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時間與莫文霏帶著幾名顧家護衛,悄然離開了顧家大院,踏上了前往南山的路途。
南山位于潭州以南數百里,地勢險峻,山中多有古派傳承,南山劍派便是其中之一。
周霆曾在此學藝,若非時間以刺激方案取勝,天心閣一戰恐怕難以輕易勝出。
此番前往南山,既是為了尋找莫文霏母親信中所提的“劍癡”,也是為了探查墨家的陰謀是否與南山有關。
晨霧尚未散盡,官道上行人稀疏,馬蹄聲在寂靜的空氣中表情清晰。
時間騎著一匹棗紅馬,走在隊伍最前,目光不時掃向,心中始終保持著警惕。
墨家之人造型詭秘,白沙古井一戰雖然暫時逼退了對方,但時間深知,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莫文霏騎馬跟在他身旁,手緊緊握著那塊刻有異獸紋路的玉牌,目光中帶著幾分復雜。她低聲道:“時間,你說這‘劍癡’到底是何人?我父親從未提起過南山有他的故交。”
時間聞言,搖了搖頭:“莫姑娘,信中提到過此人,說明你父親對他無比信任。到了南山,找到他,或許就能解開你父親失蹤的真相?!?p> 莫文霏點點頭,心中卻還是有些忐忑。她父親失蹤多年,留下的線索線索寥寥無幾,此番南山之行,是她最后的希望。
中,幾名顧家護衛神色肅然,手中長刀緊握,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顧子龍臨行前特意挑選了這些精銳護衛隊伍,個個身不凡,墨家半路設伏。
行至午時,隊伍在山坳旁停下休息。護衛們生起小鎮火,烤著干糧,時間則掏出水囊,遞給莫文霏:“喝點水,歇一歇。南山路途遙遠,我們得保持體力?!?p> 莫文霏接過水囊,喝了一口,低聲道:“時間,這一路你都在提防墨家,你覺得他們會追上來嗎?”
時間目光掃向遠處的密林,沉聲道:“墨家既然盯上了你父親留下的玉牌,必然不會輕易放棄。白沙古井一戰,他們雖然吃了虧,但也摸清了我們的底細。此行南山,怕是少不了麻煩。”
莫文霏聞言,咬了咬牙:“哼,若他們敢來,我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時間笑了笑,未多言。他站起身,走到一旁,從懷中取出《鬼九針詳解》,趁休息的間隙繼續鉆研。
白沙古井一戰,他以氣旋針破陣,雖收到奇效,但也暴露了自身內力不足的短板。
若能再參透接下來一兩針,或許能在危機中多幾分勝算。
他翻開書頁,目光聚焦“鬼九針”最后三十二針的篇章上。
書中記載,若能將九九八十一針盡數,掌握通過針灸調理自身氣血,甚至逆轉生死。
只是這最后三十二針,玄奧無比,前身窮盡一生也未能參透。
時間閉上眼睛,手持毫針,緩緩刺向身旁的一塊青石。
針尖接觸石面的瞬間,一股微弱的氣勁從尖上散開,青石表面裂開一道細小的紋路。
他睜開眼睛,滿意地點點頭:“這‘氣旋針’的威力雖然有所提升,但真正距離參透,依然差得遠。”
正思索間,一名護衛突然快步走來,低聲道:“少主,前面似有異動,似有人在林中窺視?!?p> 時間聞言,目光一凝,迅速收起書冊,低聲別:“莫姑娘,準備迎敵!”
莫文霏點點頭,手中短刀已然出鞘,目光冷冷地注視著密林方向。
護衛們也迅速圍成一圈,將時間與莫文霏護在中央,手中兵器緊握,神色肅然。
密林中,一陣低沉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十幾道黑影從林間竄出,個蒙面,手持利刃,氣勢洶涌。
為首之人身體高大,手提著一柄長柄戰錘,目光陰冷地掃向時間等人。
“時間,莫文霏,交出玉牌,饒你們不死!”那人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殺意。
時間目光一寒,冷喉嚨:“又是墨家?看來你們真是陰魂不散!”
為首之人冷笑一聲:“哼,少廢話!白沙古井一戰,你壞了我們的好事,今日便讓你知道,墨家的怒火不是你能承受的!”
話音未落,他手持戰錘一揮,帶著呼嘯的風聲,直朝時間砸來。戰錘勢猛沉,尚未近身,地面已被錘風震得微微顫動。
時間不敢大意,腳下按鈕連動,身形如游龍般側身察覺。戰錘砸在地面上,發出一聲巨響,地面被砸出了一個深坑,碎石四濺。
“莫姑娘,護住自己!”時間高喝一聲,手中毫針連刺,氣旋針的氣勁如網般散開,直沖那人面門。
那人冷哼一聲,戰錘一橫,試圖擋住氣勁,但氣旋針的氣流卻從其身邊繞過,逼得他不得不后退一步。
“雕蟲小技!”那人怒喝一聲,戰錘又揮出,錘勢如狂風般卷起,直朝時間胸口砸來。
時間凝視一凝,知道這錘已無法堅固依靠身法招引。
他深深吸吸,手中毫針猛然刺向自己的膻中穴,氣旋針的提速之法再次施展。
他的身形驟然加速,仿佛化作殘影,險之又驚覺到了這一錘。
“錚!”戰錘擦著他的肩頭掠過,帶起一陣勁風。趁機欺身而上,反手一針刺向那人的肩井穴。這一針雖未刺中,但氣勁卻讓那人肩頭一滯,錘勢微微一緩。
“好機會!”時間低喝一聲,手法一翻,拍向那人的胸口。那人吃痛,身形踉蹌后退,險些跌倒。
“混賬!”那人怒吼一聲,戰錘一揮,試圖反擊。然而,時間早有防備,身形迅速后退,拉開距離。
同時,莫文霏與幾名護衛也與黑衣人交上手。莫文霏雖身手不算頂尖,但勝于狠辣,手持短刀連揮,逼得幾名黑衣人不敢近身。護衛們則配合默契,刀光如網,將黑衣逼人得步后退。
交手片刻,時間已摸清了對方的路數。
這為首之人的戰錘雖勢大力沉,但速度稍慢,若能以靈活的身法周旋,不一定能取勝。
他低聲:“莫姑娘,拖住了其他人,這家伙屬于我!”
莫文霏點點頭,手中短刀一揚,沖向一名落單的黑衣人,試圖撕開對方的陣型。
時間則全神貫注地對抗那持錘之人。
他身形連動,手中毫針不斷刺出,氣旋針的氣勁如細密的雨絲般散開,擾亂對方的節奏。
那人雖力大無窮,但面對時間的游斗之術,實在有些束手卻無策。
“混!你就躲吧?!”那人怒喝一聲,戰錘一揮,錘勢如狂風般卷起,試圖逼退時間。
時間一陣慌亂不忙,腳下的動作連動,身形如鬼魅般繞到了那人的心上,反手一針刺向了他的后心。
這一針雖未刺中,但氣勁卻讓那人的內息一滯,錘勢瞬間崩潰。
“好機會!”時間目光一閃,手法一翻,拍向那人的肩頭。那人吃痛,身形踉蹌后退,險些摔倒。
“撤!”那人見勢不妙,怒吼一聲,帶著幾名黑衣人迅速退入密林,消失不見。
時間感應追擊,抹了一把前額的汗水,低門檻:“莫姑娘,窮寇莫追,先離開這里!”
莫文霏點點頭,心中卻有些不甘:“這幫家伙,來去如風,真是可惡!”
一行人收拾行裝,迅速離開山坳,繼續趕路。這一戰過后,時間更加相信,墨家對玉牌志在必得,此行南山,恐怕是危機重重。
三日后,終于獲得了南山腳下。
南山地勢險峻,山路崎嶇,山頂常年云霧繚繞,宛如仙境。
時間抬頭望去隊伍,心中暗道:“南山劍派便在山頂,若要找‘劍癡’,怕是要先過此關。”
莫文霏站在他身旁,低聲道:“時間,南山劍派的人不一定會輕易放行,周霆就是這個派的弟子,如果他們認出你來,怕是會有些麻煩?!?p> 時間點點頭:“無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先上山,找到‘劍癡’再說。”
一行人沿著山路緩緩而上,山路大象古木參天,間或傳來幾聲鳥鳴,視野幽靜。
然而,時間卻始終感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仿佛有人在黑暗中窺視。
行至半山腰,一道清朗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來者何人?南山劍派重地,閑人止步!”
時間抬頭一看,只見一名年輕男子站在山路盡頭,手持一柄長劍,眼神冷冷地注視著他們。男子身著白袍,氣勢不凡,顯然是南山劍派的弟子。
時間拱拱手,沉聲道:“在接下來的時間,受人之托,前來南山尋找一位前輩,名喚‘劍癡’?!?p> 那男子聞言,眉頭微皺:“劍癡?哼,我南山劍派并無此人!你是何來歷,竟敢直呼我派前輩名諱?!”
心中一沉,知道對方似有敵意。他正欲解釋,莫文霏卻搶先一步,冷聲道:“我乃莫家莫文霏,我父親曾與南山有舊,此行只為尋人,無意冒犯!”
男子目光掃向莫文霏,眼中閃過一瞥驚訝:“莫家?莫文霏?要哼,倒是有些耳熟。不過,南山劍派不是你們想來的地方!若上山,先過我這一關!”
話音未落,他長劍一顫,劍勢如虹,直朝時間刺來。
時間目光一凝,腳下動作連動,身形側身察覺,手毫針已然刺出,氣旋針的氣勁散開,逼得對方劍勢微微一滯。
“針法?!”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反應,冷聲道,“好小子,果然有些本事!再接我一劍!”
劍光如匹練,再度襲來。時間不敢大意,手中毫毫針刺,氣旋針的氣勁如網般散開,與劍光碰撞,發出一連串脆響。
雙方交手數招,時間雖未落敗,但也感到對方劍法的凌厲。他低聲說道:“莫姑娘,護住自己,我來迎戰!”
莫文霏點點頭,手中短刀緊握,警覺地注視著周圍。
交手片刻,那男子見久攻不下,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好小子,倒是有些能耐!不過,今天你休想上山!”
時間聞言,淡淡一笑:“當地人劍法不俗,但若只有這一點本事,怕是攔不住我!”
此言一出,男子眼中怒意更盛,長劍一顫,劍勢驟然加速,化作道劍影,直逼時間周身要害。
時間凝視一凝,知道這一招已無法堅固依靠身法招引。
他深深吸吸,手中毫針猛然刺向自己的膻中穴,氣旋針的提速之法再次施展。
他的身形驟然加速,仿佛化作殘影,險之又驚覺到了這一劍。
“好機會!”時間低喝一聲,反手一針刺向男子的肩井穴。
這一針雖未刺中,但氣勁卻讓男子劍勢一滯,目光一抹破綻。
時間趁機欺身而上,手法一翻,拍向男子的胸口。男子吃痛,身形踉蹌后退,險些摔倒。
“住手!”就在東南,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山頂傳來,帶著幾分威嚴,“南山劍派弟子,不得無禮!”
時間抬頭一看,只見一名白發老者緩緩走下山路。老者身形瘦削,手持一柄木劍,眼神如電,氣勢不凡。
男子見老者到來,連忙收劍行禮:“師叔祖!”
時間心中一動,拱手道:“前輩是'劍癡'?”
老者目光掃向時間,淡淡道:“老夫確實是劍癡。小子,你是何人?為何來南山尋我?”
時間正欲回答,莫文霏卻搶先一步,取出那塊玉牌,高聲道:“前輩,我乃莫家莫文霏,家母樓宇藍曾留信讓我來南山尋您!此玉牌即是信物!”
劍癡目光注視著玉牌上,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
他沉默片刻,沉聲道:“樓宇藍……好多年未曾聽過這個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