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秋
孫父從到了京市,就一直忙于分店的事,孫若若也插不上手。
早上與嚴偉一家吃了早飯,與嚴敏一同送孫父和嚴父出門,孫若若便回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從上次與林肖沉的不歡而散,已經快一個多月了,孫若若在京市的生活無非是逛街吃喝。
當自己掰開林肖沉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甚至與嚴敏一起回嚴家,除了過于安靜,沒有什么異常。
而林肖沉自始至終沒有出現在自己面前。
孫若若坐起來望著窗外,窗外已經開始下蒙蒙細雨,窗景朦朧。
他應該放棄了吧。
過了許久,孫若若煩躁的撓了撓頭,站起來反反復復在房間里走動。
什么鬼,放棄不應該更好嗎,自己矯情什么。是自己說不想認識他,現在又傷感什么!
白蓮花本尊,欲情故縱,矯情的女人……
瘋狂在心中罵自己,越罵自己才越清醒。
可能罵得太嗨了,連嚴敏敲門的聲音都沒聽到。
嚴敏敲門,見沒反應,打開門看到孫若若走來走去不說,還嘀咕著什么。
什么情況,練功入魔了!!!
“孫若若,你在干嘛?”
嚴敏的突然出聲,孫若若嚇死了,同時有點心虛。
心虛的孫若若沖嚴敏笑了笑,“等我一下,我化個妝的,很快的。”
孫若若最近精神恍惚,連昨天答應嚴敏的事都忘了,今天要去看時裝秀,還在郊外的一個莊園。
嚴敏賞了一個大白眼給孫若若,“大小姐,你連衣服都還沒換了,你在干嘛呢。”
打開衣柜,假模假樣地嫌棄這嫌棄那,不停的挑挑揀揀,“一大早上神神叨叨的,衣柜不能收拾一下。這都什么淑女服飾。”
從孫若若衣柜里,挑出前幾天逛街才買的新旗袍,有些滿意自己的眼光。
不短不長的長度,開叉的裙擺,隱隱約約地浮現著性感,衣領依舊傳承著旗袍的保守,只是越保守越能勾起人們的遐想。
孫若若壓根沒想那么多,要知道一個旗袍能被嚴敏解讀成這樣,打死也不穿。
孫若若被嚴敏摁在梳妝臺面前,任由嚴敏搗鼓,不,是化妝。
最后發(fā)型弄好,孫若若都困死了,都不想去看什么時裝秀了。
嚴敏從自己屋里拿出一個包塞給孫若若,往后退幾步,欣賞自己的杰作。
太滿意了。
若若暈乎乎的,只是看了一眼鏡中,就被急忙忙的嚴敏拉走。
坐在車里,孫若若睡了過去,嚴敏也有些困了,一想到還有許久才能到莊園,也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迷糊之前為司機的開車技術點贊,真穩(wěn)。
在車上睡覺的后果,就是孫若若與嚴敏互相攙扶著下車,身體麻了,睡麻了。
緩了好一陣,兩人才晃晃悠悠的踩著高跟向莊園走去。
莊園里,工作人員如火如荼地布置著會場,而壓軸設計師瑞秋正在后臺惱火,對現在的模特十分失望。
穿著西方的服飾,高冷的如同高嶺之花,一穿上中式的衣服,一點那種大國韻味都沒有。
還有幾個小時,時裝秀就正式開始了,瑞秋好不容易等來壓軸前一個出場的這一機會,不容一絲差錯。
看了許多模特的試穿,即使最終定下來的這個,也穿不出自己想象的那種感覺。
沒有辦法了,只能這樣了,望著眼前身材高挑的模特,有些疲憊。
模特的不配合也是瑞秋頭疼的一個地方,瑞秋知道,自己不是壓軸的作品,并且這個模特從一開始就不想和自己這種不出名的設計師合作。
瑞秋更加頭疼了,走出鬧嗡嗡的后臺,不理會自己模特在背后的抱怨,看著莊園的大門,突然眼神一亮。
走路有些懶散的女人,如同從民國的大街走來,性感卻不風塵,點絳的紅唇,襯著精致的妝容,微卷的發(fā)尾,為整體增添了一份小俏皮。
那個懶散的女人就是孫若若,瑞秋覺得的懶散,其實是孫若若身體好不容易不麻了,走路有些晃晃悠悠的。
但瑞秋很激動,仿佛眼前出現了希望的光芒。
風一樣的跑向孫若若,攔住有些沒睡醒的兩個人。
孫若若和嚴敏很懵逼,尤其是孫若若。
做模特????
怎么可能,孫若若一直覺得自己四肢不勤,能走好路不摔就萬幸了。還當模特,天大的笑話。
瑞秋也是豁出去了,急得都快瘋了,“小姐,真的,您試試,我的衣服真的只有你能穿出那種味道。”
“我真的是個設計師,我沒騙你。”
連忙掏出設計師的工作牌。滿眼希冀的眼神,孫若若有些恍惚。
但是自己真的不行,自己又沒有受過專業(yè)訓練,而且自己肯定會不好意思啊!
無論瑞秋怎么求。孫若若還是沒有松口。
“真的不行,我真的不行,先不說我沒受過專業(yè)訓練,主要是我沒有義務為你幫忙。”
孫若若沒辦法,只能堅決地表達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