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聽到馮十三如此赤裸裸的表明心意,羞紅了臉頰。
見此,馮十三眼睛都癡了,半天嘴里才吶吶地說:“花,你真好看,十三好愛好愛你。”
阿花聽了心里就如吃了蜜。
對于馮十三如此深厚的愛意,她小小聲回應:“姐也一樣。”
馮十三想聽阿花說出那三個字,就故意逗阿花:“花,你說具體點,什么一樣?”
阿花被馮十三熾熱的眼神凝視好一會,才小小聲說:“愛你。”
……
一會過去,馮十三和阿花先后從角落離開。
又是好一會,角落的更加隱蔽處站起來一個人。
這人遮著臉,不知道他是誰。
11月,天微涼,隨著太陽從東方爬坡,天漸亮。
一大早,幾個婦人不約而同地從家門口走出來,手里端著盆臟衣服,即便家里有井,她們還是希望去凹里純天然的。
很快,洗衣跳板處迎來了第一個到達的婦人。
作為第一名的婦人,天寬海闊,跳板在她腳下,自然也由她挑選最愛。
婦人今天的最愛有了著落。
接著,又來了一個婦人。
雙方也認識,隔得遠遠的就開始打起了招呼。
陸續,又來了些凹里的婦人。
很快,木棒拍打衣服與石板相撞擊的聲音此起彼伏的不間斷的響了起來,洗衣跳板處奏起了開場樂章。
細聽,今天的開場樂章里還交雜些嘈音。
有人開頭:“聽說了不,阿花和馮十三……”
她對面那人其實不知道,不過一點也不耽誤她八卦:“她倆有情況呀,我早……”
又有人加入:“怎么你們也聽說呢,我還以為是假的呢。”
有人信誓旦旦地說:“怎么可能是假的,傳的有鼻子有眼的。”
也有人說:“不應該呀。林婆子從兒子意外去了,不把阿花看的挺嚴。
據說阿花每回出來干什么她都是掐時掐點的,晚一點,林婆子對阿花就是一頓劈頭蓋臉地謾罵。”
早有人看不到阿花,此時插入說:“這也不能說明什么的,你看看阿花妖嬈的,涂脂抹粉凹里除了她沒有別人了。嘖嘖,阿花那顆司馬昭之心是路人皆知。”
婦人把早前從兒子聽來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一直記著,總算今天驚艷出場。
有人已經開始好奇:“你說她們倆是怎么看對眼的?有沒有…”最后半句話婦人沒說。
不過只要看婦女揉搓著雙手那猥瑣樣,也知道她想說的什么。
有人同問:“對呀,他們怎么看對眼的?”
“據說……”
第一批婦人有些已經走了,走了的同時,也有新的婦人加入,大家不約而同的紛紛議論起來。
還是天氣的原因,到太陽從東方徹底升起來,洗衣跳板處的婦人陸陸續續走完了。
紹金姐剛把馮自學和馮自生松去學堂進屋,迎面遇上周九妹從房里出來,她問:“九妹,自強好了?”
周九妹帶著疲憊的點了點頭,:“應該是好了。”
紹金姐聽了不由說:“那就好。”
又見周九妹黑眼圈濃重,她便對周九妹說:“九妹,你好好睡一覺,今天我不出門了,在家看自強。”
周九妹回:“娘,那辛苦你了。是有點熬累了,有些難扛。我覺得這會那怕是站著,只要不動就能睡。”
紹金姐拍了拍周九妹的肩膀以示理解。
周九妹去睡了。
紹金姐在家里幫進幫出,無論幫什么,五到十分鐘不定,不時會去看看也睡覺的馮自強小寶寶。
期間紹金姐有給醒來的馮自強喂了碗羊奶,跟著又給他把了把尿,隨手擦了擦馮自強的屁屁。
紹金姐又抱著小崽子出來在家里的院子上晃悠了半個小時,直到馮自強要睡了才抱他回房。
紹金姐在馮自強睡著后又等了一會出來。
她在井邊等下來,原來井邊好多尿布片在等著他。
“洗洗刷刷”
紹金姐期間也不時進去看馮自強,有一次進去,馮自強在床上“哼哼”地要醒。
紹金姐輕拍著孩子的背,慢慢地馮自強又睡著了。
“奶奶,奶媽,我們回來了。”
伴隨著兄弟倆的下學,上午就這么過去了。
到了下午,兄弟倆在家,人家頓時就不捉襟見肘。
馮自強小朋友在房里睡覺,馮自學馮自生在同一房間里寫老七布置的作業,還有一同看孩子。
周九妹上午睡了一上午,吃過午飯,又去睡了。
此時,紹金姐才有時間打理好幾天都沒打掃的院里和院外。
再不搞,她實在看不過去了,桌上地上都積起來一層灰在了。
家里,紹金姐在仔仔細細的擦洗。
外面,上午剛洗的尿布正迎風招展。
隨后,紹金姐考慮到這幾天的家里的柴火用得很快,因為家里燒飯要用柴。
周九妹帶著馮自強,天氣冷時,紹金姐也會給她們添點火。
還有馮自強洗了的尿布逢天氣不給力時,紹金姐也得給它烤干。
那怕天天馮自學馮自生兄弟倆撿很大一堆柴回來。
這些天,馮自學馮自生兄弟也不輕松,上午他們在學堂上課,下午無論紹金姐有沒有空,跟不跟他們同去,他們會去給山田除草。
晚上,他們還得挑燈夜讀,也有學習或寫作業。
像今天或有需要他們在家里照看弟弟時除外。
之后紹金姐又馬不停蹄的走了離家最家的一天偏僻的小路上山砍柴。
同一天下午,早上洗衣跳板處發生的那點事隨著婦人的離開并沒有消散,依舊在繼續發散。
“你個老娘們,一天到晚的扯什么閑話,阿花和馮十三怎么可能?誰都可能,她倆沒戲!
你都不看看馮十三凹里數一數二的單身未婚青年,阿花一個嫁過人生過娃的老幫菜怎么配?”
這是家里的漢子聽家里的娘們在他耳邊唧唧喳喳如此會婆娘。
平時,婆娘防漢子招惹野花一直把漢子看著可緊。
即便如此,有一次,她在看到漢子跟阿花又說又笑的同了一段路時還是忍不住想到他在家里一言不合就對她的惡言惡語。
婆娘直到現在都以為阿花在漢子心里大概是“仙女”那樣的,誰知道阿花原來是“老幫菜。”
一時,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該高興。
他們只算是凹里的一家,凹里還有其他家。
一天就這么過去。
新的一天到來。
早上,馮自強不燒了,醒著的時候也有精神地很。
紹金姐看過后才得以出門去料理田地。
周九妹她沒讓,她讓周九妹在家好好休休。
其實只要有小孩子在身邊,周九妹哪能休息的好,可家里條件擺在那,也只能盡量克服了。
周九妹自己到不是很在意,她上午看兒子,下午把兒子交給大兒子和老二,如此她就能空開手了。
謠言像颶風。
經過昨天一天的發酵,再也不是阿花和馮十三有沒有事,紛紛是基于阿花和馮十三有情況。
討論的話題也跟著變成了阿花和馮十三如何看對眼的,跟著還有尋根摸底。
許是知道的人有了,到了全民熱議的程度。
當事人阿花就有幸在隔天的上午遇到過一波。
阿花從遠處隱隱的走來。
遠遠的她前面有幾個婦人湊在一起邊納鞋墊,激烈地說著什么。
此時,她們地那些話,有些隨著風輕輕的飄來。
“你信嗎?阿花和十三?”
“我信不信有什么重要,傳得可是有鼻子有眼。”
“你們說十三多好的一個小伙,怎么就看上了個寡婦,還帶著女兒的。”
“你也不看看寡婦是誰?阿花那個娘們好打扮,本身還長的不錯,又有經驗,不比那些黃瓜閨女強。”
“我早就說過阿花是個騷貨,你們還不信?這會知道了我沒說白話吧。你們都不看看阿花都結了婚生了娃,還不忘把自己打扮的跟待嫁的閨女似的。即便待嫁的閨女,大概也不會如此盛裝打扮的。”
有人毫不留情地拆穿:“你之前這么說,還不是因為你家那位人家總跟你說讓你學學阿花。你心里妒忌。這會來什么馬后炮?”
眼看著兩人要吵起來。
有人小聲地說:“別說了,阿花來了。”
聞言兩人偃旗息鼓。
一兜人也及時止住了話題。
“嫂子,你們都在呀。”
阿花走走到了她們近前。
眾人也一一跟阿花打招呼。
有人說:“阿花,去洗衣呀。”
有人夸:“阿花,勤快呀,天天洗洗刷刷的。”
有人回:“阿花,又漂亮了呀。”
阿花和大家簡單交流幾句,越過她們走遠。
又等了好一會。
有人開口:“我看是真的,阿花早前洗衣那不是在家里的,怎么如今天天端著一盆衣去溪邊洗。”
有人在附和:“對對對,我也這么覺得,你看十三家離洗衣臺不遠,打開他家大門就可以看到。”
……
她們不知道,前方。
馮十三在院子里等了好一會,才看到阿花從自家門前經過。
當即他迫不及待地串了出去:“娘,我出去拾柴了。”
聞言十三娘走出來時,院里里已經沒看到兒子,她還是跟著趕到門口,才看到兒子近山的背影。
老太太對此笑罵:“這個鬼崽子,要不要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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