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又活了？”
方明坐在棺材里，很懵逼。
他穿越到這片世界已經上百年了，綁定了個狗屁傳道系統。
對修煉幾乎沒有幫助，卻讓他收了一堆徒弟。
本以為徒弟強，他也能強。
沒成想，九個徒弟各個都是平平無奇。
方明傾注萬千心血，教給他們劍法、儒學、陣法、御獸、煉丹......
到頭來，幾十年過去了，獲得的經驗值還不夠他突破煉氣境的。
要知道，修仙界的境界分為煉氣、筑基、金丹、元嬰、化神、合體、大乘、真仙、至圣。
煉氣境只是最低的境界啊！
“哎，不知道那幾個不爭氣的徒弟怎么樣了。”
“如果現在是千百年后，他們應該已經死了吧。”
想到這，方明有些忐忑，忙不迭的調出系統。
【傳道系統】
經驗值：0
技能：探查【當前等級：金丹期及以下】
修為：煉氣期99層
功法：《凌云劍式》、《真言圣術》、《御獸神訣》......
商城：損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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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重新啟程】
要求：收徒一名（天之驕子）
獎勵：修復商城
……
果然，經驗值一欄已經變成了0。
這狗屁傳道系統，徒弟變強才能獲得經驗值，如今經驗值清零，說明自己那些徒弟真的沒了。
哎......
他的九個徒弟雖然沒一個爭氣的，但方明與他們的感情卻很深。
別看他活著的時候經常跟系統抱怨，自己瞎了眼，收了這么幾個不爭氣的徒弟。
可實際上，他從來沒有怪過他們。
他們已經夠努力了，只可惜......天賦、修為都是平平無奇。
那也沒有辦法。
人生在世，很多事本來就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方明嘆了口氣，回頭看向自己的棺材板。
“也不知道你們的陵寢都在哪兒，師父不在的那段時間，你們過的很苦吧......”
方明越想越難受，眼眶已是紅了。
那都是他的徒弟，是他在這片世界僅有的親人，到頭來卻塵歸塵、土歸土。
白發人送黑發人，難受啊！
方明想到這，已是克制不住傷感，大哭起來。
哭了好一會，心里才好受一些。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不能沉浸在過去，還是要向前看啊......”
方明站起身，抹干凈眼淚，看了一眼自己的墓碑，嘆了口氣，邁步離開。
“沒記錯，臨仙城就在附近，先去那兒看看能不能把系統的收徒任務做了！”
“哎......也不知道自己這煉氣士的身份，在臨仙城還能不能忽悠到人。”
............
此刻。
森林的盡頭。
一男一女正緩步走來。
男的一身月牙白的輕衣，清瘦挺拔，步履輕緩，好似昆侖美玉，道不盡的孤傲。
女的神態天真、嬌憨頑皮，卻又容色清麗、氣度高雅。
“師父，師祖就在這兒隱居嗎？”
“師父，這地方這么冷清，師祖不會無聊嗎？”
“師父，師祖長得好不好看呀？”
“師父，師祖......”
少女還想再問，看見師父凜然的眼神，瞬間泄氣。
好一會，她又忍不住，湊到師父的身邊，小聲道：“師父師父，婉兒就問最后一個問題，師祖......他厲害嗎？”
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很久，在她的眼里，師父已經是修仙界最頂尖的修士了。
三百歲創立凌云劍宗，位列萬千劍宗之首！
八百歲渡劫成功，成就無上真仙，乃是有史以來以劍化仙的第一人！
被世間修士尊稱為凌云劍主！
師父這么厲害，那師父的師父豈不是厲害的沒邊了！
嗯......就算不是至圣，那也該和師父一樣位列真仙吧？
可是，作為嫡傳弟子，她所了解的也就和坊間傳言的差不多。
師祖名為方明，被尊稱為萬道宗師，仙王之王，座下九名弟子，八名位列真仙。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不可考證的小道消息，什么修為，什么相貌，什么喜好，一概不知。
師祖這么厲害的一個人，怎么留下的傳說這么少？
真是奇怪......
“師父，您都帶婉兒來了，就告訴婉兒么......”
“不然等到了師祖面前，師祖問起來，一問三不知，丟的也是您老人家的臉啊......”
林正聽見這話，腳步微微一頓，似乎想到了什么，一雙凜冽的眼眸閃過一抹柔和。
他記得師父最常說的一句話便是——‘你們幾個不爭氣的東西，以后出去了別說是我徒弟，丟為師的臉！’
當時年少輕狂，每次聽到這話，便要發奮圖強，偶爾還心有怨氣。
如今想來，卻都是師父的良苦用心！
若是沒有師父的悉心教導與鞭策，哪里有他如今凌云劍主之位。
當時怨言如今聽來竟是倍感親切，哎......
師父，小林子好想再聽您說一句‘別丟為師的臉！’啊......
林正想到這，默默的嘆了口氣，沉聲道：“你師祖是舉世無雙的天之驕子。”
“這......就沒了？”
蕭婉兒捧著臉，面色詫異。
她可是準備好了要聽師祖的傳奇故事呢......
林正瞥了她一眼，道：“今日帶你面見師祖，一是讓師祖他老人家看看嫡傳徒孫，二是讓你牢記師祖之名，日后不可忘祖，到了師祖面前，不可再像這般喧鬧，明白么！”
蕭婉兒見師父如此莊重，也是嚴肅起來，拱手道：“弟子謹記！”
林正叮囑完了，就加快腳步，在林間穿梭。
蕭婉兒雖不如他師父這般輕快，卻也勉強能夠跟上。
這片森林乃是號稱‘當世陣法第一人’的蕭衍，也就是蕭婉兒的父親設下的禁制，便是真仙進到陣法，也只能徒步而行，更何況只是元嬰的蕭婉兒。
好在師祖隱居的地方并不遠，很快師父就停下了腳步。
“師父，徒兒來看您了......”
林正跪在陵墓前，神色哀傷，絮絮叨叨的道：“師父，前些年，徒兒收了一名嫡傳弟子，名為蕭婉兒，乃是大師兄的女兒。
這些年大師兄一直閉關煉丹，未能陪在您左右，您不要怪他......”
跟在師父身邊十余年，蕭婉兒還是第一次見到師父這一面。
在她的印象里，師父就像一匹傲然的孤狼，受再重的傷，也只是尋一處僻靜之地默默的舔舐傷口。
何曾像這樣，如孩子一般，在長輩面前哭訴，尋求安慰？
同時，她又有些恍然。
怪不得這么多年從未聽說師祖的消息，原來......師祖已經仙逝了啊......
只是......
她看著那空空如也的棺材，忍了許久，還是沒有忍住，湊到師父的身旁，小聲道：“師父......師父......”
“方才為師如何說的，師祖面前，不可喧鬧！”
林正瞪向蕭婉兒，惡狠狠的訓斥。
蕭婉兒還是第一次被師父這么兇，感覺萬分委屈，嘟嘴道：“可是師祖他......他棺材板被人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