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楚鈺頓時傻了眼,她這是用力過猛,適得其反了?
難怪陸昌的目光就沒怎么從她身上離開過,她當時還想著,這人怎的這么大膽。
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因為自己對他太過特殊了?
想到此處,楚鈺急忙對青衣道:“我真的是第一次瞧見他,只是不喜他看我的目光罷了,你千萬別跟你們爺說。”
這話一出,正在替她梳發的紫嫣就笑了,也不知四爺對姑娘做了什么,竟讓她這般懼他。
青衣顯然也想到了楚鈺幾次半夜被帶到王府的情景,輕輕點了點頭:“姑娘今日這般表現,只怕已經落入有心人眼里。”
對于這點楚鈺卻是不怕:“無事,往后我注意些便是,總歸我與他不會有什么交集。”
見她這般說了,青衣也就不再多言。
等楚鈺沐浴更衣完,絞干了發正準備上榻的時候,紫嫣卻神色復雜走了進來。
楚鈺瞧見她有些奇怪,今夜守夜的是綠蘿與青衣,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下去歇息了才是。
正要詢問,紫嫣卻什么話也沒說,走到她面前遞給了她一張字條。
楚鈺狐疑的打開,只見上面蒼勁有力的寫了一句話:與陸昌言一字罰五十。
呵!
她簡直要被氣笑,一把將字條丟還給了紫嫣,磨了磨牙上榻:“簡直不可理喻!”
紫嫣瞧著她負氣背對的身影,無聲的笑了笑,伸手將字條點燃燒燼,處理好了灰沫,這才吹熄燭火退了出來。
正式開宗祠收楚鈺為義女的日子,定在了十日后。
這幾日陸夫人不但請了嬤嬤教她禮儀,更是在每日請安之時,向她有意無意說些朝堂之事,托陸夫人的福,幾日下來,楚鈺對朝堂也大致了解了幾分。
如今朝堂大致分為四派,太子黨一派,三皇子黨一派,還有四皇子黨與五皇子黨。
這番模樣,不由讓楚鈺想起了有名的九子奪嫡。
恰巧最后勝利也是四皇子黨,不知道原書作者寫的時候,是否也是借鑒了此事。
這幾日陸家三位老爺都特別忙,就連陸羽昂也不曾瞧見,據陸夫人所說,三皇子前去賑災之后,太子一派奉旨嚴查災銀貪沒一案,許多官員都獲罪下獄。
陸夫人與楚鈺說的最多的是三皇子,說他頗有能力,且胸懷博大心系家國,親自涉嫌前往災區賑災。
話里話外都是贊賞之意,楚鈺默默聽著,什么話也沒說,也當自己聽不懂其中的暗示。
陸夫人說了一會,又峰回路轉嘆了口氣對她道:“可惜三皇子這么一走,他那一派卻備受打壓,竟折進去好些個人來。”
說完,她看向楚鈺,眸中似有精光:“你義父對三皇子頗有贊賞,那幾個折進去的,也都是有才的,依鈺兒看來,可要保上一保?”
楚鈺不想摻和進去這些事,即便她想摻和,也不是借著陸家的手。
于是她道:“義母折煞鈺兒了,這些朝堂之事鈺兒哪里懂得,保與不保,自有義父評斷。”
陸夫人深深的看著她,似料到她會這么說一般:“你義父的意思是,雪中送炭比錦上添花更顯珍貴,鈺兒可覺得有幾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