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應該擴大范圍，至少讓在這里的前三輩都參加會議，蜜糖氡金和姚慧敏讓她們回來一趟，至于這情況通不通知楊凱瑞和在科考星上的莎莉鈉鉀，就看她和我們討論的情況了。你覺得呢？”

　　“克萊蒙特一來，科學大會肯定都知道了，不過我也一樣，最多只能請假兩次，來吧，我覺得情況可能沒我們想象中的嚴重。你準備怎么和她談？”

　　“直接開門見山，問她什么時候的事，做了什么，都這么久了，不要繞彎子了。”

　　“那與會人員你覺得要提前通知嗎？”

　　“通知開會，什么事情就不用說了，現在說了大家想法挺多的，說不定就有毛頭直接跑去了，當時知道的話會第一時間反映出他們想說的話，想大腦聯網一樣，沒有那么多考慮的時間，就這樣吧。”

　　“好吧，親愛的，我知道現在要獎勵不太合適，但是你得記在賬上。”

　　“嗯，記著呢，這糊涂賬已經還不清了。”

　　第二日，大家全部都到了姚思潔的營養槽跟前，每個人都按要求帶著一個紙質的筆記本。昨天接到通知的時候，大家都反復確認了好幾遍，紙質的筆記本那可是奢侈品啊。

　　“今天開這個會，姚思潔老師，你應該知道是為什么吧？如果你已經到達了網絡的各個地方，肯定也能監聽我和拿魯多的對話，是你自己和大家解釋還是要我來說明？”

　　“嗯，昨天好奇，確實是聽了你和拿魯多的對話，知道你們在討論我。好吧，我坦白，我現在已經深入到了卡紅星-4的每個角落，就像當初的媽媽樹一樣。不過我除了修改時間，其它可沒有做什么事，我只是不放心，一遍一遍的檢查所有的工作有沒有找著進程進行而已，事實證明，一切運行良好，我不是不想回來，只是我好像卡在外面已經不能完全回來了。”

　　兩人的對話讓大家猜測到了一些事情，不過大家還不清楚事情的經過。

　　“那科學大會的大腦聯網會議呢？你進去了嗎？”

　　“沒有，我考慮到了這種情況，給科學大會加固了，有了我這道屏障，誰也進不去，我試過了。”

　　“你用你自己的意識給科學大會的設備加上了屏障，然后你又用你自己的意識來攻擊，然后進不去，是這個意思嗎？”

　　“是，好像我的一部分留在了那里。或者說我再次進入的時候我覺得我曾經留了東西在那里，具體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但我自我檢查，發現我沒有丟失什么記憶，也沒有什么缺損。就我是說我的意識并沒有缺損。”

　　“等一下，能不能從頭說起？我和端木敏敏還有雷吉納爾是你們這些人中資歷最淺也沒有做什么實際工作的人，你們能不能從頭說起。我聽起來是母親大人現在已經和外界聯網了，還能控制整個卡紅星-4的網絡，對吧？這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的意識是如何跑出去的？我覺得我需要一個時間線。”

　　“就是你有一天你給我說了你的婚紗設計圖開始，你回去后我就一直想看看，是在忍不住，我就通過這里的網絡入侵了你的電腦，然后一發不可收拾，把我想去的地方都去了。”

　　“我需要你的技術解釋，有沒有人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做到的？”

　　“因為我研發的二代有機機器人軀體能夠將我的思想轉化成電子信號，這個營養槽也需要和電腦連接來調整內部的物質成分，這里還有無線網絡，還有很多的通訊設備，他們都能接受我的信號。”

　　“為什么你之前沒有提到這一點，你這個設備發送距離是多少？如果要采取物理隔絕的措施，你答不答應？”

　　“這個還是處于試驗當中的機器人，我自己也沒有把它的性能摸透。如果有這個營養槽做為能源基礎的話，現在的發送半徑大約在50千米吧。要是真能物理隔絕那到好了，我也不想每天接受那么多的信息，我感覺我都處理不過來了。現在是你們的每臺設備開啟關機，所有的信息都會自動備份到我這里，我不想看也被逼著要看，我不是不想回來，是現在我那人類的腦袋已經裝不下了。”

　　“你們各位還有沒有想要說的？”

　　“我有。”克萊蒙特走到了前面，“姚思潔，你現在這種情況，你還認不認為你是當初的那個人？你有沒有產生過你不的你自己的想法？請注意，我現在的意思就是在問你，你的意識是否已經分裂了，你能不能想想你在哪里還留下了你的意識，就是之前你說的類似在科學大會腦部聯網的會議的那種情況。另外，你說你想回來回不來了，除了現在你認為的腦內機體太小，還有什么什么讓你回不來的因素沒有？”

　　“是否意識分裂我不敢保證，但我覺得我很正常，我到沒有什么我不是我這樣的想法。我那些想要到處去看看的想法都是基于我自己的意愿。如果你們覺得需要將我物理隔絕我也不反對。另外我在各個重要的部門，比如孢子病毒，比如我們的吸塵器飛船等武器部門還有生物部門都加密了，不過你們放心，你們肯定的暢通無阻的，我這樣做的目的一來是防止將來有外星文明的數字病毒入侵我們的重要部門，二來是防止二代有機意識機器人的叛變，就像上一次阿列夫機器人對我們大家的腦損傷一樣。至于我說的想回來，回來不了除了人類的大腦內存太小，另外一個就是速度太慢，我一會去，說不定整個大腦就報廢了，就算身體有再強的恢復功能，我覺得也不可能在幾秒鐘之內就能修復。”

　　“內存太小這個問題我們可以想辦法解決，再外聯幾個人造在大腦，速度這個問題，可能沒有辦法和你的機器人大腦處理器相媲美，但是我覺得你如果是真心想要回到你的軀體的話，你應該相信大家，放慢你的速度，慢慢學著適應，如過你不想，我覺得我們也不能勉強你。畢竟媽媽樹的人類超長壽試驗我覺得也沒有那么重要，畢竟按照現在的情況，人類始終是要拋棄肉體機械飛升的，而且暫時就你一個失敗的話，對于我們其他人應該也沒有什么影響，特別是在另一顆星球的我們，就算有影響也只是莎莉鈉鉀和楊凱瑞他們在科考星的兩個人。只要你或者你的消息一直不出現在科考星，那按照邏輯媽媽樹肯定會認為你處于外出狀態，也就是沒有什么影響，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的你自己可以算一下概率來決定。”

　　“這豈不是意識分裂了？現在你還在哪里留下了你的意識，就是你回不來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