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松了口氣,“好在沒事。”
收了儀器,他和一直站在床邊的酥玉說到,“酥小姐,先生就勞煩您照看了。”
酥玉本想拒絕,但是想到霍訴為了救自己差點(diǎn)丟了性命,點(diǎn)頭同意“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只是這位先生,霍訴他到底怎么了?是得了什么病嗎?”
“您叫我方林就好。”方林微微一笑,笑容邪魅,“您的問題,還是等先生醒來,讓他親自告訴您。”
“那,他戒指里的藥……”
方林又笑,“他若是沒有忘記吃這東西,今天那幾個人,根本不是先生的對手。酥小姐,我還有事,先生這里,就交給您了。”
她答了聲,“好。”
酥玉坐在床邊,看著昏睡著的霍訴,他臉上的血跡已經(jīng)擦干凈,冷峭堅(jiān)毅的容顏,變得明朗起來。但是臉色依舊煞白,在明黃色的燈光下,又顯得有些蠟黃,酥玉的角度看過去,他墨黑色的劍眉,還有高挺的鼻,在燈光的照射下,更顯冷絕。
酥玉兀自想著,他似乎比五年前,更瘦了一些。
是因?yàn)樯幔縿偛拍欠N吐血的病?
霍訴,看來這五年,你同我一樣,不好過。
垂眸,她看到霍訴的手指上,那枚依舊染血的戒指。血跡已經(jīng)干枯,緊貼在琥珀寶石上,有些猙獰。
起身去衛(wèi)生間拿了一塊毛巾,取下他的戒指來,替他細(xì)細(xì)擦干凈。
那是一枚鑲嵌著琥珀石的青銅戒指,琥珀石在燈光下散著褐黃色的奇特的光,青銅文案是雕刻精致的雙龍戲珠,寶石和戒托的地方是空的,里面裝著霍訴剛才吃的藥丸。
酥玉依稀記得,方林剛才喂霍訴喝藥的時候,那一股不同于藥香的清香。
“拿著我的戒指看什么?”低醇沉厚的聲音,從側(cè)面?zhèn)鱽恚粼V醒來,一雙黑色的龍眸望著酥玉。
她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抬頭,眼神衍出一抹欣喜,“你醒了?”
“嗯。”霍訴從床上坐起來,酥玉拿了靠枕讓他靠著,他一把抓住酥玉的手,“伺候人的功夫,挺熟練的。”
他的話外之音,酥玉聽明白了。
可是她不想與他逞口舌之快,一方面霍訴冒死救了她,另一方面她還想從霍訴的手中,得到天香靈芝。
“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霍訴嗯了一聲,松開了她,將手伸手酥玉面前,“把戒指給我戴上。”
她將手中的戒指,輕套在霍訴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上,出語問道,“你的身體,是得了什么病嗎?我看到方林喂你吃這里的藥了,這是什么東西啊?”
“要你管!”霍訴伸回手,語氣不善,“我不是讓你走了嗎?跟著我回來做什么?”
酥玉張了張口,不知道該怎么啟齒。霍訴的態(tài)度,對她是個打擊。
“我……”
霍訴下床,兀自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紅酒輕飲著。手指上的琥珀色戒指,在明黃色的燈光下,散發(fā)著微黃偏褐色的光芒。
“想要天香靈芝的話,就別做夢了。”霍訴說,“我不會用這么珍貴的東西,成全你和一個野男人。”
什么野男人,說話這么難聽!
酥玉心中不滿,臉上表情淡然,“霍訴,其實(shí)你根本沒有那么恨我,方林說,你今天是專門去救我的。你要是恨我,為什么要冒死去救我呢?”
方林……
他待會兒一定把他的嘴撕爛,讓他說一些不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