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微微瞇起了眼睛,寒眸中劃過一道厲色。
他最討厭別人拿他身邊的人來威脅他。
見冷傲沉默,劉云舫哈哈大笑起來:“怎么?怕了?還不快按照我的話做?”
“呵呵,你好像沒有看清楚形勢。”
冷傲莞爾,“你出手偷襲我,偷襲不成被我反殺,誰給你的勇氣讓我交出試煉玉牌?只要你死了,劉家也不會知道是誰殺了你,不是嗎?”
“哼,你以為殺了我,劉家就不知道了,你太天真了!”劉云舫不屑道。
劉家嫡系血脈特殊,自出生起,體內就會孕育出一道血符,只要死于非命,血符就會附著在殺他們的人身上,這道血符會引導其他劉家人找到殺人兇手,并且遭到他們的追殺。
幾十年前,有實力強大的修元者滅殺了一名喪心病狂的劉家嫡系子弟,身上被附上血符,劉家人通過血符的氣息追蹤到那名修元者的蹤跡。
派出無數高手追殺,最后,那名實力強大的修元者還是死在了劉家那詭異莫測的隱殺術下。
在郡城里,劉家屬于二流家族,但一般的一流家族也不敢隨意招惹劉家子弟,因為劉家睚眥必報,隱殺術詭異莫測,防不勝防,說不定下一刻就會遭到劉家人的暗殺。
“如果你乖乖交出試煉玉牌,我倒是可以考慮...”劉云舫顯然認為冷傲被他的話嚇住了,得意笑道。
冷傲不想再聽他繼續廢話,面色一冷,就要動手。
“你!”
見狀,劉云舫目咨欲裂,臉上再也沒有了得意之色。
狠厲之色劃過。
“去死吧!”
劉云舫大吼一聲。
一個紅色的小珠子飛向冷傲。
臨近冷傲時猛然間炸了開來。
“恩,有毒!”
冷傲連忙側身朝一旁躍去。
旋即向血霧看去。
只見劉云舫露出陰冷的笑容,下一刻血殺遁施展。
“小子,這個仇我記住了,下次見面就是你的死期!”
留下一句狠話后,瞬間化作一道血光向遠處疾速遁去。
冷傲微微露出訝異之色,但沒有半分沮喪。
漆黑如墨的雙瞳牽引出一股血氣。
這股血氣是劉云舫的,失去了大部分血氣,劉云舫的血殺遁早已被冷傲看破。
幽影動,冷傲頓時消失在原地。
一里外,劉云舫恨恨地往冷傲的方向狠厲怒瞪,往地上啐了一口道:“哼,小子,下次我一定要殺了你,不僅要殺了你,所有和你有關系的人都要死!”
隨即低頭看著無力垂落的兩條胳膊,心中對冷傲的恨意又多了幾分,滔滔不絕。
“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頃刻間,劉云舫瞪大了雙眼,渾身顫抖地轉身看去,只見冷傲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后。
“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
“很難嗎?既然你要殺我,就要做好死的準備。”
冷傲雙眸沒有絲毫感情,看著劉云舫就像看著一具尸體。
“別殺我!我把試煉玉牌給你!”
劉云舫瞳孔劇縮,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連忙大聲制止道。
“晚了!”
冷傲邪魅一笑,他不會給自己留下一個隱患,出去報復自己。
更何況郡城劉家的大少爺,他可不想因為自己讓冷家再次受到覆滅之災。
“不要,你會后悔的,你知道我們劉家在郡城是什么地位嗎?你不是郡城的人,你不知道,要是被我的父親知道是你殺了我,上天入地你都逃不掉的。”
為了活命,劉云舫不得不再次抬出劉家,想要震懾冷傲放過自己。
“劉家在郡城是什么地位和我有何干?就算你父親不放過我,你也看不到了,廢話少說,你還是去死吧。”
很多大家族的子弟,只會恃強凌弱,仗著有一個強大的家族,對別人肆意凌殺,從來不會反省自己的錯誤,遇到事只會抬出家族。
劉云舫怨毒地盯著冷傲,自知不會放過他,眼底閃過一縷翳色。
望著緩緩向他走來的冷傲,悄悄將一個
可是冷傲會給他這個機會嗎?
當然不會。
只見冷傲眼中寒芒一閃,劍鋒劃過。
頃刻間,劉云舫發出一聲慘叫,鮮血四濺,一條胳膊拋飛。
下一刻,慘叫聲停止,冷傲果斷捏碎了他的脖子。
臨死前,劉云舫眼睛睜得大大的,始終不愿相信自己的隱殺術會這么輕而易舉就被人看破,死在一個無名小卒的手上。
從劉云舫的懷中摸了一下,竟然找出四塊玉牌。
看來這個劉云舫在自己之前沒少襲殺路過的人。
將四塊玉牌收入囊中,一腳踢飛劉云舫。
看也不看一眼,腳下用力一踏,瞬間身形朝遠處疾馳而去。
就在他離開的那一刻,一道肉眼不可見的血符悄悄射進了他的體內,立刻融入到血肉之中。
冷傲神色微微一愣,感覺好像體內多了什么,感知了下并未發現任何異樣,沒有多想。
血符附體后立刻就和身體血肉融為一體,一時半刻,冷傲自然發現不了,除非用神靈塔徹底檢查一遍身體,但王馨兒危在旦夕,冷傲根本沒有任何時間好好檢查。
況且他不了解郡城血殺宗遺脈分支劉家,就算知道有血符的存在,他也不會后悔。
劉云舫要殺他,他沒有理由放過劉云舫。
根據王馨兒此前留下的痕跡,冷傲分析出王馨兒很可能朝西方的千崖山去了。
很快,冷傲就來到了千崖山。
小山丘亂石坑距離千崖山不遠,大約七八里地。
“恩?這里有打斗的痕跡。”
冷傲小心起來,不敢再像之前那樣明目張膽在路上疾馳。
所幸在滅殺了劉云舫后,一路上沒有再遇到第二個襲殺的人。
又前行了幾十米,冷傲聽見從不遠處的一個山谷中,有人在打斗,而且人還不少。
旋即,冷傲身形一晃,背靠在一處山崖的石壁上,悄悄向山谷潛行過去。
半刻鐘后,冷傲終于來到山谷旁的一棵大樹下,輕身一躍,在樹上隱匿起了身形,收斂氣息,透過茂密的樹葉縫隙,看清了山谷中正在激戰的人。
當目光掃過山谷中的一個角落,冷傲臉上閃過一抹異樣。
山谷中不僅只有他在一旁作壁上觀,還有一些人也和自己一樣,隱藏在山谷兩側,關注著山谷中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