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現在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而不是兩個人在這大眼瞪小眼。
夜色中,沈宗銘看著眼前的人兒出了聲。
‘‘舒心?’’
‘‘嗨,沈醫生,這么巧。’’舒心哂笑。
‘‘是挺巧的。’’沈宗銘彎了彎嘴角,看著舒心拿著餐盤慌張的小手忍俊不禁。
‘‘那個沈醫生,我還有事先走了。’’
舒心現在恨不得立馬長出翅膀飛走,而不是站在這跟他聊天。
沈宗銘側身給她讓路,一副紳士得體的模樣。
舒心一邊走一邊想這人可真是個人間禍水,迷了那么多小姑娘還瀟灑地抽身而出。
舒心走了每頓久,里面的越可也出來了,眼眶紅紅的,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看到沈宗銘還站在拐角,以為是在等她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換上得體的笑容。
剛想上去挽沈宗銘的手,就被他一道冰冷的目光給嚇得縮了回去,然后沈宗銘頭也不回地走了。
舒心回去的時候舒丹還到處在找她,找到后就拉著她去結識更多人脈。
舒心知道在C市這個圈子,沒有人眼熟你或者沒有人脈,即使你再有實力也無濟于事。
所以她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除了跟她的努力,和舒丹給她介紹了不少人脈,拓寬了她的交際面,也脫不開干系。
喝了一圈回來,舒心頭已經開始有點暈暈的感覺了。
她跟舒丹說了聲出去透透氣,舒丹見她臉色不太好,也讓她等會提前回去休息。
舒心正有此意,找了個透氣的露天陽臺吹風,掏出了手機準備給司機打電話。
還沒等號碼撥出去,就被一道聲音喊了回去。
‘‘舒小姐,好巧。’’
來人正是陳森,他家做房地產開發的,投資的一塊地剛好位于新市中心,地價一下翻了幾十倍,陳家也迅速躋身于上流社會。
其實陳森家說得好聽是業界新貴,可圈子里的人誰不知道,不過就是個暴發戶而已。
而且陳森在外名聲也不太好,一副執跨樣,逢人顯擺,招搖過市。
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家是做房地產的。
舒心對這種頑固子弟一向沒什么好感,但也明面上客氣的打了個招呼。
陳森見美人臉色冷清,明顯不愿與他多聊,但也不肯放棄。,他剛剛可窺看舒心很久了。
那不盈一握的小蠻腰,還有那張笑魘如花的小臉,一顰一笑都勾著陳森的心,躁動不已。
而他剛剛偷偷叫了人往舒心放在一旁的酒做了點手腳,只要她喝下一口,那今晚就不愁她……
‘‘舒小姐,不知是否可以賞臉跟陳某喝上一杯。’’
舒心點頭,見他只是過來敬杯酒,應該只是打個照面。
也拿起身邊的酒杯敬了回去,抿了一口。
隨后便跟陳森告辭轉身離開。
陳森看著那個撩人的背影從他的視線走出,不急不緩地跟在了舒心身后。
像是一只猛獸把獵物圈死了在他劃的范圍里,看著獵物在里頭轉圈圈。
舒心來到電梯口等電梯,就覺得腦袋有點暈暈乎乎的,進到電梯里剛按了關門鍵。
就看到有人走了進來,舒心不自覺往角落站了站,跟那人隔開了不少距離。
但頭越來越暈,腳一軟就要倒下,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扶住。
舒心抬頭看,才發現跟她一起進電梯的是沈宗銘。
沈宗銘看著她臉色不好,急切地問:‘‘你怎么了?’’
‘‘沒事,酒喝多了,有點頭暈。’’
‘‘那我送你回去?’’
舒心應了聲好,給司機打電話還得再等一會,她現在只想快點回家。
穩住身子從沈宗銘懷中站直,但頭暈的感覺沒減,身體反而還在發熱。
沈宗銘發動車輛行駛到一半才漸漸發現舒心的不對勁。
舒心的臉色發紅,還一直喃喃著熱,沈宗銘靠邊停了車,想看看舒心的情況。
剛想把手伸向舒心的額頭去探溫度,就被舒心一把拽過去貼上她的臉。
舒心臉色發燙,偏偏沈宗銘的手冰冰涼涼的,情不自禁地往自己的臉摸了上去,還長舒了一聲:好舒服。
沈宗銘作為一名醫生,也知道舒心現在應該是被下了藥,不過好在只是臉色發燙,并沒有其他大礙。
舒心當時就抿了一口酒,也不知道酒里被加了什么東西。
想驅車去醫院,看了下路程,大概需要一個小時,而他家剛好在附近,就15分鐘可以抵達。
‘‘舒心,你被下藥了,要不要去醫院?’’
沈宗銘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和貴族禮儀的紳士,還是想征求舒心的意見。
舒心一聽到醫院這個字眼,下意識地拒絕,潛意識告訴她醫院是個可怕的地方,對醫院有著無法言語的抗拒。
沈宗銘也沒想到舒心反應怎么大,不知道是本能反應還是喝醉了,像只張牙舞爪的小野貓。
沈宗銘嘆了口氣,把車駛向了附近的一個小區。
沈宗銘扶著舒心回家,剛把她放在沙發上坐下,她就纏住沈宗銘不讓走。
‘‘你,你是誰,長得還有點帥。’’
沈宗銘沒理這個小醉鬼,去廚房給她倒了杯水。
回來時發現舒心把自己的西裝小外套給脫了,露出了一片圓潤白皙的肩膀。
舒心醉了后意識有點不清醒,脫衣服也是覺得熱下意識的動作。
她可不知道身邊還有一頭狼的存在。
沈宗銘拿著水杯遞到舒心嘴邊,給她喂水。
舒心閉著的眼感覺到有東西靠近,睜開亮晶晶的眼。
就看到了沈宗銘的一張俊臉離自己就近在咫尺。
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平時看的撩漢技能給激發出來。
舒心把雙手圈上沈宗銘的脖子,媚笑道:‘‘帥哥,我看你長得很像一個人。’’
沈宗銘也沒想到舒心喝醉后會來撩他,平時看到他都一副陌生人的樣子,可還是忍不住問她:‘‘像誰?’’
‘‘像,像我男朋友啊,要不你跟了我?’’舒心伸了一根手指從沈宗銘鼻梁一直劃下至那輕抿著的薄唇。
沈宗銘看了下還在撩撥他的舒心,只道她現在是意識混亂。
看著舒心,理智讓他回了神。
沈宗銘把水遞給舒心,嗓子又低又啞,還帶著一絲隱忍。
‘‘喝水,你喝醉了。’’
‘‘是嗎?那我要你喂我喝。’’舒心不罷休,細軟的手一路慢慢劃下,摸到了沈宗銘的襯衫領帶。
趁機用力拉了一把,貼近了兩個人間的距離。
沈宗銘把水遞到她嘴邊,打算就這樣給她喂水。
可舒心大抵是不太滿意沈宗銘的做法,嘟囔了一聲,做了個十分讓人意料不到的舉動。
她順著沈宗銘的手喝了口水
‘‘喝水,得這樣喂。’’
沈宗銘還沒從剛剛舒心的舉動中回神,看到正在狡黠地笑著,還不知危險靠近的舒心。
把口中的水悉數咽下,口中還帶著女人的甜美,壓低聲音開口道。
‘‘舒心,知道我是誰嗎?’’聲音低沉又帶著幾分暗啞,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性感。
‘‘你是,沈宗銘。’’舒心張著亮閃閃的眼睛,無辜又帶著點狡猾地看著他。
舒心回摟了過去,兩道身影糾纏在一塊。
夜色撩人,窗外是一片冷清的沉寂。
月色撩人,淡淡的月光灑落在房間的落地窗前,映出了滿室春光,好不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