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時星河撐到最后也并沒有問明澈究竟怎么了。因為她覺得,雖然明澈是個傻子沒錯,但是,傻子也是有尊嚴的。所以,他不說,自己是堅決不會問的。嘖,也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他是傻子的這個事實。不然,嘖嘖嘖,他一定會讓蕭白來給他報仇的。嘖嘖嘖,蕭白那個實力,恐怕他還沒動手自己就已經成渣渣了。嘖,還是不要隨便以身犯險的好。畢竟無論什么時候,小命最重要啊!于是乎,時星河道:“走啊。”
明澈回到了正常的樣子,應了一聲哦便掀開簾子往下走。時星河出來的時候還不忘把手伸過去。下了車,聽風聽雨就在旁邊。
聽風知道時星河除了她剛過來的那幾次,便沒有走過遠路,但看著她這樣子,跟勞累也沾不上什么邊,但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便開口道:“星神,此番前去墨城,路途遙遠,您如果累了可以讓車隊慢行的。”
時星河伸了個懶腰,道:“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感覺到了累嗎?”
聽風道:“看起來是不像,但是我感覺您應該會累。”
時星河想起來一句話: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瞧瞧,在聽風的身上得到了多好的體現!
時星河道:“我覺得我不累,我要我覺得,我不要你覺得。”
聽風又被挑起了笑神經,捂住嘴笑了起來。
他們一行人已經走到了一片樹林里,時星河放眼望去便能看到一大片一大片郁郁蔥蔥的樹木,遠處還有群山。是個環境清幽的地方。嗯,夏日到了,蚊蟲也多。時星河下去了沒多久便覺得手腕上有點癢,便伸手撓了撓,然后,更癢了。時星河低頭看了一下,證實了自己的猜想,果然,她已經被蚊子咬了一個大包。不過蚊子也算是仁慈,沒有專挑著她的臉咬。時星河在心里頗感慨了一番。
明澈看著時星河一會兒拍一下袖子,一會兒撓一下手腕,道:“林子里,難免蚊蟲肆虐,回車里也是一樣,出了林子便好了。所以,忍一忍吧。”
時星河很無語的看了他一眼,自己已經在忍了好嗎!但是她最終還是決定不辜負他的一番好意,道:“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明澈突然站起來走了,時星河抬眼看了一眼,明澈走的有點快,所以最終時星河還是沒有問出來。不過這并沒有阻擋住時星河好奇心的肆虐。沒有明澈,蕭白還在這兒呢。時星河歪過頭去問不遠處的蕭白:“蕭白,你家王爺干啥去了?”
蕭白道:“卑職不知。”
時星河心里暗嘆一聲:嘖,直接說不就好了?還得加個卑職,萬惡的專制制度啊!時星河哦了一聲,蕭白便轉過頭去了,就好像從來沒有時星河說過話也不認識這里的任何人似的。
時星河心里暗道:嘖,這是真傲啊!跟聽雨倒是有的一拼。咦,聽雨。嘖,時星河突然覺得,自己有的忙了。她看了一眼蕭白,又看了一眼聽雨,越來越覺得,這兩個人似乎怎么看怎么的配一臉。
明澈回來的時候,便看到了時星河過一會兒看聽雨一眼,過一會兒看蕭白一眼。他覺得他似乎知道時星河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明澈拿著一小茶杯鹽水,雖然差不多猜了出來時星河在想什么,但他還是問了一句:“你看他們兩個干什么呢?”
時星河已經想好了。蕭白一看就不像是個有喜歡的人的人,聽雨跟在自己身邊,她的事兒雖然她不說,可自己也是比較清楚的,聽雨絕對沒有喜歡的人。嘖,雖然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回去,但她知道,自己肯定是會離開這兒的。所以,作為她們暫時的小主人,自己還是應該給她們操心操心的。即使最后他們沒成,那自己也是付出了的,不會后悔。嗯。不然,就只有她們對自己付出了,這是不對等的。
時星河剛這么想了一下,便被明澈打了一下腦袋:“別想了。”
時星河捂著腦袋道:“怎么了,不能實施還不讓我想一下了嗎?”
明澈道:“是嗎?你不準備實施?”
時星河訕訕地笑了,道:“干啥呀這一天天,就跟柯南似的。”
明澈笑道:“行了,哪里癢?用這個鹽水弄一下,可以緩解一下的。”
時星河長這么大第一次聽見鹽水還可以止癢的,有點兒不敢相信。畢竟她還是很寶貝自己的。便問道:“這東西,管用嗎?”
明澈道:“從前我隨軍……”
時星河一聽這話頭,便清楚的認識到這貨又要開始長篇大論了。但是她并不想讓自己的耳朵遭罪,所以便搶在他前面說道:“行了行了,不就問一下,至于又要說這么長篇大論的折磨我么!”
明澈笑道:“那你之前給我講那么長篇大論的就不折磨我了嗎?”
時星河道:“這不一樣!那,你給我講,我那是被迫聽的,我給你講,那是你讓我給你講的!性質都不一樣,有什么好比較的!”
明澈笑道:“那之前給你講是你被迫聽的,那如今那個問題是你問的,所以性質也是不一樣的,怎么能叫做是折磨呢?對吧?”
時星河懵了:“似乎,好像,貌似……”
時星河還沒說完,明澈用布蘸著鹽水便朝著時星河的手腕懟了過來。時星河一下便反應過來了。因為鹽水碰到包有點兒疼。
“嘶……”時星河一臉無語的看著對面一臉不解且自我感覺良好的明澈,道:“你就不能輕點兒么!你要記住,這兒不是你的戰場,不用那么大力的好嗎!”
明澈囁嚅了一下,想說一句真的有這么疼嗎!然后就想起來明澄說過,女孩子都特別怕疼。嘖,明澈想感嘆一句,時星河終于有個女孩兒樣子了!感嘆完,道:“哦,那我輕點兒。不過你也忍著點兒,我很少能控制好力度的。”
時星河想仰頭望天,但是最終她還是忍住了,幾秒后,她一臉平靜地道:“好,你隨意。”
明澈沒忍住笑了,道:“那我便隨意了?”
時星河有點兒急了,忙道:“不是,那你也不能太隨意啊,我這好歹也是有痛覺的!”
明澈笑道:“放心,只是上了鹽水,要不了你的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