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懷疑祁汜可能已然察覺到了什么,但她更相信這個老狐貍是在詐她。
于是她雖驚慌卻立馬恢復了正常,毫不心虛的對上祁汜打量的雙眸,“九千歲可真會開玩笑,公主不是公主難不成還會是你這個閹人嗎?”
說著故作恥笑的撇頭翻了一個白眼。
當蘇瑤歡回到寢宮之時,這才發(fā)覺自己或許應(yīng)該和祁汜這個老狐貍搞好關(guān)系。
這樣她才能徹底安全。
此時這邊暗潮洶涌,芷香殿亦是。
翌日便有人發(fā)現(xiàn)紅衣溺死在了御花園的一口井中。
不到半天功夫,這個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飛遍了皇宮的每個角落。
可是并沒有人會關(guān)心一個宮女為何會死在井中。
或者換一種說法是沒有人敢關(guān)心皇后身邊的貼身侍女為何會突然慘死。
于是沒過幾日大家都像忘了紅衣這個人一樣不約而同的都不再提起。
蘇瑤歡雖不吃驚但多少還是有些意外。
雖然她只是想要給紅衣一些苦頭吃但沒想到皇后會直接要了她的命。
不過這深宮里能讓紅衣在皇后手底下叛變的人,怕是只有一直野心勃勃想要拉皇后下馬的高貴妃。
雖說皇后作風不檢點,但高貴妃高紫芮父兄位高權(quán)重,倘若讓她成為皇后,只怕是父皇將要被架空,這個天下怕是要改姓高了。
蘇瑤歡深思熟慮一番,決定暫時將這一樁丑聞壓在心底。
希望皇后有所察覺有所收斂。
這樣才能確保她安穩(wěn)的坐在她的后位上,否則就算高貴妃不行,她也會扶一個聽話老實的取代她。
皇后與高貴妃的明爭暗斗也算是暫時回歸暗處。
皇后知道自己的寢宮有內(nèi)鬼,而高貴妃安插在皇后那的紅衣也被皇后處死。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對方的手段,卻沒有一個人挑明。
兩人在皇帝面前像是要好的親姐妹。私下卻像洪水猛獸一般想要撕碎對方。
這就是后宮。也是女人之間的戰(zhàn)場。
充滿虛偽和人命堆積起來的后宮,外墻卻是卻是輕輕一推便會瓦解的金燦燦的金幣和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
它們鑄造了野心鑄造了貪婪。鑄造了人性的險惡。
祁祀這個死太監(jiān)已經(jīng)開始對她的身份有所懷疑。一日不打消他的疑慮,她的腦袋就有一日掉落的危險。
所以她必須想辦法讓祁祀清楚的認知自己就是蘇瑤歡。
她嘆了口氣。
唉,果然皇宮不是什么好地方。奢華是奢華,但是腦袋日日有危險也是怪讓人頭疼的。
她不僅要小心著奸詐老狐貍祁祀的明槍暗箭,時刻關(guān)注高貴妃的動態(tài),暫時保全皇后的位置,還要防止自己漏洞百出露出馬腳讓別人察覺自己的身份。
簡直太難了!
雖說自己是個現(xiàn)代高級仔,不能被這些古代仔給比下去。可她這也不是純純的古代人啊,這勾心斗角的業(yè)務(wù)還不是太嫻熟。還要外帶一個腦子不靈光的阿羅。
這樣一想,她突然開始仰天長嘯。
在云層上開著天眼看戲的老頭,突然被一陣強大的氣流震的一個激靈。白色絡(luò)腮胡都在云層中抖了又抖。
逸仙君知道肯定又是那死丫頭瞎喊瞎叫了。真是擾人清靜。
真怕這死丫頭又喊裂天庭的柱子,這樣天君又要苛責他柱子修的不牢固。扣他仙銀了。
老頭彈彈黏在身上的云朵美仙子,發(fā)出了嘆息,“這年頭做神仙的仙銀也不高,這被貶下凡的雷神也不消停。”
說著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鼻涕和眼淚全甩在了云朵仙子身上。
云朵仙子嫌惡的將自己被污染的那些云朵舍去,將它們化為水滴從自己的身體剝離,扔到凡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