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時星河又想起了一件事,便問道:“明澈,現在已經過了宵禁時間了吧?我待會兒怎么回去啊?”
明澈一臉欠揍的表情道:“現在啊,回不去了呢。”
這廝是故意的吧?時星河忍住了揪住他頭發往桌子上摔的沖動,咬牙切齒的問道:“那我今天怎么辦?我沒帶錢!”
明澈道:“錢?”
時星河道:“就是銀子。”
明澈道:“那怎么辦呢,我也沒有。”
時星河道:“不管,你給我想個辦法。不然你先回去取個銀子什么的。”
明澈道:“那多麻煩,不如你直接在睿王府湊合一晚得了。”
時星河道:“喂,你這是故意的吧!說吧,有啥目的?”
明澈道:“沒啥目的,就是我吧,從小勤奮好學,留你在我府上不是更方便我求學么?”
時星河差點兒跳起來,道:“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就住你那兒了?”
明澈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搖搖剛才從時星河手里搶過來的扇子,道:“沒錯,就是這樣。”
明澈帶著時星河走在睿王府彎彎曲曲的小道上,時星河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明澈,聽風聽雨可還在宮里呢,我什么時候把她們弄出來?”
明澈道:“不需要你弄,我保證明日一早你便能看到她們。”
時星河又想起一件事,道:“那,我住哪兒啊?”
明澈笑道:“星河院。”
時星河笑了一聲,道:“呦,這還跟我名字一樣呢!”
明澈笑道:“今日剛做成裝上的牌匾。”
時星河道:“呦,原來你這陰謀蓄謀已久啊!不過話說回來,你父皇知道嗎?”
一提到老皇帝,明澈臉上的笑便消失了,道:“他還不知道。而且,他連你們今日出宮了都不知道呢。”
時星河撇撇嘴,道:“看來他這個皇帝做的挺失敗啊,啥都不知道每天還不知道在那兒樂呵算計個啥勁。”能不費一點力的把兩個人送出宮,還不被皇帝知道,看來,明澈也不像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樣純良無害啊,至少,這皇宮里,得有小半是他的人吧。不過看他這副樣子,似乎也沒什么想要爭帝位的心思,那他在皇宮里安排那么多人是干什么用的呢?畢竟是皇室出來的人,不知道明凈又是什么樣的一個人呢!
時星河正想的入神,一只信鴿撲棱著翅膀飛了過來,直直的落在了明澈生出來的手上。明澈取出里面的信條,看了看道:“墨城那邊疫情不斷擴張,明漸已控制不住,如今,在集群焚燒。蕭白大概在后天能夠趕回來。”
時星河道:“他們就這樣什么都不管了嗎?”
明澈道:“嗯。”
走到星河院門口,兩個侍女迎上來,明澈道:“她們兩個以后便是你的人了,剛認識可能會不適應,你先湊合著,聽風聽雨明天便回來了。”
時星河知道他現在可能是要去回信或者替墨城的百姓想辦法了,便道:“你干你的事兒去吧。”
明澈道:“嗯。”然后便轉身走了。
時星河對著兩個侍女道:“你們,叫什么名字啊?”
兩個侍女分別道:“奴婢木陽。”“奴婢木月。”
時星河往里走,道:“你們兩個是姐妹吧。”
木陽道:“星神慧眼如炬。”
時星河笑道:“木陽,你應該是姐姐吧?”
木陽道:“是的。”
時星河道:“我們家聽風和聽雨也是姐妹倆。”
木陽道:“星神和兩個姐姐的關系一定很好吧?”
時星河笑道:“嗯,是不錯。不過,你怎么知道她們的年紀一定比你們大呢?”
木月道:“星神,此乃規矩。只要是后入府伺候的一定要喊先入府的為姐姐。近身侍女一定要喊外門侍女為姐姐。”
時星河想:那這兩樣就都占了啊!走到房門前,時星河道:“你們也先去休息吧,不用跟著了。”
木陽道:“是。星神有事記得叫我們。”
時星河道:“好。”然后便走進去關上了房門。躺在床上,時星河猛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望遠鏡還在宮里呢!忘記說了。她砸了砸自己的腦袋,懊惱不已:這什么破腦子啊!光顧著吃了,連望遠鏡這么重要的事兒都給忘了。不過懊惱歸懊惱,時星河向來是那種吃飽了便想睡的性格,想著想著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第二天一早,時星河聽到了熟悉的起床鈴聲。
聽風雙手拍著門,扯著嗓門喊道:“星神,起床了!”這陣仗,把木陽木月都嚇了一跳。緊接著,屋里傳來一聲物品落地的聲音。一聽就是被人重重砸在了地上。聽風聽雨已經習慣了每天早上來一出這樣的事兒來,滿不在乎的繼續敲著門。木陽道:“聽風姐姐,要不然等一會兒再敲吧?”
聽風道:“不能,咱不能慣著她這臭毛病啊!”
聽雨支持自家姐姐,面無表情道:“對,不能。”
聽雨話音剛落,門被打開了。映入她們眼簾的是頭發亂的不能再亂的時星河。時星河看到聽風聽雨,道:“你們怎么這么早就來了?我還以為今天能睡到自然醒呢,沒想到啊沒想到!”
聽風道:“您就別想了,我和聽雨絕對會每日都按時按點的來喊您起床的!”
時星河走回里屋,道:“算了,幫我梳頭發吧。”
聽風道:“是。”
坐在銅鏡前,時星河想:這頭發也太長了吧!不如全剪了省事!
心動不如行動,時星河一有了這個想法,便說了出來:“聽風,你看哈,這頭發這么長,每天早上起來都亂糟糟的,影響我形象。不如咱給她剪了吧,哈?”
聽風聞言,用了一點勁扯了扯時星河的頭發,道:“星神,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能因嫌棄麻煩便剪頭發啊!這如何使得!”
得,就不能說出來。又被教育了。時星河想:想我當年在現代的時候,想剪頭發便剪了,現在想剪個頭發,還得被人教育一番,灌輸一堆古代的封建思想。她只想說: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