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進最終還是壓下心頭火氣,點頭同意了。
于是沈氏又急沖沖的上了還未撤下的馬車,朝國公府而去。
到了國公府沈氏讓于嬤嬤遞了拜帖,卻沒想到門房又將拜帖遞了回來。
對她們道:“回夫人的話,我家夫人帶著幾位小姐去護國寺上香祈福還未回來。”
就在沈氏沉了臉,以為陸夫人是不愿見自己的時候,那門房又拿出一張?zhí)觼磉f給她道:“夫人臨行前囑咐奴才,若是楚夫人來了便將此貼交與夫人。”
沈氏接了帖子打開一看,正是明日宴席的請?zhí)?p> 沈氏的臉頓時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她知道這是陸夫人給她的下馬威,甚至可以說是警示。
若是她今日不來,直接明日來鬧,那么他們自然有一番說辭,能讓伯府臉面不存。
但國公府卻又不主動送貼,自是在敲打他們,想要攀附國公府,甚至是攀附楚鈺,也要看他們愿不愿意施舍。
沈氏心情的復雜的回了伯府,勸了勸黑著臉的楚進道:“老爺,國公府勢強,咱們還是避著些,再者東宮之事楚鈺已經(jīng)與咱們起了間隙,若是再莽撞行事,只怕咱們也討不得好。”
然而楚進卻不這么想。
當初東宮許了諾將人接走,卻又擺了他們一道,楚進雖然抱有最后一絲希望,但也險些認命,以為楚鈺與伯府再無干系。
如今卻是失而復得,他又如何甘心再讓楚鈺甩開他。
于是他冷哼一聲道:“既然這請?zhí)环謨仍和庠海魅毡静疇斉c你一道前去。”
他想了想又道:“明日將嵐兒也帶上,在宴席之上,你請楚鈺在嵐兒及?禮那日,回來為她添禮。”
沈氏點了點頭,她想了想又道:“佑兒年紀也不小了,婚事也該張羅起來才是,不管國公府對咱們是什么態(tài)度,旁人總是不知的。”
聽得這話,楚進黑著的臉色漸漸好轉,對沈氏道:“眼界放高些,佑兒可是伯府世子,楚鈺血脈相連的嫡親兄長。”
這番話即便不說,沈氏也是考慮到的。
一旁的楚佑聞言,面上隱隱有了幾分得色,國公府就算不幫忙又如何,等他選了門好親事,自然會功成名就。
明日便是設宴之日,楚鈺本以為陸夫人會很忙,卻沒有想到,陸夫人卻一大早帶著她和陸琪上了馬車,說是要去護國寺上香祈福。
楚鈺總覺得有些奇怪,畢竟陸夫人昨日并沒有同她說要去護國寺,如今這般模樣就好像是臨時起意一般。
再看了看馬車里,一副魂不守舍,又含羞帶怯模樣的陸琪,更加覺得這趟不是上香那么簡單。
今日沐休,但陸府的眾人都十分忙碌,唯有在翰林院供職的陸昌得閑,沈氏便叫上他作為護送一道前去。
馬車在護國寺門前停下,下了馬車,楚鈺便瞧見停在一旁的馬車,馬車之上有著顯眼的標志,那標志上正是一個恒字。
突然,心里就有些不大舒服,一路之上陸琪那難得的含羞模樣映入腦海。
楚鈺看了眼身旁的紫嫣和青衣,可紫嫣和青衣卻齊齊向她露出個無辜的神色來。
她們也不知道王爺今日會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