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看見她們，明明每個人都充滿了淡淡的憂傷，卻還要強顏歡笑坐陪客人：“姐姐們無奈流浪入了這青樓，與我們這普通女子沒什么不同，是那男客人的銅臭味，范范惡臭，這與你們何干？”

　　“何干？？？呵呵呵就這輩子聽過最好聽的笑話，我們這里除了云商姐姐，每一個人，每一寸肌膚都被他們所玷污，我們都已經不干凈了，你為何還要次次再提起！！！”

　　那名黃衣俄色的衣裳的姑娘，喚名黃鶯，是個極好的名字。

　　“黃鶯，快住口，要是得罪了客人，我可就救不了你了，那位權勢富家公子指明我們要讓姑娘笑的開心，你不可再說了，你不能讓所有人都跟著你受罪。進了這里就有安分守己，除了說些好聽的話，你別無選擇。”領頭的女子用嚴厲的聲音，想把她敲醒。情緒顯得頗為激動，紅著眼眶，苦苦的勸著。

　　“幾位好看姐姐，都是有才有能的絕色佳人，自然不愿待在這兒……嗯，我朝律歷，如果并非奴籍女子，在這兒帶罪，平民女子若是被迫留在這里，可存滿銀元，還干這里的管嬤嬤，可撕去賣身文書，逃離青樓。”

　　聽她一番言論，幾位姑娘臉上笑著，是發自真心，他們有所動搖像是瞧見了，被烏云層層包裹的苦日子。進了一絲光，很溫噯讓人貪戀，卻又不敢相信這絲小小的“光”，有何能力與“滿天烏云”抗衡呢！

　　“爹爹是朝中官員，近年來鄰國蠻夷，都往我國供俸一些礦產，雖是小國，那里也是荒涼，沒有人煙，但是盛產礦質。”

　　“他們小國，向年年向我朝進貢貢品，只要求，要那年輕貌美的女子，年輕貌美的女子倒是好尋，平民女子，倒也符合這一要求。可偏偏不僅要年輕貌美，還要德才兼備，說是娶回國做大老婆，可這樣的女子無非是官家女子就是股商之女，實在符合這一要求的姑娘極少。”

　　“蠻夷小國，認為女子是污穢之物，更甚者的人家，在女子還是嗷嗷待哺的女嬰時，就將他活活溺死在水中，還跪著祈求著上天王上萬萬不要降罪于自己。這一風化盛行百年，年年每戶人家都會溺死一名女子，對男子卻是多生的愛多。百年積攢下來女子人數卻少得可憐，男子卻很多，許多都貴族男子也只能按位分領一名姑娘兩名姑娘，更不要說那平民男子了，有甚者更是連見都沒見過女子是何模樣？他們的娘親早已失去……”

　　“這樣下來人口最終會急劇減少，蠻夷小國的王上沒有辦法，也只好用豐富的礦產換年輕貌美，德才兼備的女子，讓貴族的血脈得以延續。”顧淺一連串說了許多，嗓子不免有些干，倒了杯茶潤潤喉。

　　剛要接著說就被剛剛聲嘶力竭，將一腔的的煩悶苦楚，都說給她聽的鵝黃色衣著的女子，出聲打斷。

　　“我等是德才兼，可除了少一部分的姐姐，沒有失去清白，我們已經被他們所玷污了，如果無才無能又無德等女子呢，就算攢滿了銀子，出了這青樓，我們手不能提肩不能挑，還能回到平民女子的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