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盡天良,荷花都有人偷,還偷得這么干凈。
王不深抹了把臉,理智告訴她,藕霸小孩不咋可能這么短時間偷她這么大一池塘的荷花,可是情感篤定十足地告訴王不深,就是那小孩偷的荷花,是他是他,就是他,偷荷花的小賊藕霸君。
可惡,不能因為自己叫藕霸就偷人家的荷花啊!
王不深僵著臉,把門口刻著蓮花的小八卦盤取了下來,精衛這個不稱職的指導員,昨天可沒說得自己琢磨這個所謂的刻印……唔,換種能讓人聽懂的說法就是,住宿舍還得自己換把鎖。
這學校學生神神叨叨也就算了,連換鎖都這么玄幻,雖然不知道這個刻印是個什么科學道理,可王不深覺得,這鐵定是什么她不了解的科學,反正不可能會是玄學。
誰讓她活了十八年,有八年在一門心思找玄學,可是花果山的筆友告訴她,這個世界是講科學的。
人家玄門中人都說這個世界是講科學的了,加上這么多年,王不深確實一無所獲,雖然灌江口的筆友算命非常準,可是對方也告訴王不深,他們算命準是因為有啥大數據支撐,經過啥概率演算,數據分析,最終得出百分之八十以上接近事實的結果,這就是算命的真面目。
雖說對于灌江口的筆友這一說法,花果山筆友表示嗤之以鼻,懟灌江口筆友說啥數據不數據,不就是靠著天道索引自己只是輸入關鍵詞得到的結果嘛的。
反正這些筆友們就連互懟都讓王不深壓根聽不懂看不懂,顯得云里霧里的十分高逼格就是了。
等到后來王不深接觸到了人工智能這一塊后,王不深為他們口中的天道給出了標準答案,那應該是一個叫做天道的智能終端。
至于為啥一個智能終端要被叫做天道,這是玄門中人的浪漫,一般人明顯是不會懂的。
畢竟就連非一般人的二般人王不深同志都不是十分的懂。
“哎。”
望著光禿禿的池塘,王不深有點兒不習慣,她托著下巴發了會呆,摸出手機上東方大學名下的網站買了蓮子,打算自己種荷花。
‘烏拉拉烏拉拉,笨蛋主人,非要人家二十四小時之內發芽,就知道要求人家,卻一點好處都不給,笨蛋主人笨蛋主人!’
‘喂,那邊那個土豆,你別裝傻了,快和我說話呀。’
‘土豆~土~~豆豆~~~’
‘土豆你別裝傻,土豆土豆土豆~~~’
“土豆~”
王不深掀開被子,回神以后在門后面找到了自己買的那顆土豆。
話說她好像聽了一晚上的土豆土豆土豆。
這都啥事,筆友們說好的已經通過心理暗示大法治好了她的臆想癥的呢?
咋多年以前的舊疾幻聽又復發了?
抹了把臉,王不深蹲在地上戳了下土豆。
土豆被她一指頭戳得咕嚕咕嚕滾出了門外。
這就是一顆土豆。
停止自己無聊行為的王不深把土豆挖坑埋到了土里,這片菜地暫時就種了兩種植物,一種是番茄,一種是土豆。
等到這兩種成熟發芽了,王不深才會考慮種第二種。
走之前,她張開手揮舞了一下,想象自己手中有綠色的代表了希望和生命的光輝灑向了番茄和土豆被種下的地方,然后這些光輝被其吸收,于是番茄土豆都產生了變異。
臥槽,再腦補下去,就是植物變異世界末日的危機。
和平社會她不香嗎?
沒事腦補啥世界末日,這是病,得治。
今天下午有課。
這還是王不深大學生涯的第一堂課,她抱著交朋友談戀愛的想法步入教室,前腳剛踏進去,后腳她就往后一退,打算告辭離開。
誰曾想這一退,后面傳來了哎呀聲。
“對不起對不起。”
王不深連忙道歉,道完歉一轉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馬頭。
臥槽,牛頭馬面的馬面大爺,她這是要死了?
馬面就是發出哎呀聲的人,王不深道歉以后,對方揉著自己被撞到的鼻子部位,說道:“沒事,同學,已經上課了,逃課可不是乖孩子應該做的哦。”
王不深:……
王不深本以為這是牛頭馬面的馬爺,以為自己要死了,死后的世界不歸科學大神監管,可是她眉頭一皺眼睛一瞇就發現事情不對勁,這馬面,這馬面只是套了一個比較貼合馬頭頭罩啊喂!
“你是老師?”
“請叫我教授。”
“你是教授?”
“是的。”
“能冒昧問一句,您為什么要帶個頭罩嗎?”
“啊,你說頭罩啊,我覺得單純的白色已經無法體現出白龍馬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了,所以我帶了這個彩虹小馬的頭罩,怎么樣?是不是給了你一種全新的感官,有種不一樣的帥氣呢?”
王不深:……
“您開心就好。”
“我很開心,趕緊進去吧,上課了已經。”
王不深被套著彩虹小馬頭套讓別人叫他教授的男人給推進了教室。
教室里坐滿了人,這些人有的帶著和彩虹小馬差不多形象的各種動物頭套,有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居然就穿了個紅肚兜,有的居然上課帶了蟒蛇這種危險的寵物。
喂喂喂,那個誰誰誰,對就是你,鼻子上打了鼻環的小孩,你咋還能搞大象鼻子套自己臉上呢?過分了啊過分了啊,大象是保護動物,你這是違法的你知道嗎?
這些人一個個都很深井冰,他們唯一的相同之處在于,他們都是看起來八九歲的小孩形象,這班里,最大的一個就是被帶著彩虹小馬頭套的男人推進來的王不深了。
王不深咽了口唾沫,面對群魔亂舞的小鬼班級,她扭過頭:“教授,我覺得,我走錯教室……”
“沒錯,你就是我們班的新生,快找個位置坐下,今天給大家放小豬佩奇。”
小豬佩奇?
王不深面無表情,好在她在一堆蘿卜里找到了一顆比較眼熟的,這顆眼熟的蘿卜就是曾經出現在她宿舍里的藕霸同學,藕霸同學不愧是名字里有個霸道的霸的人,教室唯一的空位就是他身邊的。
王不深秉承著藕霸和她好歹有過一面之緣的想法,成為了藕霸同學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