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到了守在門口的那些警員了吧,因為現在發生事情比較突然,我們不得不采取措施對你們實施保護行動,望理解。”靳仝暗示廖竣頤進來,“廖竣頤他現在作為‘偵探’會和我們一起進行詢問和調查。”
練習生有人提出了質疑,“啊?廖哥是偵探?Sir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啊?”
廖竣頤對靳仝點頭表示可以說了:“D.R.娛樂公司在今天共發生了兩起命案。死者均為公司的備選生,分別是周漾和魏千。周漾的尸體發現在德安特娛樂會所的私人單間內,魏千的尸體發現在公司二層的男廁所。”
靳仝說完頓了頓,掃視了一眼其他練習生的微表情:驚恐、害怕的都有,唯一比較淡定的只有一個。“所以,我們現在要對你們每個人進行一對一的詢問,希望你們能配合我們,謝謝。廖竣頤是我的協助人+朋友,對案件比較了解。”
“廖哥的人緣果然很強大。”江鳴羽不由贊嘆道。
幾位男生表示沒問題,但是幾位女生就有點害怕了……靳仝也已經想到了,所以將女生交給超自然科的另外兩位女警。
靳仝首先詢問不是備選生的男生,基本上都是什么:在上課,不知道。但他并沒有放棄,將剛剛全場話語結束后最淡定的一位練習生和平時和死者關系最好的練習生找來單獨詢問。
小會議室內
“白驍是嗎?你和周漾、魏千的關系怎么樣?今天你來上舞蹈課了嗎?”靳仝直本主題。
白驍雖然是男生,但卻長得膚白貌美、傾國傾城,是真的可以用美來形容了。“嗯,我和他們并不熟。”白驍覺得這沒有什么,“我還有兼職化妝師的工作,所以在公司的訓練室訓練的時間不長,也就偶爾和他們聊聊,幫他們化化妝。今天公司的5位模特要參加走秀,公司安排我去協助化妝師,所以沒有來上課。”
靳仝看到他說話的時候,沒有任何小動作、語氣很正常、更不用說什么微表情了,可以推斷他這些話不是在說謊。“好的,謝謝。你先回去稍作歇息,我們一會再找你,麻煩你叫楚寒過來一下。”他的不在場證明可以通過今天走秀的員工或老板去了解。
白驍離開了偌大又空蕩的小會議室,過了2分鐘楚寒進來了。
“我聽廖竣頤說你、金澤濤和死者周漾的關系最好,所以最近這幾天有沒有發現周漾有什么奇怪的舉止行為?”
楚寒將自己知道的所有都告訴了靳仝:“從這個月開始周漾被選為備選生了,所以有些課程不會和我們一起上,他最近和備選生里的魏千走的挺近的,經常看著他們一起出入練習室。也是從這個月開始周漾不再像以前一樣,和我一起下班回公寓了。”
“他和金澤濤每天都由魏千的豪車送回家,說實話我還挺羨慕的,但沒想到竟會雙雙遇害。每次我們遇到什么困難、問題他就會開導我們、安慰我們。但是他自己有心事會一直憋在心里不說,我也沒法直接問,所以他真的真的很不容易,多好一哥們就這么……唉……警官先生,你一定要將兇手捉拿歸案!”
靳仝發現了盲點,之前廖竣頤問過那個金澤濤,說周漾是被父母的車接走?不過楚寒卻知道那是魏千的豪車,金澤濤卻不知道呢?他們既然關系那么好,不可能就只告訴楚寒一個人吧?難道是有人故意說謊?還是……本來就不知道?
“嗯,我一定會的。你去休息一下吧,幫我叫一下金澤濤。”靳仝開始對這兩位有了懷疑,在楚寒離開后,靳仝已經發消息讓信息部的人將這倆人的資料傳了過來。
最后要問的金澤濤進來了,“坐吧。”金澤濤坐下后靳仝也不打什么馬虎眼直接開篇點題了。
“我聽廖竣頤說,他之前問過你問題的吧。你說周漾從這個月開始被父母的豪車接走對不對?”
“是的,他親口說的。”金澤濤的眼神很篤定,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沒有拖沓。
靳仝將他的所有表情都看在眼里:“可是剛剛楚寒說接走周漾的豪車不是父母的,你怎么看?”
金澤濤一瞬間站了起來,甚至有點吃驚也有點不理解:“不對!他和我們說的時候就是被父母接走的,那時候不止我一個聽到,整個公司的練習生都知道!難怪那時候看魏千和周漾兩人的表情怪怪的,可這種事我們也不好意思多問,而且備選生下班時間比其他練習生晚一個小時,我們下班了他們還在練習確實不知道這些。所以,那真是魏千的豪車?”
“嗯。”
“楚寒是怎么知道的?連我這竹馬都不知道、不了解……是我沒有照顧好他……是我疏忽了對他的關心……對不起,小漾……”金澤濤緩緩坐下,抱頭沉思,“他每天都嘻嘻哈哈的滿臉笑容,我看到他笑的那么開心,我也替他開心……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你什么都不說?我也問過他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問題,他都是一笑而過。上學的時候他有什么問題還是會說的,我也會盡我所能幫助他。”
“可自從這個月被選為備選生,他就很少與我溝通、交流心事,甚至很少和我們一起玩。我以為是因為學習環境不一樣,沒想到,最后卻會變成這樣……”金澤濤現在這樣是值得理解的,一個是失去了好兄弟、另一個是失去了生命。“警官先生,您還有什么要問的都可以問。我都會告訴您的,力所能及的事也都會去做,只求能盡快找出殺害他的真兇,拜托、您了。”
“這是我的職責。”
經過三個小時的詢問后,練習生已被警員們安全護送到了練習生公寓。為了保障他們的人身安全,局里安排了15位警員看守。
廖竣頤問的那幾位練習生和兩位死者沒有接觸,但都知道豪車是魏千的。從江鳴羽口中得知魏千經常開著豪車出入公司,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不過從上周開始魏千就和周漾一起走了,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魏千很少回公寓,可能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吧。
靳仝他們回到了超自然組會議室,廖竣頤也被安排過去做協助者。“也就是說金澤濤在說謊?可他為什么要撒這種謊?沒必要啊?”廖竣頤又開始了,他已經變成十萬個為什么了。
“他可能知道周漾和魏千去藍G做了什么,作為和他們一起的人。我從其他練習生口中得知上周起不只周漾,還有金澤濤一起被魏千接走,所以他一定是在隱瞞什么。”
駱禾在他倆討論之余敲門進了會議室。“靳隊,尸檢報告和DNA鑒定出來了!請過目。”
死者周漾,死于肝硬化導致的胃出血。在死者胃部發現大量未消化完的干果、餅干等粗糧。死者在死前情緒過激、食用粗糙食物,導致食管胃底的靜脈血管爆裂后形成大出血現象。死者手腕腳腕的勒痕是長期捆綁造成的,且有反抗過的痕跡。在死者左手指甲縫里找到了不屬于死者的皮組織纖維,經過DNA檢驗,屬于另一個死者——魏千。
“照尸檢結果來看,在周漾死前,魏千就在他身邊。他是在死前做出最后的掙扎,抓向魏千的手臂求助,卻被魏千甩開。魏千沒有選擇救他,而是看著他死,并制造了假現場,將煙灰缸砸碎后,躲在了廁所。待群眾聚集進來一起圍觀時,慢慢混入人群,離開現場。”靳仝捏著周漾的尸檢報告,思考了許久才放下。
駱禾拿出了魏千的尸檢報告放到了靳仝面前:“靳隊分析得沒錯,我們在廁所地面查到了腳印,腳印的主人正是魏千。”
死者魏千,死于背部大失血,兇器是尖錐形的螺絲刀。死者脖頸撕痕旁淡淡的指甲印經DNA檢驗是屬于兩年前自殺身亡的死者金桀,除此之外死者身上再無其他人的DAN。死者有尸僵現象,手部、腿部僵硬,一直保持著死后的坐姿,四肢無法掰開。死者死前受到過強烈驚嚇,眼球脹裂、瞳孔擴散。
“金桀?”靳仝對于魏千的離奇死法充滿疑惑。
駱禾早知道靳仝會問,已經備好了資料:“這是兩年前被迫自殺者的資料,一共有5名。其中兩名的家屬已將尸體領走,只有金桀的尸體還在冷藏室。因為是唆使型自殺,所以很快就被媒體曝光,但他的家屬至今尚未出現。”
靳仝接過資料:“你們有查過他的家屬是誰嗎?”
“有,我查到他有父母和一個雙胞胎的弟弟,父母離異,所以他和胞弟隨母親姓,和母親一起生活,母親叫金梅春,弟弟叫金澤濤。”
“金澤濤?真的是他?”廖竣頤還記得那個對他說謊的金澤濤。
靳仝放下手中所有的資料,猛地站了起來,對他們下達了命令:“現在立刻去往金澤濤的住處,記住一定不能驚動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