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溪的文章越來越不招人喜歡，他的一篇文章要投給好幾家的編輯。可很多編輯看了解溪的文章只會把頭搖出風吹柳絮的模樣。跟解溪關系好的編輯會問解溪近期的精神狀況，問他的經歷。而解溪并沒有向外人傾述的習慣，只想知道編輯發不發自己的文章，稿費的多寡，現在的他毫不關心。

　　解溪寫東西的時候還是習慣點著煙放嘴里，走廊盡管是白天，也不見其有多么明亮，為數不多的光勉強可以從走廊盡頭的巴掌大的窗戶中投射過來，并不會照亮走廊，當然也不會灑落在解溪的身體上。

　　柳冰來找過解溪，他們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解溪對柳冰說，

　　說他不久前去過動物園，動物園里的鳥從來都不飛，翅膀耷拉著，就像里面灌了鉛似的。你往里扔吃的，它都懶得去吃，偶爾有兩個去吃的，還都是用腿走著。這群鳥可不可笑，明明有翅膀。

　　他還說動物園的猴子可靈活了，你只要往里面扔食物它會變著法逗你開心，給你表演反手接香蕉，表演翻跟頭。你只要扔吃的，沒有他想不出來的。

　　解溪問柳冰見沒見過猴子撞死在籠子上？

　　柳冰說，沒有。

　　解溪又問柳冰見沒見過孔雀撞死在籠子上？

　　柳冰說，沒有。

　　柳冰被解溪搞得一頭霧水。

　　解溪還在說，說他小時候捉過麻雀，想把它放籠子里養，可麻雀撞死在籠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