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聽后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么。
畢竟臧洪說的對啊,袁紹也好,臧洪也罷名義上都是大漢的臣子。
就算一直想僭號天子的袁術此時都還未稱帝。
“高將軍何必如此,有文丑、張郃兩位將軍在,何不先行斗將,先殺了臧洪軍的氣焰,再趁機一舉攻城。”
郭圖對著高干建議道。
斗將即兩軍對陣的時候,各出軍中一員猛將進行對戰。如果斗將勝利,則能激發己方士氣和打擊地方士氣。
郭圖認定臧洪軍中并無猛將,而己方軍中有張郃、文丑兩位猛將坐陣,斗將臧洪不可能斗的過。
所以才提出斗將的建議,屆時不管臧洪軍中是否迎戰,結果都是士氣衰落的結果。
“儁乂(張郃字),你先出戰為我軍拿下首功!”
高干聽后點點頭,對著身邊的張郃說道。
張郃得令后,一人一騎率先躍出中軍,策馬來到陣前對著陽邑城大喊道:“寧國中朗將張郃前來斗將,爾等可敢應戰。”
城樓上的臧洪見狀后,對著趙云嘿嘿一笑道:“子龍,你揚名天下的時機道了,你且去,某親自為你擂鼓助威。”
趙云得令后,直接轉身往城門而去。
“主公,子龍能行嗎?張郃后面還有文丑,我曾和二人交手過,都是悍將啊,就算是我出陣也是不敵啊!”
張燕見狀后,有些擔心的向臧洪問道。
畢竟趙云才入征北府沒多久,征北府的大多數人都還不知道趙云的實力,加上趙云長得確實太秀氣了,讓人不免生疑。
“放心,只要二人不圍攻子龍,子龍絕對沒事!”
臧洪一邊解釋道,一邊拿起鼓槌開始敲鼓。
“咚咚咚咚咚!”
隨著鼓聲的響起,伴隨著一陣沉重的馬蹄聲,一道雪白的影子如同利劍般率先沖出城門朝張郃疾馳而去,其身后的騎兵差了他足有二十步。
“常山趙子龍前來迎戰!”
趙云沖刺一邊對著張郃喊道。
張郃雖然沒有聽過趙云的名聲,但看了趙云出陣的氣勢,還是感覺到趙云有些不簡單,眉頭微皺后也是握緊手中戰槍催動戰馬向趙云殺去。
驟然之間,二人手中的長槍帶著寒芒,分別從兩個方向劃破空氣而來。
臨近之時,只見趙云手腕一抖,瞬間甩出兩朵槍花,猶如飛鳥捉魚一般,直奔張郃手腕琢去。
張郃驚駭的同時,只得倉促將戰槍望上一挑,化解趙云攻勢。
一招交手后,張郃瞬間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用戰槍打出槍花不稀奇,張郃也可以做到,但一次打出兩朵槍花,確實未曾見過。
不過張郃也是用槍高手,見到趙云如此之強后,沒有心灰意冷,反而激起了張郃強烈的斗志。
二人你來我往,在場間展開了一場廝殺。
張郃的槍法十分精湛,每一招都帶著槍出如龍的氣勢,而趙云的槍法卻是神鬼莫測,招式和花樣也比張郃要多。
三十個回合下來,雙方可謂是險象環生。
不過越往后打,張郃越來越沒了底氣,畢竟趙云的槍法實在是太過詭異,一不小心就可能重傷或者喪命。
張郃明白不能再搞下去了,隨即改變策略,準備殊死一搏。
只見張郃雙腿夾住馬腹,戰槍向前一挑,配合著戰馬的沖刺直接向趙云的胸口沖擊而來。
趙云反應很快,使出了一個非常規動作。
只見趙云身體直接向后一仰,避開張郃戰槍鋒芒的同時,將手中銀槍向張郃掃去。
張郃見后來已經來不及催動戰槍抵擋,只得拉住馬韁,整個身體側到了戰馬的另一側。
那知趙云早已提前料到,手腕輕輕往下一轉,直接將手中的銀槍往下一沉,掃向戰馬。
張郃能躲,但張郃的戰馬確沒張郃的本事,戰馬被趙云的銀槍掃到后,馬腹的一側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戰馬疼得直發狂,馬側背的張郃見戰馬發狂后,急忙松開馬韁,主動向地上翻滾而去。
其實剛才趙云能在馬背上做出整個身體往后仰的非常規動作,還能不失去平衡,繼續進攻。
除了趙云本身騎術高超外,還多虧了臧洪發明的高橋馬鞍。
正是有了雙馬鐙的輔助,才能使趙云完成這一高難度的動作。
陽邑城內的征北軍見張郃被擊落馬下后,頓時士氣大增,所有的將領和士卒都是山呼海嘯一般地揮舞著兵器,大聲歡呼道。
“威武!”
“威武!”
“威武!”
而高干、郭圖等人卻是臉色大變。
任誰都沒想到,名不見經傳的趙云居然能夠將張郃逼成這個樣子。
斗將的結果,不僅沒有提升己方的士氣,反而是給征北軍大大的提升了士氣。
正當趙云策馬向張郃殺去的同時,一直未出動的文丑見勢不對,立刻策馬挺槍向趙云殺去。
趙云見文丑向自己殺來,只能放棄追擊張郃,轉身向文丑迎戰。
“爾等是要車輪戰?”
趙云一邊策馬,一邊對著文丑質問道。
文丑明知自己理虧,只得大喝道。
“戰場之上,只論生死不論道義!接招!”
話音剛落,只見文丑手中的戰槍已經逼近趙云,趙云很早之前就知道河北的顏良文丑乃當世猛將,而文丑的槍法和張郃不同,走得是力量一道。隨即決定盡量不與文丑正面對抗。
趙云將戰馬微微轉換了一個角度,手中的銀槍抖著槍花,從斜刺的角度直奔文丑要害而去。
“好槍法!”看到趙云的殺招,文丑沒有恐懼,反而很是高興。這種高興是高手只見兮兮相惜的感覺。
文丑成名多年,除了顏良一直沒有碰到真正的對手,當然這并不是說文丑沒有對手,而是沒有機會碰上合適的對手。
隨著一聲大喝,文丑挺槍而上,兩軍將士根本看不見也看不清二人是如何出招,只聽見傳來一陣陣連續不斷的金鳴聲。
幾個回合下來以后,二人都如同獵物一般死死盯著對方。
二人剛才的交手,看似非常普通,除了快之外,并無他處,但其中的兇險只有二人自知。
只見二人身上的甲胄,都留下了很多的擦痕,雖然二人都未曾受傷,但通過甲胄上的擦痕便不難看出二人爭斗的兇險。
如果不是躲閃及時,任何一個擦痕都能造成重傷或者身亡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