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棟樓二層,教室內,鈴聲響起。
支傅寶十分狼狽的找到一個位置坐下,而孟妍則是像是是么也沒發生一樣現在講臺上。
“我叫孟妍,是你們的書法課老師。”
臺上,看起來不過24、5歲生的一副絕好容貌的女人平視眾人,聲如百靈。
孟妍目光看向臺下,審視眾人,早在之前她便做足功課,臺下的所有面孔她都認識。
唯獨……看到坐在后排與周圍人格格不入的紫云卻是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這位,應該便是妖族公主吧?
雖說也有妖族在人類學校求學的先例,但沒有妖族公主在h市這種不入流的大學求學的先例。
先不說兩者可比性的問題,這位公主求學的原因也很奇葩,據說是因為愛情。
拋去雜念,雖說八卦是女人天生的本能,但現在她的身份是老師。
孟妍心念一動,從空間戒指中取出36套毛筆和毛氈和一沓白紙。
“按照慣例,第一堂要做自我介紹,不過咱們書法課就要有書法課的模樣。”
“所以……今天的課程任務很簡單。只要在白紙上寫出自己的名字和想說的一句話,完成任務后,如果想可以離開隨時可以離開。”
眾人一聽只覺得還有這種好事?
孟妍環視眾人說道:“咱們班選出班長了嗎?”
“選了,叫何寫。”梁志雄大聲,隨手指了一個方向說道:“就是那個慫貨。”
此言一處,班內頓時笑聲一片。
他們想起昨天何寫自我介紹,磨磨蹭蹭半天卻只說了一句不完整的話,不是慫包是什么?
只聽,班級里笑聲不斷。
龍傲天側眼撇了何寫一下,發現對方神色自若,再向前方那紫色身影看去,這一男一女倒是出奇的安靜。
傲*越來越看不懂。
“孟老師,您要讓我做什么?”雖是被嘲笑,何寫卻將其視若空氣,一字一句十分清晰道。
“恩,過來將用具發一下,一人一份。”孟妍輕扶眼鏡,對何寫的反應十分感興趣。
照理來說,被這樣嘲諷還不說話的人除了是慫包以外,還有可能是另一種人,那就是干大事的人。
孟妍覺得,何寫不像是第一種人。
且說。
何寫走到講臺前數了十套用具,轉身交給第一排的同學,接著又重復之前的動作,全程冷靜到可怕的氣勢倒是唬住許多人,可到了第三排,梁志雄的位置前,又遇作難。
“何大班長,老師不是讓你給咱們一人一份嗎。你只給排頭發是什么意思?使喚咱嗎?”梁志雄滿是玩味的說道,任誰都能看出刁難之意。
火屬五班作為刺頭班,其內大多桀驁不馴之輩,正愁沒有樂子看,現在有人出頭其余人也蠢蠢欲動。
“是啊是啊,班長不是服務同學的嗎?要不然選班長干嘛呢……”
“嗨!這小子肯定走后門,你沒看昨天平票以后路南直接選了他當班長,龍傲天不但沒有怨念反而巴結他嗎。”
“你的意思是這慫包其實是某位富家公子哥?這么一說,好像也是……昨天他還帶著一頭妖寵來著……”
“嘖嘖,果然有錢人都是廢物,遲早有一天本大爺會將他們踩在腳下。”
有些人不嫌事大,開始扇風點火。
一時之間,這讓何寫的處境更加難堪,現在要是挨個給每人發之前所積累的一丟丟氣勢自然是全部丟盡。
可要是不管不顧,梁志雄怕是又要繼續刁難。
孟妍見這一幕皺了皺眉,對火屬五班的印象越來越差,她本想開口替何寫解圍,卻不曾想到那原本沉默的少年終是開口。
“同學,我想你理解錯了班長的意思。班長可不是服務同學,而是班級團隊的領頭人。”
“嘿嘿。”梁志雄冷笑,“領頭人?就你這些慫不拉嘰的玩意,配嗎?”
“我配不配不需要你來評斷,不過……”何寫說到這里稍微停頓,轉而環視眾人說道:“下午的實踐課我會告訴你我配還是不配。”
“呵呵!”梁志雄拍桌子當即就要動手,然而卻被一只平緩而穩重的手掌按住,同時耳畔響起只夠他一人聽到的嗓音。
“我勸你現在還是不要招惹我比較好。”
何寫轉身離去,回到講臺前面無表情的繼續數用具。
當有人再向第三排看去,只見梁志雄竟然什么也沒說老老實實的將用具傳遞給后面的人。
眾人頓時為之一驚,紛紛議論道剛才發生了什么,怎么轉眼間又變成了這幅模樣?
“原來你也是個慫包。”
更有甚者嘲諷梁志雄,卻發現梁志雄竟然對此不聞不問,仿佛之前叫囂的人不是他一樣。
但只有梁志雄知道自己經歷了什么,現在也只有他知道這個昨天看起來像個軟蛋的少年不光性格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實力同樣讓梁志雄感到震驚,甚至是可怕。
一只手!
對方僅僅是一只手就摁住身為7級覺醒者的自己!
要知道梁志雄在還是普通人時為了打架特意去找武館練武,梁志雄本來打算學幾個月玩玩,但后來沉迷進去一學便是5年!
五年的練武生涯再加上最近靈氣潮汐成為覺醒者,梁志雄有把握一個人同時對3個同級別覺醒者不落下風,力量使人膨脹。
但是卻被何寫一只手輕松按住,甚至無法抵抗,這絕對的力量忽然讓梁志雄感到后怕。
他深深的撇了一眼那面無表情的少年,沒想到對方真人不露相,但其實更加讓梁志雄忌憚的是對方的隱忍,被如此羞辱竟然毫無波動。
此子斷不可留……
啊,對不起串文了。
此人還是少招惹為妙。
不過這些想法要是讓何寫知道了,肯定回一句:你tm 想的真多。
何寫之所以一副冷淡的表情是因為父母出事的緣故,如今這世上除了妹妹外算是舉目無親,無人可依靠自然只能依靠自己。
據說,內心越是脆弱敏感的人外表會呈現兩個極端,一個是整日沒心沒肺的傻樂,看起來像是沒有煩心事,也從不見哭臉。
這種人就好像火焰一樣,明明熱量是由高到低傳導,但是焰心的溫度卻是比外焰低。
而另一種簡單粗暴些,用終日冰山一樣的臉龐告訴周圍的人:我并不好惹,所以請不要招惹我!
何寫原來是第一種,不過現在他逐漸向第二種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