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你昨晚還好?”
少頃,一頭戴斗笠的女子自男子望去的方向出現,當她摘下斗笠時,但見,明眸皓齒,膚白如雪,膚細如玉,著實想不到一習武之人竟還有這樣一副好皮膚。
而此刻,男子的眼中才顯出一抹情緒,是溫和中帶著點兒恭敬之色,“師父。”
“我昨日一切都好,你喚我來所謂何事?”男子名叫楚風,而那個手拿斗笠的女子則是他的師父,叫顧玥。
楚風沒有朋友,也不喜歡與人交往,經常聯系的人中也只有這個師父,所以,楚風待她總是不一樣一些。
“冥珠據說曾在涼州城出現過,所以我特意尋你,告訴你一聲。”顧玥保養的極好,根本看不透她的年紀。手執一把寶劍,劍柄上帶著一塊黃色的劍墜,她的眸雖明亮如辰,但總覺得,她的眼底在藏著什么。
“我知道,多謝師父。”楚風聞言,勾起一抹唇角,那一笑,溫柔至極,只是轉瞬即逝,就像曇花一現,“你放心吧,我會找到的。”
據說冥珠能壓制他體內的寒毒,所以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尋找冥珠的下落。
提起此事,但見楚風轉眸就又望向了云月方才離去的方向,他應該是認出了云月....
匆匆一眼,命運的齒輪開始咬合得更加緊!
...
“喲,立夏...你這是干嘛去了?”
自涼州城北郊的樹林一路返回云家別院,云月和立夏的額頭上已經是熱汗淋漓,她們正要開門,突然間,身后竟響起了一道聲音,嚇得兩個人皆是為之一顫,尤其是云月。
身體已經透支到極限,一陣涼風吹過,云月只覺得從頭涼到腳,甚至都有點兒暈眩之感,所以,云月趕緊先拿出銀針替自己扎了個穴位。
“沈大娘?”
回眸,是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人,一身粗布粗衫,正端著一個簸箕望著她們,二人才定下心來。
“我與小姐去采了點兒草藥,你這是要干嘛去?”立夏顯然與這些街坊鄰居很熟,但是云月就尋不到記憶。
對此,云月并不感到意外,因為原主還未搬至這別院前就已經是久臥床榻之軀,自然不可能認得這里的街坊鄰居。
不過,既然是街坊,云月在拔下銀針后,還是打了聲招呼,“沈大娘。”
“這是...?”沈大娘顯然也不認得云月。
“這是我家小姐呀。”立夏抬起衣袖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小臉上洋溢著喜色,“我家小姐的病好了!”
聽她的語氣,這是一件極其高興與自豪的事。
“好了?”沈大娘聞言,眼中裹著不可思議,想必她早有耳聞原主的身體狀況,“哪家大夫給看的?”
將簸箕放在地上,將云月從頭到腳看了個遍,沈大娘的眼中閃爍著一抹芒光。
“菩薩賜了我家小姐一身本事,我家小姐自己看好的。我家小姐的醫術可厲害了,昨天你沒看到,我家小姐一套銀針硬是將一個男子從鬼門關給拖了回來呢....”
“對了,沈大娘,你等等。”說著,立夏就手腳麻利的開了門,然后一溜煙的跑了進去。
而待她再回來時,手上則多了個布袋。
云月知道,那里面是一些精米,路上這個小丫頭跟她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