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林小婉的脖子已成暗紅色,即便咳嗽一聲,也深感疼痛,然而這所有的一切,跟心里的傷痛相比只是肉體上的一種折磨。
眼前的人那副情深意重的樣子令林小婉深覺厭惡,她最討厭的便是那種打著愛人的旗號在自己面前欲所欲求的人,可偏偏這樣的人趨之若鶩。
她收回眼前的目光,找了個書房樣子的房間,將房門關上,多看他一眼,她感覺都會窒息,那些不好的畫面,便在腦海里不時的浮現。
林小婉的樣子著實讓黃三吃了一驚,他不明白,前面的二十幾天,情況比今天危急多了,她都能扛過去,為何今天卻表現出一副了無生趣,毫無生息的樣子,到底是哪里觸怒了她?就因為讓她喝了點“致幻藥”,至于嗎?難道自己真的過份了?”
“誰叫她之前不乖乖聽話的,那已經是對她最小程度的懲罰了。”
“哎!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看樣子,對付她還是得換個方法,想我黃三縱橫江湖多少年,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讓步至此!”
黃三打開房門,見林小婉的臉朝向里面,身子倦縮在被子里,頭發蓬亂的任意散亂。
盡管她沒有發出聲音,但在他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她那緊繃,僵硬的感覺,無不是表示一種無聲的抗拒。
她那種疏離的樣子,使得一向習慣了發號施令的黃三也望而卻步。
林小婉之前的病情還沒有好清,心里上的痛加上身體上的痛反復的折磨著她,使得原本虛弱的身體又開始反復。
她恍惚中感覺自己又仿佛走進了一團迷霧之中,伸手不見五指,四周一片寂靜,靜得只聽得到自己的腳步聲,她摸索著想走出迷霧,卻越走越深。
恍惚間,她仿佛看到有個人影在前頭晃動,她想追了上去結伴而行,竟然是景曜,于是她大聲的呼救,“景曜,救我,是我,我是小婉呀”。
前面的人緩緩的轉過身來,突然間眼前的人變成了冷鳳梨,她走了過來,“你怎么還有臉回來,聽說你被綁了快一個月了,我們家可不要你這樣的媳婦,你們還是趁早把事給了吧。”
林小婉急切的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我什么事也沒有發生,你要相信我,你告訴景曜真的什么也沒發生。”
冷鳳梨譏笑道:“且不說發不發生,之前我就覺得你們八字不合,更何況今時今日,你走吧,不要害得我家孩子貪上閑話。”
林小婉一直在囈語:“你們相信我,真的什么也沒有發生,沒有發生,真的沒有。”
黃三看著眼前的林小婉,可憐的東西,偏生得倔性,非得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才會消停,要是他們真的不信你,不是還有我嗎?
只是可能得讓你先難過上一陣子,時間久了,你就會明白,到最后只有三爺我這里才是你的容身之地。
瞧這一頭的汗,怕是前面的病沒好清,又給嚇出來的。
早聽話不就沒這么多事了。
他憐惜的摸了摸她的臉。
他打了個電話給“豐”:“你趕緊給我找個診所的醫生,重金請來,上門會診,動作要快。”
“豐”一向較彪更沉穩,做事也更得力。
領命后自是不敢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