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過不過分?”
陸容容聽了半天也沒搞明白:“我怎么聽也聽不出來,他到底哪兒過分了啊?”
“人家既沒有在你喝醉了之后占你便宜,又辛辛苦苦地照顧了你一整夜,也沒有對你獅子大開口的,你喝醉了什么德行你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感覺是真愛了。”
“反倒是你,我總覺得你是圖謀帥哥的美色和年輕的肉體沒有得逞,才在這兒欲求不滿的翻臉不認人。”
“我覺得你就是在無理取鬧。”
喬晚瞠目結(jié)舌:才一晚上沒見,陸容容怎么就進化成這樣了?
陸容容得意洋洋:“我昨天看你懟那對狗男女,心里特別爽,專門找人請教了一下。”
然后就用來對付我了。
“才不是,我這叫打抱不平。講真,我覺得那個周瑜說要跟你發(fā)展長期性關(guān)系這是指不定是真的。”
“周瑜是誰?”
陸容容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周瑜是誰?啊!你說還能是誰啊?”
“無情無義的女人,昨晚還甜言蜜語,同床共枕,結(jié)果卻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哦,她現(xiàn)在知道了。她還知道,陸容容這樣神經(jīng)的狀態(tài)大概還會持續(xù)幾天。
喬晚扒了幾口飯,不對啊,她才是吃虧的那個:“我很虧好不好?錢都花了也沒有吃到嘴里,還要在這里被你數(shù)落。”
陸容容:“身為一個守法公民,你居然對花錢嫖娼這種事如此念念不忘,不以為恥,說到底,你還是饞他的身子,下賤!”
喬晚點點頭:“你說得對,正中紅心,我現(xiàn)在是真的特別想認識一下指點你的那位高人。”
“哦,就……網(wǎng)上認識的。等等,我還沒發(fā)揮完,還有最后一句,你不要打斷我!”
“嗯,你繼續(xù)。”
陸容容指著她:“你最后居然落荒而逃了,丟人!”
喬晚按下她的手指:“你的劇本揮發(fā)的不錯,繼續(xù)加油!我去下洗手間。”
陸容容蹙著眉,她是不是在罵我?
與此同時,季嶼也在遭受著小伙伴的譴責。
“你居然對喝醉酒的女孩子下手,禽獸!”
季嶼看著這三個戲精,聲音沙啞:“咳咳,你們仨沖過來酒吧就是為了過過嘴癮?”
季嶼剛從浴室出來就遭遇了闖空門的待遇,三個人圍著他一直在叨叨叨的,跟啄木鳥似的。
魏琛接到了陸東清的電話就立刻趕到了酒吧,隨后而來的兩人跟他一起看了酒吧的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兩人共處一室了一整夜。
本來對小伙伴的人品報以信心的三人,臉都要裂了。
幸好之后喬晚抱著包鬼鬼祟祟跑出來的畫面拯救他們。
“咳咳咳咳,拯救你們的不應該是我嗎?”
康霖冷笑:“呵!差點把我們推入深淵的不也是你嗎?”
媽的差點兒以為季嶼不干人事兒了,心臟都要被嚇停了。
陸東清:“身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就要經(jīng)得起美色的誘惑,為你點贊。”
雖然不知道你經(jīng)歷了何等的摧殘,瞧這小臉白慘慘的,聲音都啞了。
“你這破手機怎么還不換了?屏幕都成世界地圖了,還能用嗎?”
季嶼笑了笑:“還能湊合用,我等著別人給我換。”
魏琛驚了:“什么!你都頭牌了,連個新手機的錢都沒給你?直接就跑了?”
這么鐵公雞的嗎?一毛不拔。
季嶼下巴點了點床頭的銀行卡:“諾,我的勞務費。”
康霖下手最快,把銀行卡拿在手里:“哇塞,大手筆,直接甩卡了都,多少錢?”
頭牌的身價這么高的嗎?酸死了他們這些辛辛苦苦賺錢的小可憐了。
“不知道。”
“不知道的意思是……隨便花這么壕氣的嗎?”
“不是,”季嶼冷著臉,打破了康霖的幻想,“是我不知道銀行卡的密碼。”
臥槽!無情!
“哦。”瞬間冷漠臉。
陸東清也驚呆了:“小喬這么小氣的嗎?不應該呀,她也是個小富婆啊!”
“小喬?”
“對啊,你不是周瑜嗎?”
季嶼想起了早上的那通電話:“哦,我想起來了。”
“小喬?西施也沒用!那姑娘是想白嫖嗎?是吧是吧?幸好你沒失身,不然虧大了。禽獸!”
“你是不是只會罵這一句?”
“禽獸不如!”
陸東清看著康霖這棵墻頭草:“你能不能別亂打岔?”
“阿嚏阿嚏!”喬晚揉了揉鼻子,“感覺有人在罵我。”
陸容容動作一頓:“沒有吧?都感冒了打噴嚏很正常,不過沒咳嗽應該是快好了。”
“所以,我就說這種小病根本不用吃藥,很快就好了。”
然后站起來:“我要走了。”
“走哪兒?”
“回家,換衣服,這一身皺皺巴巴的,而且,”喬晚聞了聞身上,“我總覺得一身酒味。”
陸容容搖了搖頭:“不,我覺得是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喬晚又聞了聞:“有嗎?”
陸容容氣急:“你真是一點兒也不懂我的梗,走吧走吧,趕緊回家吧。”
喬晚站在家門口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香水有毒啊。
進門的瞬間,又想起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為什么陸大哥發(fā)小來的酒吧里會有牛郎這種生物?
甩了甩頭,不能細想,還是去洗澡吧。
喬晚泡了個澡出來,擦著頭發(fā)的同時想著,長頭發(fā)太麻煩了,好想剪掉。
坐到床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微信有動靜了。
掏出手機一看,申請頁面魚魚兩個字立即扎進她眼里。
這么可愛的名字,沒聽過。
點開資料,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是他啊。
喬晚掙扎了一分鐘,到底是看在共度一夜的份上,通過了申請。
下一秒才反應過來,他是怎么知道她的聯(lián)系方式的?
然后火速給那個鍵盤號發(fā)了一個信息。
就兩個字。
【周瑜?】
季嶼整個手機啪嗒一聲摔在地上。
第三次了。
幸虧沒換新的。
不過也沒法用了。
只能干看著了。
不能這樣下去了,還是去買個新的吧,不然就只能被人叫周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