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悅昭儀的蝶舞殿發現了這個……”王總管將從蝶舞殿搜出的木偶遞到了皇帝的面前,皇帝將木偶身后的紙條抽出,上面刻著生辰八字。
“將悅昭儀褫奪封號貶為庶人,押入天牢!以儆效尤!”
此刻本在幻幽閣惴惴不安的薇嬪,聽到皇帝下旨將悅昭儀打入了天牢這才將那顆吊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到它本該待的地方。
純貴人已再無子嗣的可能,蝶舞也已經被打入了天牢。東廠離后宮甚遠,這天高皇帝遠的,她也絕無復寵的可能。
高貴妃看著薇嬪歡喜的樣子,她卻覺得心里有些不安。
她怎么都覺得這件事情順利的有些過于蹊蹺。這皇帝甚至連聽悅昭儀申辯的機會都不給,便將人打進了天牢,之前如此寵愛,為她舍棄佳麗三千,打入冷宮她還能覺著皇帝對她還是有些于心不忍,倒是再早個由頭將她放出來即可,這進東廠天牢里,怕是免不了要吃著苦頭,那些閹人下手向來是狠了些。
這不是悅昭儀做的她居然也不辯解。
這根本就經不起推敲啊!
除非悅昭儀還有后招。
“近日妹妹的皮可緊實一些,可別被抓到什么把柄才好?!?p> 自從高貴妃給了她些許警告后,這幾日薇嬪宛若驚弓之鳥,終日惴惴不安的,就怕哪天自己被查出來。
接連幾日做夢,都夢見自己被抓了個現行。
這樣的心理壓力讓薇嬪這幾日算是吃麻麻不香,睡覺老緊張。
她足足瘦了幾斤,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這幻幽閣也不敢出,就怕到時被別人發現了些什么。
顯得孱弱可憐極了。
身邊的大宮女見主子此般精神上受不住折磨,不忍道:“主子,要不我們將小主子請走吧?”
薇嬪含淚不舍道:“他會怨我的。”
憐兒輕輕的拍著她的背,眼里閃過一絲異色,隨后又立刻道:“不會的,小主子知道您現在為難他會理解的?!?p> 薇嬪看著屏風后鼓起的紅色蓋頭,雙手合十,跪在地上朝著鼓起的那紅色蓋頭拜了拜,“孩兒,母親現在不得不將你請走,等時機合適了母親再接你回來,你可得保佑母親?!?p> 這后蓋頭下乃是巫族的巫祖為她尋的小鬼,巫祖施法將她逝去的孩子的靈魂附在這前幾日剛死還未來得及入殮的孩子體內,說好好供奉這小鬼,便能滿足她這一切的愿望。
可接下來的一切都讓她明白自己早就上了當。這巫術也不過是騙人的把戲。
“薇嬪這是在做甚呢!”房門突地被打開,跪在地上的薇嬪一時失了神,驚慌的推著身邊的憐兒將那紅蓋頭遮住。
卻哪知憐兒突然跪下,求饒道:“皇上饒命,奴婢也只是聽主子所言行事?!?p> 薇嬪一時身子發軟跪著的身子癱了下去,不可思議的望著此時跪在皇帝身邊不敢看著她的憐兒。
皇帝也不瞧她此刻的模樣,揮手對身邊的太監道:“你去給朕掀開那紅蓋頭,朕倒要看看那是什么邪祟!”
“咂?!迸赃叺男√O領了旨,便去掀那蓋頭。
小太監一掀開便看到一個滾遠的頭顱眼睛突出的盯著他,嚇得他將蓋頭一扔,差點喊出聲。
皇帝沒去看那場景,也不愿去看,他看著癱在地上面色蒼白的薇嬪一臉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