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都沒有考慮便拒絕了。
祁言見他不肯松嘴,朝身邊的林越將軍使了個眼色,林越立刻押著芩兒帶到這大殿上來。
祁祀帶著怒意的看著身處帝位的大哥祁言,這才知,他們現在的身份便是巨大的鴻溝。
他是君,而他是臣。
他想要逼他做一件事,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他的心一陣陣的疼,這種被親近的人利用的感覺真的十分難受。原來他們之間的情誼,也比不過權利。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祁言,“大哥當真要如此磋磨我們之間僅有的感情嗎?”
祁言不敢看祁祀的眼睛,即使不露神色,他也能看到他眼底溢出得失望,他能有什么辦法?身為他的弟弟,為什么不能幫幫他?
祁言的話徹底澆涼了祁祀的心,“朕已是這越國的皇帝,雖說你是朕的皇弟,但也不能無視這越國的律法,挑戰皇室的尊嚴!”
祁祀冷笑出聲,屈膝拱手用朝臣對皇帝的禮儀向祁言做著。
“謝陛下提醒,微臣定當謹記。日后陛下便是陛下,微臣便是微臣,君臣有別,陛下與微臣日后再無其他身份。”
這一句話葉同時刺到了祁言的心。
皇弟怎么就不站在她的角度為他想想,他這個帝位做的又多艱難呢?
他樣樣都比他這個皇帝出色,可他卻沒有容不下他,要置他于死地。是因為他記著太后對他的養育之恩,記著他的退讓之恩。
可是他也得知曉他的不易啊!
“微臣還是那句話,不愿參與朝廷之事,望陛下應允。”
祁言拍案,怒氣的瞪著他,“大膽!朕要是不同意呢!你是朕的弟弟,朕狠不下心對你如何,但這跪著的女子朕與她毫無干系,她的死活朕也不在乎,那皇弟你呢?可愿舍棄她,換你的不爭與自由!”
跪在地上的芩兒一聽自己有生命危險,也不急,她知曉祁祀一定不會舍棄她的性命。
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的。
她輕聲道:“祀郎,不必擔憂芩兒的安危,你只需要遵從自己的心便好,不論你做何決定,芩兒都支持。”
芩兒的話讓祁祀心底一片柔軟。芩兒一直都如此。不愛別的女人靠近她,會吃醋,會鬧小脾氣。但她永遠都將他的意愿放在首位,不論自己會不會委屈,會不會受傷。這樣一個全身心對待他的女子,他怎能忍心看著她受苦與絕望?
他心里沒有半分掙扎,看著等他做抉擇的祁言道:“微臣有條件。”
祁言一聽他愿意,立刻變得柔和起來,也不端著架子,“皇弟客氣了,有何條件便直言便好,能做到的,兄長自當義不容辭。”
祁祀也不管這高位之人是惺惺作態也罷還是真心實意也好,此刻為了芩兒的安危,他也只能順著他而言,“臣弟要皇兄答應臣弟,保證芩兒的安危,不讓她受半點委屈。此時也別讓太后知曉,平白讓她擔憂,便告訴她微臣只是云游便好。”
祁祀的要求屬實太過簡單,祁言甚至都不需要思考利弊,便可應允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