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還真有可能。”馮子清不知道要回答什么好，“不管怎么樣，還是謝謝你們的意識機器人資料，要不然我們也不能見面。請問你找我想要交流什么呢？”

　　“嗯，你覺得銀河人類聯盟現在的狀態怎么樣？我知道你剛從那邊回來。”

　　“什么狀態怎么樣？你們不會又計劃著要打仗去同化他們吧？”

　　“不會，我們現在暫時是觀察者，我們只不過銀河系人類文明似乎在走下坡路了，確認下而已。”

　　“咦？這個不是得多方面考察然后依照數據來下結論嗎？你們應該親自去一下。”

　　“已經發出申請了，人類文明說要經過相關部門討論決定，現在還沒下結論，效率如此低下。”

　　“這是謹慎的表現吧，畢竟你們之前進行的不是小摩擦，是星際戰爭。而且他們現在正在轉變的重要關頭，如果有必要，建議你們在網絡里交流。我不能透露他們的資料。”

　　“好，那你們呢？你們是怎么跑到大胖子星系的？我建議你們的星門建設立即停止。”

　　“這不是我說了算的，再說了你這樣建議的理由是什么？”

　　“我們自有理由，你以為當真是兩個西利文明的意識那么巧就碰巧在網絡里遇到了嗎？”

　　“西利文明？”

　　“就是卡紅星人的花神。”

　　“原來他們是西利文明啊。能不能透露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只能告訴你，我們現在暫時是觀察者，你們所做的事情會不會成功，有沒有別的文明干涉，會給宇宙帶來什么樣的后果，這些你們要考慮清楚。”

　　“你這話里有話我可不喜歡，我就當是你提出了一個友善的建議給我們吧。如果你們愿意以人類通用軀體來我們星球，我個人還是很歡迎你的。”

　　“謝謝。愿你的文明永遠進步。”

　　“愿你的文明永遠進步！”

　　告別了這幾個光球，馮子清覺得有點累，但是他知道這只是一種感覺他沒有軀體，有的可能只是厭煩的情緒，本身并不會累。回去的時候，他又看了一些基礎學科的知識，確保人類已經將自己的基礎打扎實了。

　　不過在基礎學科里，馮子清并沒有找到電磁感應的相關知識，看來托斯人的電磁感應并不屬于常規的基礎學科。

　　當馮子清回到阿列夫通用機器人軀體內醒來的時候，大家都在歡呼。

　　等他休息一下后，人類就在信號站開了一個短暫的會議。隨即他們就回了自己的飛船，一部分人通過馮子清得知的消息分析目前的宇宙形式。另一部分人協助馮子清將銀河人類贈予的科技自己馮子清從公共網絡上讀到的各種關于思想的書放到人類的資料里。

　　馮子清知道這是一個大工程，因為他所經歷的八小時，思維經過加速，他記下來的書是一個普通人看書速度的千萬倍，現在只能先存到數字書庫，想要變成紙質版恐怕還得要一段時間。

　　等所有的資料都導出來，已經是半個月之后的事情了。

　　會議室里，馮子清、楊凱瑞以及姚思潔，蜜糖氡金等人準備就馮子清提供的情報開一個小會。

　　“馮前輩，我們現在討論的問題可能相當重要，雖然那些影像資料我們已經看過了，但是我們希望你能夠如實是告訴我們你的感受。因為這對我們以后的發展可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為此我們列出了幾點。”

　　“我當然會如實回答的，你放心，要是不相信，回去一聯網便可知曉。”

　　“可能我表達的不準確，我們不是懷疑你說話的真實性，就是希望你們會想起你真實的感受。感受這種東西，有時候別人很難理解。”

　　“明白。你們問吧。”

　　“第一，你在這具阿列夫通用機體里感覺如何？”

　　“在出發之前，和我在我們的專用復活人機器人里沒什么特殊感覺和不同，但是自從從公共網絡回來之后，我發現我現在的思維速度快了很多，你們和我說話就感覺是慢動作。可以說我在這里的思維速度似乎和我們聯網處理事情一樣快。”

　　“那你有沒有感覺什么不適？”

　　“這個，現在沒有。但是在回來的過程中，和幾個高階文明談話之后，我感覺有一絲疲憊。但是我重新審視了一下我自己，我認為這是因為我覺得有些厭倦，并不是真正的疲憊，然后我立刻就調整過來了。”

　　“好的，馮子清博士，等回到科考星，我們打算再將你的意識傳送到意識復活人機體，到時候你著重記下你感受，還有使用性能方面，好嗎？”

　　“好的，這個當然沒有問題。”

　　“馮前輩，我們還想問的是，你在人類的通用軀體里有沒有什么特別感受？比如另一個意識，或者思維速度，或者其他想法之類？”

　　“這個嘛，另一個意識倒是沒有感受到。就是剛剛進入到人類的通用軀體的時候，我感覺特別興奮，很新奇，我也不知道這是因為我們作為意識復活人，一直沒有各種感覺現在突然有了興奮還是因為這句軀體自身大腦產生了某種物質而興奮。也不怕你們笑話，當時我就想吃東西，但是后來因為我的情緒，那具軀體很快就消瘦了下去，可以肯定的是我們的意識和他們的通用軀體大腦是匹配的，精神狀態完全可以影響軀體的健康。看起來他們的軀體并沒有自救功能，完全可以認為是一個強化過的普通人類。”

　　“關于這個通用軀體還有其他什么想說的嗎？”

　　“嗯，這個嘛，如果這個技術在科考星流行起來，我個人認為可能有很多意識復活人愿意選擇通用軀體，也可能兩個都要的。需要專心工作的時候就上機器人軀體，需要休息放松的時候就用人類通用體。但是我提醒你們，這有可能引發能源危機，因為人類的軀體需要很精細的養護，這可是不小的開支。”

　　“謝謝你。再問一個問題，要是你回到意識復活人專用軀體的時候，如果四維速度跟不上，你會不會想回到阿列夫通用軀體？”

　　“你問的這個問題答案很明顯。想。因為我已經試過了，在公共網絡里，我看了那么多的書，到了人類通用軀體的時候，我嘗試著回憶，我發現我連書名都沒想起幾個，幾分鐘就過去了。雖然當時和人類交流沒有什么障礙，不像現在聽你們說話像慢動作回放，但是我意識到了，是人類的大腦運行的太慢了。”

　　“我一直在期待回到公共網絡，喜歡那種快速的交流方式，我覺得一般人都會上癮。如果我們還沒有準備好，我認為將意識上傳到阿列夫通用機器人是很危險的行為，我們的思想品德層次都還沒有達到使用這個科技的標準，這說不定就是我們的黑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