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廳里面,放著五張大圓桌子,在桌子前面都圍著好多年齡不等的男人,還有女人。
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不同的表情,是輸是贏,新手老手,看一眼便知道了。
正贏了那句話“一擲千金渾是膽.家無四壁不知貧。”
這里面不知道又有誰的父親,誰的兒子。
不論家庭富有,不論時間長短,在歷史的長河里,賭,永遠都是最容易讓人迷失的。
阿六拽了拽時間的衣服:“這邊,跟上。想玩,等下你把錢還了,隨便你怎么玩。”
時間跟著阿六走出側門,側門外是一個小四合院。
兩人又走進東邊偏僻的一個小矮房子。
還沒進門,就聽到有人的哀嚎:“再給我兩天時間,啊!!!一天!!一天也行!!”
鞭子抽打的聲音,并沒有因為有人哀嚎而變弱,反而更加兇狠。
時間知道,這些都是賭場里欠錢不還的人。一旦陷入賭場,不管多少身家都將血本無歸。
輸了的想回本,贏了想更多。
人心,永遠都是貪婪的。
“老大,姓鄧那老頭的錢,這小子說幫他還了。”
時間順著看了過去,只見一個光著膀子的光頭,坐在一張八仙桌前,手中一邊喝茶,一邊看著旁邊挨鞭子的人。
光頭頭也不回的說:“哪來的孬娃娃,毛都沒長齊,就想著替人還錢?黑子,捆起來,打吧。”
“是。”旁邊一個臉頰上有塊刀疤的男人朝時間走了過來。
“呵,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話都沒有一句,你怎么知道我還不起。”說罷,時間將身上的銀行卡丟在黑子腳邊。
這屬實叫做挑釁了。
黑子剛準備沖上來,就被光頭叫住:“看來還有幾分膽色,不過,你就這么隨便丟一張卡出來,我怎么知道有錢沒錢。”
“我人不走。”時間邊說,邊朝八仙桌走過去,坐了下來。
時間余光看了一眼光頭的相貌,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卻一下子想不起來。
光頭拿起茶壺,給時間斟了一杯茶。
時間聞了聞,笑了起來:“用茶壺裝酒,你這是硬裝斯文。密碼六個零。”
黑子拿著銀行卡走了出去。
光頭對時間說:“來我這的外人不是笑得猖狂,就是哭得凄涼。倒是你很是平靜。”
時間將茶杯放在桌上:“我不靠這個發財,也不靠這個發泄,又怎么會有波動。”
“你不怕我?”
“你有什么值得我怕的嗎?”
聽罷,光頭哈哈大笑起來:“好!我王兵這么多年了,你小子是第一個這么跟我說話的。”
王兵?難怪這么熟悉。
自己在25年后正好看到過他的新聞。王兵,認識的都叫一聲“王三爺”,家中排行老三。
聚眾賭博,設套贏錢,抽頭漁利,有錢好賭之徒都是他設法結交拉攏的對象,幾家高檔酒店成為他經常聚眾賭博的場所。
在他的賭場來賭博的人,因為賭資比較大,都不需要自己帶現金的,贏了錢就可以拿籌碼在他這個地方兌換現金,直接拿錢走人。當老板的,一下在賭場里面輸了幾百
萬、幾千萬,如果暫時還不出錢來,那么這筆錢就轉化成了高利貸,那么等于說你就被王三爺粘上了,就甩不掉了。
就連衙役廳的副廳長都與他有瓜葛。不過還好,在19年的時候,就被依法處理。
“那我不是應該稱你一聲王三爺了?”
王兵擺了擺手:“叫爺有點過了,以前別人都叫我三伢子,現在叫一聲三哥就好。”
時間偷偷的笑了一下,以后你可是一方天霸啊。
正聊著,黑子從后面走了過來。
“三哥,已經轉賬了。卡里有八十萬,我也就轉了八十萬。”
王兵聽到,放聲大笑:“小兄弟啊,不好意思,手下人不懂事,全給還了。”
時間聽罷,不為所動。“錢既然已經轉了,鄧老漢那邊,我也不希望再有人去打擾。”
“那是自然。”王兵笑著點頭。
“借條。”
黑子從旁邊遞過來一張紙條,上面有鄧老漢兒子的親手畫押。
時間看也沒看就順手撕掉了。“三哥,今天這事就了了。”
說罷,時間準備起身離去。
“慢著,小兄弟,喝了這么久的茶,名號也不留一個?”
“時間。”
說完,時間便離去。
黑子在一旁問道:“三哥,這小子這么有錢,要不要把他綁了,也好多要點。”
王兵端起面前的酒,擺了擺手:“八十萬能替老鄧頭還錢,那八十萬也可以買我們的命。先去探一探,看看這個叫時間的什么來頭。”
話分兩頭,莫文霏這邊,可是小女生出小心思。
前一天晚上看到時間和顧筱蕓站在顧家陽臺上的情形,現在還忘不掉
“這個陳世美,這個負心漢。虧得本小姐那么喜歡他。”
“原來是為了和筱蕓在一起。。”
“筱蕓也不告訴我,這么多年的姐妹情誼全白瞎了。”
莫文霏一邊蹂躪著手上的娃娃,一邊喃喃自語。
這時,響起一陣敲門聲。
“小霏,吃飯了。”王叔來叫莫文霏吃飯。
“王叔,我不吃,你們吃吧。”
“昨晚回來就沒吃東西了,真不餓?”
“王叔,我不餓,我不餓。你們去吃吧。”
莫文霏說完這句話,門外安靜了。
“王叔也真是,不知道再勸勸,女孩子很好哄的。”莫文霏摸著空空的肚子說道。
“哎呀,時間來了?吃飯了嗎?”
聽到時間這個名字,莫文霏迅速打開房門,很驚喜的看著房間外。
可誰知,門外只有王叔。
“王叔!你騙我!時間呢?”莫文霏將手中的娃娃扔在地上,嬌嗔道。
王叔右手空中劃過,便將娃娃撿了起來。“我沒騙你啊。我是喊師姐。”
這要是讓外人聽到,必定驚訝不已。
王叔這么大年紀,還有師姐?
聽到王叔的這句師姐,莫文霏瞬間老實,不敢再出聲。
“走吧,老爺和師姐都在餐廳等著你呢。”
沒辦法,莫文霏只好乖乖的跟著走。
“小霏,聽說最近失戀了?”坐在莫問天右邊的一個少婦說道。
莫文霏坐過去,拉著少婦的手:“師傅,小霏才沒有談戀愛。”
這一位便是王叔的師姐,駐顏有術,已經年近九旬,但是外貌卻還是三十出頭的模樣。
“聽富貴說,他是時訇的孩子?”少婦淡淡的說一句。
坐在一旁的莫問天聽到這句話,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
“姑姑,你還惦記著時訇啊?人家孩子都這么大了。”
少婦夾起一塊紅燒肉“小天天,姑姑今年都快九十了,膝下無兒女,你就這么忍心嗎?”
莫文霏拉起少婦的手:“師傅,我就是您的女兒呀。”
“是是是,還有小霏霏好。聽說小楓楓回來了?”
王叔在一旁說道:“二少爺現在正在顧家,給時間進行緊急培訓,就為了十月的武道大會。”
“時間要參加武道大會?”莫文霏在一旁驚訝到。
“跟你沒關系。”莫問天放下酒杯。
“怎么沒關系?武道大會那么危險,這些年死在上面的人還少嗎?”莫文霏急忙起身。
“不行,我不能讓時間去參加。”
“回來!”莫問天和少婦齊聲說道。
少婦將莫文霏叫到身邊,“小霏霏,這次武道大會是屬于時間的,他也必須要參加。”
莫文霏著急的快要哭了起來:“師傅,武道會有多難闖,你是知道的。你救救他。”
“我知道。”
莫文霏還在靜靜地等著少婦說出下面的話,突然發現少婦竟然開始吃了起來。
“師傅,你不是說知道嗎?你快想想辦法啊。”
“哈哈哈,小霏霏,你還說沒有談戀愛?是不是愛上這小子了。”
莫文霏俏臉一紅,低下頭擺弄手指:“沒有,師傅別亂說。”
少婦放下手中的筷子,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這都是欠他們時家的。”
莫問天靜靜的看著窗外,默不作聲。
“老大,查到了。”黑子從門外匆匆的走了進來。
“說。”
“這小子來潭州還不到一年的時間。但是做的事情可不少。”
“怎么說?”
“打過定王臺老九,在百曉生的街口和老九大戰了一番,最后是顧老頭出面解決了。”
“哪個顧老頭?”
“顧氏民營,顧伯仲。”
王兵聽完,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暗自咂舌。
“這小子背景挺深的啊。你找人悄悄跟著他,時不時偶遇,摸了臉熟。”
“好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