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除了空間很大,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地面。地面被厚厚的履帶覆蓋,占據了90%的面積。
就像跑步機一樣,喪尸從上面跑動,會一直在原地踏步。
但現在這個“跑步機”卻關掉了。
又把喪尸“勸退”,再打死兩個靠太近的,莊豪滿頭冷汗地尋找著房間里的開關。
這么一找,還真讓他找到點蹊蹺的地方。
墻壁上布著很多電纜,從地面延伸出來,慢慢聚攏,十來條手指粗細的電纜,均鉆進了莊豪左手邊的墻壁里。
沒有看見開關,莊豪有些失望,他再查探了一下玉問的傷勢,卻見他已經恢復了行動力。
擦了一下臉頰上的臟污,玉問再次準備硬剛大門,被莊豪攔了下來。
“別攔我,這次我一定先把門踹開。”
剛才疏于準備,觸電一瞬間他就收了力,這次他準備豁出去了。
攔住這只小公豹,莊豪道:“沒必要,看那!”他指著電纜鉆過的地方,“那扇墻壁旁邊的房間應該有機關,你能把墻弄穿嗎?”
“我試試。”
打趴兩個擋路的喪尸,兩人來到左手邊的墻前。
“你們要干什么?!”伊芙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似乎察覺到了兩人的動向。
相對點頭,玉問一拳向電纜上一寸的地方打去。
土石一下碎裂,露出一個籃球大小的洞,這本來就是為了讓電纜通過而挖出來的。之后只是將它用木板添上,所以被玉問輕松打破。
從洞口看去,這面墻并不薄,想破壞不是那么簡單的。
攔住玉問即將揮下的拳頭,莊豪道:“先看看里面。”
二人通過洞口看去,就見到一雙綠色的眼睛,正從那邊注視著這邊。
……
“庫克,你覺得我們還有機會見到安妮嗎?”
梳著亞麻色頭發的伊芙琳問道,她的語氣更像自言自語。
庫克抓了抓缺乏打理的頭發,綠色的眼睛露出了悲傷:“她會被照顧得很好的,地底有很多可愛的人,你也和他們相處過。”
“可人心總會變的。”
兩人沉默了一下。
“為什么何要讓我們殺死進入這里的人呢?”伊芙琳一直對此感到疑惑。
“我曾偶爾聽到他和一個男人的談話,他很怕那個人,稱那人為魔鬼。”
伊芙琳貼在庫克的胸前,靜靜問道:“后來呢?”
“那個男人打開一扇門進去,就消失了。”
“消失了?”
庫克的眼神里也充滿疑惑,他繼續道:“不知道兩人之前說過些什么,但何一下崩潰了,大罵那個男人,好像那個人對他做過很過分的事。等他平靜后,他就下定決心進入這里,把自己藏起來,讓那個男人再也找不到自己。”
又說了會兒話,伊芙琳和丈夫告別,前往動力間,安置好喪尸勞工。
剛從動力間出來,庫克就告訴她,有人闖了進來!
雖然只有兩人,他們也很快就撤走了,但兩人仍如臨大敵。
為了防止再有人侵入,最后,伊芙琳決定自己去應對,讓庫克從后方協助自己。
“真的不通知何嗎?”
“現在是實驗的關鍵時刻,如果我們遇到了麻煩,再通知他吧。”
說完,伊芙琳向通往喪尸廣場的門走去,當她打開門時,沒想到竟然和闖入者撞了個正著。
為了讓對方放松警惕,伊芙琳拋出解藥做誘餌,將二人引到了滿是喪尸的動力間。
只要把他們困在這里,死去只是遲早的事情。
雖然預料到兩人可能攜帶母病毒,但伊芙琳還是失策了,他們竟然打破了那面連通控制間的墻。
而庫克,就在控制間中!
……
當看到洞口有一雙人眼后,玉問便眼疾手快地伸出了手。
被戳中眼睛后,那人尖叫一聲,吃痛退后。
兩人這才看見那邊的房間。
這個房間放著各式各樣的設備,開關更是多不勝數,誰也不知道哪個是開啟這個房間機械的按鈕。
“那個!”莊豪指著一個足有拳頭大小的紅按鈕道。
玉問一個石子打過去,精準命中后,莊豪才道:“打打試試。”
玉問無語地看向莊豪,后者一攤手:“你手太快,我不是故意停頓的。”
一陣機擴運轉的聲音,從整個房間里響起,地面上的履帶轉動起來。
看來莊豪的運氣不錯。
只要兩人站在履帶前進方向的盡頭——一塊平整固定的地面上,喪尸為了追尋目標,便會一刻不停地奔跑,卻永遠無法觸碰到兩人。
門外的伊芙琳再也無法守在門口,她快速跑進控制室。
這下也不用出個人去引誘喪尸了,莊豪【威懾】過后,便沒有人來刷新命令,雖然身處喪尸中間,卻不會有任何危險。
電纜的洞口那邊,傳來了伊芙琳擔憂地呼喚聲:“庫克,親愛的,你沒事吧。”
“眼睛,我的眼睛!”男人慘叫著。
兩人本身也只是普通人,根本沒有多少與人拼殺的經驗。
在自己房間被打破一個洞的情況下,竟然還毫無所知地探頭探腦,這就叫作的一手好死吧。
“你下了死手?”
伊芙琳擔憂的聲音,讓莊豪動了惻隱之心。
但玉問可不管這些,甚至正將槍口伸進洞中,并通過縫隙仔細觀察,準備結果了他們。
“等一下。”
“干嘛!”
他把玉問攔,并不是真這么好心,而是用眼神示意他一起來到門前。
玉問狐疑地跟著他來到門前,就見莊豪深吸一口氣,向門上抓去。
“你干嘛!有電……誒,沒電了嗎?起開。”
“果然是這樣。”莊豪說著,給玉問讓開地方。
他剛才就覺得奇怪,為什么伊芙琳要一直在門口嘴臭,看來大門通電是需要手動來觸發的。
此時她“擅離職守”,給了兩人機會。
“砰!”
冗長的通道盡頭,那扇碩大沉重的鐵門竟然飛了出去。
一連飛出五六米,才停下勢頭,揚起了一路塵土。
“這是用了全力吧?看來玉問如果生氣的話,會沖昏頭腦,理智下限,橫沖直撞。”莊豪心道。
“我們走,他們就在旁邊的房間里。”
說著,玉問已經先行一步。
就聽又一個“砰”的撞擊聲,那扇普通鐵門被玉問一腳踩在了腳下,他沖過去,抓起伊芙琳的雙手,干凈利索地道:“再耍花招,就一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