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里的雕塑（四）

　　略亮的光芒，踏穿過窗戶，踏著桌椅，踩起在日記上的灰。灰塵因為翻頁飛揚起。沈果已經熬了一整夜來閱讀日記。

　　“我希望你能休息一會兒。”丘曉看到沈果依舊在房間閱讀，就已經猜測到她已經是一整夜未眠。所以拿來了紅糖水。

　　“但我越是往下讀，我越是睡不著。”沈果把糖水拿起，呡了一口，“快看完了，而且我也找到不少的信息，或許可以幫助我們。”

　　茵南森敲響門，引起了在房間里人的視線。茵南森說道：“我收到了一份來自名為白墨尋的邀請信。”茵南森把邀請信放下，邀請信又被沈果拿起。南森看到她拿起，便脫口道，“不管是什么樣的聚會，只要是這位女士的，我都希望你要去參加。”

　　沈果見茵南森這樣，只好敷衍，她鄒眉的放進自己的口袋，說：“我會考慮的。”

　　“我真希望你去，她真的是好人。”

　　“好，我會考慮。”

　　茵南森沒有做過多糾纏，離開了。

　　翻到了日記的最后一頁，沈果總算是看完了。她在筆記上寫出一整串數字，并以相加。這時吳利立過來了，坐了下來。沈果扒到了桌子上，說道：“日記總會時不時的記載著下葬的人數，這些是日記上所有記載的人數總和。你看看能不能估算還有多少人活著在這個島上。還有，在日記里反復出現的這個實驗室，或許還有我們的同胞在里面。我們一會一起去調查。”沈果推著筆記本向吳利立面前去，很是無力的推著。手塌了下來。

　　沈果睡了過去。

　　吳利立接過筆記，從沈果懷里取走了日記。他又重新記了一下數據，拿出了之前就有的那些數據。他對比著。

　　丘曉和另兩人來到了房間，他們輕聲讓吳利立出來。吳利立停下來，拿著日記，筆記出來。和丘曉他們一同走到門口。

　　“丘曉，你留下來照顧沈果。我們去一趟筆記上記載的實驗室。”吳利立穿上了雨衣，招呼另外的二人。

　　“好，祝你們順利。”

　　“嗯。”

　　丘曉折回，吳利立他們開著汽車，遠去了。

　　在車上，吳利立將數據給了另兩人，講道：“數據上的記錄與日記過份的重合了，除遇難總人數，其他的都基本吻合。”

　　“遇難人數有什么差別嗎？”瑞明鮑問道。

　　“日記上的比我們統計的要多。”吳利立邊翻著日記指出，邊開車，他講，“你重新統計核對人數。真是太不舒服了。”吳利立又拿出氧氣瓶，將氣擠進嘴里，然后懟回了后座。

　　片刻，吳利立他們來到了實驗室。他們停在了路對面，混進無數輛一模一樣的車中，他們的車顯得獨特了起來。看了許久大門，終于愿意下車上前詢問。

　　也正在這時，沈果拖著丘曉從吳利立身后走過。沈果看了一眼吳利立，點了點頭。她手里拿著筆記，踏開地上的水，不顧雨水沖刷，走向了大門。

　　丘曉無奈，匆匆的撐著傘跟了上去。

　　正打算詢問，實驗室的大門打開了。門內站著的是白墨尋，它似乎在那里等待了許久。

　　白墨尋鞠躬，又立起，手擺向了實驗室的正門。沈果、丘曉走向門，白墨尋見走到了前方，也一并跟上。

　　“你愿意參加群島的公開會了？”

　　“不，我并不是來同意的。”

　　“那……”他們走在走廊里，在他們的一側正是頂著茶水杯移動的機器，白墨尋讓機器將茶水遞上，手推著機器，“你們是來找人類的？”

　　“是。”沈果停住了，并沒有接受遞來的茶水。

　　“人類的消息我不會給的，你連我數次邀請的公開會都不同意。”它重新讓機器倒茶，重新讓機器遞上。

　　沈果終于愿意拿起茶水，但只是喝了一小口。“連只是消息都不給嗎？”

　　“這里的人類有八百人，他們還有利用價值，實驗室是不會放走的。不過我可以告訴除此之外的人類所在地。”

　　“還有哪里？”沈果把水杯砸下。

　　“他們在一個孤島上，孤島沒有連通的大橋，動靜再大，群島也不會理會。島在群島的最東端。”

　　“那實驗室里的人呢？”

　　“孤島上估計可是有五千人左右，還想著這里的人類？”白墨尋看向沈果，沈果滿臉的寫著給！人！

　　白墨尋表示很疑惑，說道：“真是擁有了西瓜，偏要那一粒芝麻。”

　　“如果我同意參加公開會，你會同意放了他們嗎？”沈果喝了口茶水，更為決定的說道。

　　聽到這話，白墨尋不禁笑出聲來，“你還真是，把自己當救世主了嗎？以一敵百的故事我的確知道不少，但你可不是什么超能英雄。”它張開手掌，將茶杯口全蓋住，那墨色的手抓著茶杯遞了上來。

　　“喝茶，不用緊張。搞得我很不友好的模樣。”

　　白墨尋轉身抓起機器頭上的茶水，說：“我算是個商人，需要等價的事物才能做出交換，你以為你參加一個無關大小的會議就能抵八百人嗎？”

　　沈果倒了，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杯子從手上脫下，被地板接起。地板融化，開始吞噬著沈果。

　　丘曉扒著沈果身上的墨色的水。將傘柄拆下，傘柄竟是了一把短劍。她將劍朝向白墨尋，摁向短劍上的按鈕，劍突然就閃起了電，電光直逼白墨尋。

　　白墨尋退了些許，但不畏懼。它說：“我會命令放人，每隔一個小時放一百。我希望你們九小時內盡快收完這些人，這些染了病，無法離開的人。”

　　機器遞上防毒面罩，給丘曉戴上。這時她才發現四周全是實驗間的門。門紛紛打開，共百扇。

　　百人從百門之中出來，那全是虛弱且頹廢的人，毫無血色。更甚者，臉上與身上都是疤痕。

　　看著實驗室的鐵閘門收起，顯露出門后的事物。

　　吳利立看到門打開，走到門前，他抓住靠近的丘曉，配合丘曉把百人集齊。他拿出電話，打給了瑞明鮑。

　　“你們就不要過來了，去通知總部派醫療船來，我們需要治療八百以上的人。還有，在群島的最東邊的孤島上有將近五千人，也派船去接，快！”

　　瑞明鮑和棲夕兩人回到車里，翻找著通訊器。

　　“丘曉，我們走，去碼頭。等船。”吳利立對丘曉說。丘曉的手里還拽著那柄短劍，發顫著。吳利立奪下她手里短劍，正準備對著百人群喊話。

　　丘曉說道：“我留下來接下一批，你快去，我們對接。”

　　吳利立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短劍，下了決心，放回了丘曉手里。

　　“那你要小心！”

　　丘曉摘下面罩，點頭，她現在較為擔心的是沈果，而不是接下來的百人。

　　在人群前召集著，喊話：“我們現在去海邊，盡量不要走散了！”

　　百人群中竄出一人來，拖住吳利立的手就質疑他：“你能救助我們嗎？我們可是染了病的！你有辦法嗎？你有嗎！”

　　“有！但現在得先聽我的，去碼頭，那里有設備助你我抗病！”

　　吳利立拉著那一人走在前頭，眾人紛紛望向他們，見他們開始移動也零零散散的動了起來。眾人向著碼頭的方向前行著。

　　——

　　太陽貼著海面，露出了棕紅色的光芒。紅光不顧雨水的遮掩，照在白墨尋的身上，它露出墨色且帶透明身體，紅光照入。它的身體里，墨光混攪著彩色的光。彩光的墨汁竟吞噬著彩色的雨水。

　　紅潤的光下，吳利立被眾人拉扯，而吳利立不得不將引領眾人前往碼頭。

　　“你看這多美呀。”白墨尋露出墨色的手，指著在實驗室外的百人群，它已經看了八批的人離開。發現沈果被運了上來便說道。

　　“美麗？發生在你們身上時，我懷疑你們處理得不比我們好。”沈果撐著暈眩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她站穩，繼續說道，“我要回去了。”

　　“去哪？茵南森家？你沒有回去的機會了。你要留在這里，那也去不了。”

　　“你覺得我會聽你的？”沈果再次站穩，離開了輪椅，走向樓梯。

　　白墨尋看到她如此，便拍著輪椅。輪椅在片刻化形成方型機器，跟上沈果。

　　方型機器跟隨了沈果一路，到了茵南森家。

　　在茵南森家的客廳里，除了吳利立不在，丘曉還有瑞明鮑等人都在等。丘曉站立著，叉著腰。她心里有了些許不安。而坐著的瑞明鮑和棲夕抖起了腿。

　　沈果走了進來看到了他們。丘曉最先注意到了門口的動靜，她發現是沈果。她追了上去，詢問沈果情況。沈果安撫道：“它們沒對我做什么，而且還是讓我出來了不是嗎？”

　　沈果繞過她，向瑞明鮑問道：“那個水晶球在哪？我想要幾個。”

　　方型機器在一旁聽著，很安靜。

　　“你要那個干什么？”瑞明鮑回問。

　　“那是除控速立方外，可以讓我安心的東西了，至少讓我拿兩顆。”沈果說著又朝向站在不遠處的茵南森，說道，“還有一些水果，我還想吃些你種的水果。茵南森，也讓我帶一些去。”

　　茵南森聽到這話，笑了，去了倉庫。沈果和瑞明鮑走向房間。瑞明鮑拿出水晶球說：“要那種？雪球和普通的都在這里了。”

　　“兩種都要。”

　　“要布料嗎？”

　　“布料？”

　　“與宇航服一個材料，可以一定的防御水晶球的傷害。并且你也需要換衣服，不是嗎？”瑞明鮑示意她已經濕掉的衣服。

　　“那我換上吧。”

　　丘曉靠了過來，又將眾人趕出門。因為沈果要換條褲子。丘曉看向她，她的臉在黑暗之中沒有一絲光澤。

　　“很快就會再出來的，很快就會再見面的。”沈果摸了摸她的頭，讓她安心。她換了“布料”的褲子和衣服，坐了下來，把水晶球收了起來。

　　“再拿上一個吧。”棲夕見開門了，便又拿出一個雪球遞上，沈果收下。

　　“我會完成自己的計劃的，你們去把接到的同胞安頓好。”

　　沈果看到茵南森把水果拿來了，便上前接下，水果有菠蘿，榴蓮，芒果等等。沈果調整水晶球的啟動時間，把水晶球放進裝有果的包中，掩埋起來。

　　“我先走了。”沈果說道。

　　她踢了一腳，在門口一直沒有動的方型機器。機器跟隨，出了門。回到實驗室，白墨尋在門那里等著她。白墨尋調侃了她換了著裝，竟然還換了白大褂。白墨尋檢查沈果帶來的包，里面竟只是水果，白墨尋放心了。它把沈果引到了一間試驗品房間中。

　　“你以后就待在這里吧。沒有特殊允許你不許離開實驗室。”白墨尋指向地上的坐墊，示意著她坐下。

　　沈果把果袋放在了地上。坐到了坐墊上。

　　沈果向白墨尋說道：“你知道為什么你們只剩下這個島嗎？怪物，”白墨尋沒聽懂她在說什么，疑惑著，沈果繼續說道：“因為你們的自大，你們太小看我們人類。”

　　沈果重新坐正在坐墊上，她這回終于聽話了。

　　拉起白布，掩蓋住已逝去的生命，擔架紛紛抬起。我們將前往焚燒自己的火爐，去往那未知的方向。

　　五十具尸體，已經逝去五十位同胞。但能破局的藥物依舊沒有能出現。甲板上站了很多人，他們的眼睛濃黑，而那眼珠上的雨滴反著光扒在上面。雨滴仿佛是一個敲打的人，在那磕破了頭，敲斷了手。

　　棲夕把吳利立叫道，讓他來護欄邊上。棲夕指著一處，說：“那輛車，剛剛還不在這的，那輛車很像我們在實驗室里看到的那些。我懷疑水團來了。”

　　吳利立看向所指的方向。吳利立陷入沉思，他擔心墨星水團會來攻擊這個船，因為船上并沒有多少可以和它們周旋的武器和兵力，這只是一艘醫療艦。這時，他的肩砸下了一塊重石。

　　他驚了！

　　是瑞明鮑。瑞明鮑說破局有全新的進展，藥物出現新的功效了。他們都欣喜，便爭著要去看。船艙中傳來巨響，吳利立被巨響驚到。從船艙的出口沖出人來，一個身著白大褂的研究者。

　　他頂著雨，燈光在研究者臉上快速閃爍。它攙上瑞明鮑，驚慌失措地說：“藥快被毀了！水團還在研究室，快，快想想辦法，救人，救藥！”

　　吳利立讓棲夕叫人并去拿武器，而自己找來丘曉拿走了她的傘。他調整自己手里的控速方塊，獨身前往遇難的研究室。

　　吳利立來到研究室。實驗室中，一個研究人員抱著一臺小型機箱蜷縮著，他在護著機箱。而機箱中的便是藥物研究的資料。吳利立將短劍拔出，通了電，給了研究者。而自己卻拿著傘身，在面前防護著。

　　不遠處的桌子上的器皿，突然就掀翻了，而就在一旁的高架子砸了下來。吳利立立馬撐開傘，竟然撐起了！并擋了扎來的玻璃。

　　他豎起大拇指，向身后的研究人員表示良好，并撐開架子。吳利立大喘了口氣，又做起了防衛的動作，傘撐向前方。

　　沈果所在的實驗室的方向傳來爆炸的聲響！棲夕和瑞明鮑拿著武器沖進來。吳利立終于看到了在實驗室的兩個水團，一個正好在自己面前。他用傘撞了上去，研究人員關閉短劍的電。拋向吳利立。

　　他喊：“接著！”

　　吳利立抓住短劍的刃，刺穿了傘面，扎向了水團。他趁著水團未溜走，抓住了劍柄通向電量。

　　也正這時棲夕開了槍，數顆電彈打向兩個水團的內部，電放出，榨出水團的水來。

　　沈果趁著夜深，將模擬蘋果的三顆水晶球拿出。她看了一眼所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她拉上大褂的拉鏈，把頭手腳埋進了大褂中。她摁下衣腳的摁鈕，衣服開始充氣。氣滿，她如同一顆球一般。沈果趟在角落，靜候爆炸的到來。

　　很快，雪球滾了起來，落到墻壁中，墻壁開始結冰。冰墻炸開了，兩顆水晶球沖出，在實驗室中橫沖直撞。

　　一顆水晶球遇到阻攔，另一顆便噴著冰霧撞來。水晶球在瞬間將整個實驗室，凍住了。而普通的水晶球自爆了，引起巨大沖擊波，在瞬間把剛冰上的試驗品房間全部炸碎。而另外兩顆水晶球在即將用完所有能量前也爆炸了，在某個房間爆炸了！

　　沈果雖然用“布料”衣服擋住了爆炸的傷害，但還是昏睡過去了。

　　許久，白墨尋從廢墟中走出，它叫醒沈果，蹲在沈果面前，看著她，它小聲嘀咕：“還好值班的就我一個，毀壞了三個前沿研究室，一個AI觀察空間站，你們這么做其實是在向我們宣戰。”

　　“墨星怪物已經向人類宣戰了，我們現在做的就是防衛和反擊！”沈果很是無力的接受雨水的騷擾，但說出這話時，她格外的有力。

　　“你們會自食其果的！”

　　“那又怎樣！”

　　沈果擺頭，甩掉了耳朵后背上的石頭，甩掉還有留在臉上刺撓的雨水，她聽不懂白墨尋在說什么了。她廢了些功夫，向水團怪物吐口水，她狂笑。笑水團的狼狽模樣。

　　水團一腳把沈果踢暈了，它的身體泛紅，它顫了一下，紅色仍未散去。在遠處，人類的叫聲傳來，水團慌張了，紅色帶上些橙色。它抬起了手，一根長鐵鏈長出刺向了沈果的胸口。這時太陽也冒了些許的頭。把紅色的水團照得格外明亮且耀眼。

　　灼痛的光芒照醒了沈果，沈果看到它了，依舊笑它狼狽。它不顧了，匆匆的收回鐵鏈，笑聲隨著一聲慘叫戛然而止。

　　白墨尋見沈果沒有了聲音便快腳的離開了。

　　丘曉隨著笑聲找到了沈果。而沈果已經成了一具死尸。丘曉看著沈果的身體，抱在了懷里。那慘白的小人掛起來了，抓著淚雨，嘗試敲打著封閉的窗。

　　——

　　深淵中，處在五千米深處的朱崖站，正在被數臺機器包裹著，維修著。六千米到八千處，三艘潛艇環繞著球狀形體的墨門，互相接通了可變動的電壓，形成包裹墨門的電網。三艘潛艇面向墨門，做著防御。除此外還有七艘正在朱崖站待命的潛艇。

　　墨門開始變化了，球狀的它攪動著水變化成方型。三艘潛艇加大電壓，準備著隨時迎擊，并重新調整炮口。七艘潛艇動了起來朝著墨門開去。

　　數人從醫療船船艙里出來，來到甲板上。遠處的一艘巨船短促的鳴笛，緩慢的開向醫療船前。那是已經接收了東邊孤島的人的船。醫療船也鳴笛，同時在其他地方也響起了鳴笛的聲音。

　　鳴笛的警聲似乎把雨嚇停了，環繞群島的水層竟然化開了。在半空中沖出的飛機，引起數人的目光。他們似乎歡呼著。在他們眼珠上，小人已無。

　　丘曉看著船艙的窗外，外頭雖然已經沒有雨滴打向窗戶，但雨水結成的露珠依舊在窗戶上滑行著。瑞明鮑打開了門，招呼她到甲板上透氣去。她低下頭，沒有意愿要去，拒絕了瑞明鮑。這時棲夕走了進來，抓起丘曉的手，拉著丘曉一同到甲板上。

　　“沈果要的不是我們蜷縮在一角，而是帶著勇氣去面對面前的一切。”棲夕指著群島，讓丘曉振作。丘曉看著群島被無數導彈和電攻擊著。

　　她站著，她的眼睛似乎通透了。

　　深空中，還在等待艾斯星球的墨人空間站的處理結果的貝·李，卻等來了尚靜明宇航服的研究報告。拿來報告的研究人員解釋著，說出了在此中的一個坐標。

　　“你的意思是這個坐標是銀河系的中心坐標？”李疑問。

　　研究人員連忙否認：“不，是宇宙中心的附近，把銀河系牽引的天體附近。”研究人員，翻動著報告，接著說道，“向坐標方向探索的方式，已經在研究了。很快，我們會研究出比墨門更穩定的跳躍的裝置。很快就能知道這個坐標的情況了。”

　　“那就好。繼續研究吧。”貝·李聽到如此說，便放開他們任由發揮。

　　貝·李看著深空中的星辰，感慨它的美麗。研究人員符合：“人類會讓自己的足跡遍布它們的。會的。會的！”

　　星閃著黃橙的光芒，在斑藍的銀河中呼喊著。似乎希望著人類到來。希望著某個文明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