時那一抹余暉終于是徹底看不見了,司徒昊軒這才扭頭看向楚白離去的方向,撇了撇嘴自言自語道:“干嘛跑這么快,塵都揚我臉上了?!?p> 楚白走后,司徒昊軒仍是坐在溪邊發著呆,腦子卻總是不時閃過楚白的臉,老實說他從沒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想著想著,他一拍腦門:“哎呦,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居然沒想起來讓她捎我一程?!笨粗@已經黑透氣的天,司徒昊軒也只能抱緊包裹倚著樹將就一晚了。
次日一早,司徒昊軒醒來時是腰酸背痛,好在腦子還算清醒,趕忙檢查了包裹確認沒少東西后算是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