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陽臺始終安靜著,月池忽然笑了一聲。
他要期待什么?
很多年以前,他似乎期待過,可那個人再也沒有給過他一絲回應。
他轉身進了房間,今晚,注定會失眠。
……
巫九從雪山返回時,林菀還沒有醒。
琴海玲的命運棋盤有條不紊的緩慢轉動著,似乎沒有什么變化。
低頭,看了一眼發白的手,巫九皺起了眉頭。
神秘人給她的情感認知快消耗完了,最明顯的變化是,她的手越來越白,白到幾乎透明的地步。
‘沒有情感認知,你會變成未知的形態,然后……被我吃掉!’
神秘人的話,在腦海響起。
“未知的形態……”她低喃。
這似乎是個不好的變化。
退出林菀的房間,巫九回到自己的房間。
躺下的那一刻,她忽然睜大了眼睛,身體本能的坐起來。
“九,我太高興了。”神秘人鬼魅般出現在巫九的床前,狹小的儲物室涌進大量的雪松氣息,清新而冷冽。
這是神秘人的味道,她記得很清楚。
“我討厭你。”巫九說完又加了一句,咬字格外的重:“非常討厭。”
她想開燈,被神秘人按住手,“你的樣子已經刻在我骨血里面,我更喜歡用你曾經的樣子來面對現在的你。九,無論你怎么對我,我都不會生氣的。”
他的手微涼,“因為,你還在。”
巫九不明白他的深情為什么給了自己,也不想去了解,“你要吃了我。”
她冷淡的陳訴認知里的事實。
神秘人笑了,笑得巫九有點不明所以。
“你笑什么?”她不解。
“九,你真可愛。”神秘人語氣寵溺,長嘆一聲,在無限回憶中,他的聲音變得眷戀而綿長:“你說的沒錯,可我想吃的,是男人吃女人的那一種。我很高興又有點不高興,高興你沒有因為男人破壞單純,不高興的是,連我也無法讓你失去這份單純。”
巫九知道自己應該生氣的,可沒有情感的認知,她的情緒像一道直線,沒有任何的起伏,“你高不高興是你的事。”
言下之意,她根本不在乎。
神秘人才不管巫九在不在乎,忽然上前逼近床邊,然后,毫不猶豫的將巫九按倒在床上,雪松的氣息越發冷冽,讓巫九的頭腦分外清醒,“放開我。”
“不放。”神秘人壞笑著說道,撐著手臂,刻意保持與她的距離,他知道,一旦碰觸到日思夜想的東西,他會失控的,“沒有人能讓我放開你,你也不可以。”
他的語氣變得深沉,似壓抑已久后的爆發:“如果有一天,你因為別人要離開我,我會殺了那個人的,無論那個人是誰。”他又笑了,意味不明:“然后在將你困在我的身邊,你討厭我,沒關系。總有時間會讓你變得不那么討厭我的,一輩子不夠,就兩輩子。兩輩子不夠,那就生生世世,所以,九,你逃不掉的。”
“為什么?”冷凍倉沉睡了16年讓她這十幾年是空白的,可她沒有失憶,以前的事反而記得清清楚楚。她從頭至尾想了一遍,確信神秘人曾經并沒有出現過。
那么,他的深情,又是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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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如墨
好冷清啊,有人在看嗎?喜歡的留個爪印,讓我知道不是在刷單機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