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狠虐繼母惡兄
不管了,閉上眼,雙手捂住晶石將身體融合。
好像除了心口位置有點刺痛外,并沒什么特別感覺,仿佛寧若水的身體就是為她準備的一樣。
事實也的確如此。
心口會痛,那是因為太叔若水沒有心臟,寧若水卻有,再次睜眼時,不但可以輕易操控新身體,開口也能發出聲音。
右手顫巍巍地摁到心口上,細微跳動一下下擊打著她的手心。
一千多年了,她又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了,雖然這不是她真正的那顆心,但感覺還是很微妙。
咧嘴露出個微笑,那么自然,捧住雙頰,她可以想笑就笑了。
過去要笑一下,胸口就會刺痛,如今不會了。
腦海中的恨意、狂躁都隨之減少了許多,失去的‘善’終于被她找回,人若沒有善,何來愉悅?
關于寧若水的記憶自然有被全部接收,好像也沒啥價值。
一年級停學,不愛出門見世面,天天除了干活就是在干活,被人欺負了也不生氣,榆木疙瘩。
最可惡的是她還真的很喜歡厲銘。
且喜歡的方式實在讓人無法茍同,覺得多干活對方就能注意到她的好。
嘖,厲銘那種男人,缺干活的嗎?
還以為寧若水在厲家受盡委屈,合著都是她自作自受。
耳朵動動,門已經被完全推開,恰好寧若水也剛好清洗完,扯過臺子上一條浴巾將身體裹住,對準鏡子故作無知。
透過鏡子,她看到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正滿目淫邪的靠過來。
甚至發現她已經看到他,他也不慌,還變本加厲的摩拳擦掌,渾濁雙眼直勾勾盯著她的鎖骨處,嫌惡撇嘴,這什么情況?
寧若水記憶里也沒有被兄長猥褻的戲碼啊。
也對,以前他并沒有這個機會,如今看這丫頭回來了,還是被夫家趕回來的,誰會尊重?
心中惡寒,想不到這一家子居然都不拿寧若水當人看,正想著,咸豬手就搭到肩上了。
“若水啊,你雖然身上沒幾兩肉,但是身子卻還有點看頭,前兒個我可是在門外看得真真兒的,既然厲銘不要你,那以后也就沒人肯要你了,不如就便宜下你哥我吧?放心,只要你不說出去,我以后會對你好的,乖,聽話啊!”
語畢,便急不可耐地直接將人圈住,可見就算對方不同意也要用強的。
一抹清冷顯現在若水臉上,扣住要扯她浴巾的賊手,剛要直接給擰斷,又發現手勁兒實在不大,干脆動用起巧勁兒。
一拳砸到他手肘麻筋上,趁對方閃神之際,抄起洗手臺上的沐浴露就罩著他腦門狠狠來了一下。
寧若山踉蹌后退,眼前一黑,頭昏腦漲起來。
但若水還沒有要停手的意思,掙脫束縛后,就開始大展拳腳,哪里痛就打哪里。
人又滑溜得跟個泥鰍一樣,次次都能避開那咸豬手。
就算沒了輕功,如寧若山一類,照樣可以打得他滿地找牙。
‘砰砰啪啪!’
“啊……別打了……救命啊,若水我錯了,別打了!”
寧若山做夢都沒想到人高馬大的他會敗在一個弱不禁風的黃毛丫頭手里。
幾次都差點抓到了,不知什么原因,每次都能給她溜掉。
若水把這幾天在厲銘那里受的氣幾乎全撒在了寧若山身上,捏起鐵拳,還故意突出中指關節,‘砰砰’兩下,給人帶了一副眼鏡。
“哎喲……”寧若山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微胖身軀四處逃竄,直到看到地上有血跡后才鼓足全部力氣將寧若水推開,奪門而出:“媽……救命啊,若水瘋了,她要殺了你的寶貝兒子!”
樓下客廳,窗明幾凈,出奇奢華的吊燈照耀得整個空間猶如宮殿。
一身著居家服的富太太正坐在沙發上給指甲上色,兩名女傭蹲地上為她洗腳,很是享受。
聽到兒子鬼哭狼嚎的叫嚷,甲油刷一滑,全涂指背上了。
崔氏的嘴角開始轉為扭曲,順勢沖喊聲處一看,差點昏死過去。
“啊……”寧若山因跑得太急,不慎踩空一個臺階,整個人就那么從二樓‘砰砰砰’直接翻滾而下。
崔氏看得魂都差點嚇沒了,扔掉指甲油,從木盆里跳出來大跨步到樓梯口猛地抱住還在翻滾的兒子,驚魂未定:“天哪,你這是怎么了?誰打的?沒事吧?”
一連問出好幾個問題,雙手也瑟瑟抖動地查看他的傷勢。
兩名女傭連忙圍繞過去,當看清寧若山那張不成人型的臉后,紛紛轉頭偷笑。
可不是嗎?寧若山本來就有點發福,現在眼圈紅彤彤的,臉部也開始發脹,嘴唇破裂好幾處,鼻子上掛著兩條血線。
額頭本就被若水用沐浴露狠敲了一下,剛又在樓梯中磕到,也在淌血,簡直慘不忍睹。
“媽……若水瘋了,她要打死我!”寧若山指向上方,一見寧若水正扣著睡衣扣子往下走,先是往母親懷里躲了下。
后又覺得他們這里有四個人,就不信打不過一個丫頭片子。
立馬挺直腰桿,指向她獰笑道:“寧若水,你不過是個小雜種,竟敢動手打我?”
崔氏已經先兩個女傭一步,蹭蹭蹭赤著腳往上跑,表情兇狠得就跟對方剛才傷的不是她兒子,而是刨了她家十八代祖墳一樣。
等快到了時,完全不假思索,就要將其從側面推下去:“我今天就打死你個小賤人!”
七米高度,下面又沒地毯,任誰栽下去都免不了到醫院躺上十天半個月。
如果再倒霉點,大頭朝下,說不定來的就不是救護車那么簡單了。
若水也不躲開,任崔氏的爪子伸過來,說時遲那時快,眸光一沉,反抓住那即將碰觸到她的爪子,同一時刻,腳也踢向了女人的膝蓋,后立馬松手。
崔氏哪里還站得住?膝蓋骨痛得她倒抽冷氣,加之寧若水突然放手,也邊尖叫邊瘋狂下滾。
“媽!”寧若山大驚失色,忙不迭伸手把人接住。
最終的結果自然就是母子倆難舍難分滾成一團,給女傭們嚇的都忘記前去支援了。
且不說二小姐武力值如何,就那股子視太太為螻蟻的狠勁兒,簡直駭人心魂。
這是怎么了?二小姐平時不是大聲說話都不敢嗎?怎地突然就生出殺氣了?
沒錯,就是殺氣,她剛才是想要太太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