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cky的手中正拿著金屬保溫杯,從里面滴出幾滴熱水,嬌小的瑪麗亞的身體瞬間變大了幾個維度,
“所以你本身是男的女的?”莉莉問道。
“當然是男的,有一次莫名其妙病了一場后遇到冷水我就會變成女生,我本來的名字叫做巴塞。”
“好的,瑪麗亞。”旁邊正在處理陳傳武傷口的張麗說道。
Vicky看著盤腿而坐的巴塞,他的腳底板上有一大塊呈現紫色的胎記,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陳傳武的臉腫得不成樣子,擁有野外生存經驗的張麗在急救醫療方面的知識經驗還是豐富的,“我之前還做過獸醫,醫治你這頭豬我可在行。”張麗的語氣明顯還在怪罪陳傳武剛才的那一拳。
“對不起。”
“噓,別說話。”張麗正細致地在他的眼角上切出一個細口放出了淤血。
陳傳武心想:“輸得還真是徹底。”
Vicky和瑪麗亞在駕駛室里校準前往開羅的航線,
瑪麗亞:“我就不能做回巴塞嗎?”
“不可以,不方便。”
“那陳傳武怎么解釋?他就方便?”
“只有你可以變身,做瑪麗亞有什么不好?”
瑪麗亞撓了撓頭又道:“你們這次行程的終點到底在哪?”
“我們還在討論,在到開羅后應該需要進地中海。”每個晚上Vicky三個人都會避開新來的兩個成員在房間里進行秘密會議,一起研究藏寶圖上的方向指示,原以為目的地就是在這里海海域,但找現在的方向,是需要持續行進至地中海,莉莉當時問過:“如果地中海也只是在路上呢?”
張麗:“那我們不是只有繼續前行?”
在內心的深處莉莉是沒有那么熱愛旅行,這一次尋寶之旅的唯一動力其實是與Vicky結伴。
Vicky回憶到這里說道:“相信我,地中海就是目的地。”
瑪麗亞聽了這花便點了點頭。
他(她)再三確認風平浪靜的窗外,說道:“那今天的方向校準就順利完成。”
說著瑪麗亞離開了駕駛室,走進了大廳里,
大廳有一個人正在倒立撐,不甘心的陳傳武自從生活在這艘船后只要是看到他就是在不停地體能訓練,瑪麗亞笑著往自己身上倒了點熱水……
三天后,
莉莉:“為什么淡水閥里面的水這么少了!?”
張麗拿著一個保溫杯走上前查看,“不會是那兩個混蛋整天浪費水吧?”船艙里的兩個武術癡從早對練到晚,除去吃飯就是不停喝水以及洗澡,原來按照三個人足足一個月有余的淡水量現在只剩下沒幾天的時間。
Vicky看著水表沉思,瑪麗亞忍住自己的笑容盡量裝作很嚴肅有愧疚的樣子,而陳傳武人都不知去向,十之八九又隱去了自己的行蹤。
“我們離開羅還有幾天的路程?”
瑪麗亞看了看此時的船速,“大概還有一周的時間。”
“按照正常的使用這些剩下的水也只夠四五天而已。”莉莉拿著手機精打細算。
張麗:“如果我們之后洗澡用海水的話,現在的淡水就夠用了。”
Vicky勉為其難地同意了這個方案。
還把張麗的保溫杯拿了過來潑出些許在瑪麗亞身上。
嬌弱的瑪麗亞立馬變成了戰神大漢,他的表情全是疑惑,緊接著Vicky一記重拳打在了他的腹部,不及躲避的巴塞蹲坐至地上,
Vicky一個人進入了駕駛室,把速度加滿,盡量在一周以內到達開羅完成一次補給。窗外的海面是平緩的,一點點小波浪在水面上游得怡然自得。
四天后,莉莉的雙眼掛著夸張的黑眼圈,“用海水洗澡渾身都黏糊糊的,睡覺都睡不好了。”莉莉在一個大清早吐槽到。
與她相反的神清氣爽的Vicky和張麗齊聲說道:“習慣了就感覺不到了。”
瑪麗亞說道:“接下來兩天多行程的的淡水都拿來飲用就都剛剛好了。”
海面越來越不安分,原來和緩的浪開始慢慢變成逆鱗,乃至變成刀鋒,高度還在不斷增加,
瑪麗亞站在甲板上迎著持續不斷的大風,“現在已經是逆風了,收帆!”
Vicky到駕駛室按下了船帆按鈕,,純白的帆布開始緩緩收起,大量的風已灌滿了帆布,“馬力開到最大!”,
原來從駕駛室的玻璃窗看出去的視野是非常的開闊,可以直望到海天一際的美景,而現在隨著浪的增加,船身已經開始搖晃,遠處小山坡似的海浪的頂上還閃著白色的光,不一會兒,雷聲傳到了維多利亞號的上空。
經驗豐富的瑪麗亞立馬看出了危機,也沖進了駕駛室,“快,最高速左打滿,現在時間還比較充足,前面有個大浪。”
迎面的風終于帶來了雨,張麗在甲板上躲避不及,短短幾秒鐘全身便濕透了,船身正在左搖右晃,張麗掌握了節奏后沖進大廳,準備把一些物品餐具都固定住。
陳傳武正躺在地上,
“你這是?”張麗看見暈暈乎乎的陳傳武,手里還拿著一個塑料袋,笑道:“你個海盜還會暈船?”
張麗麻利地固定好了一些家具,也到了駕駛室看情況。
莉莉躲在自己的房間里,固定在了床上,暈船的她吃了大量的藥片,依靠著意志力想入睡。
Vicky要緊牙關往規定的方向駛去,就如瑪麗亞所說,這個浪頭真是出其地高,頭頂上是轟鳴的雷聲,時不時就會有落雷消失在這無盡的深海之中……
張麗抓住駕駛船艙的一個金屬把手,整輛船此時已經飄在浪頭不知道多高的距離,她的后背以為重力已經靠在了身后的艙門上,冰涼的金屬加上濕透的衣服是夏季的絕配,她正拿著手機攝像頭對著窗外這不常看見的“風景”。
窗外已經看不到任何的風景,只有一堵水墻,藍得發黑、密不透風的墻,天空的閃電還為它增色不少。三個人都緊張得不說話,一瞬間,水墻消失不見,可以看見黑壓壓的烏云就在頭頂上閃光。
張麗和瑪麗亞頂著烏云失了神,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怎么看也不會覺得厭煩。
Vicky喊道:“那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