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把玩著手里的藍色晶石,棱面沒有絲毫打磨過的痕跡卻形成了光滑的平面,仿佛一根六棱柱,觸感冰涼,如同握住了一塊堅冰。
一旁的老虎可憐巴巴的望著林宇手中的晶石,眼里滿是渴望。
“你想要?”
林宇伸手把神柱遞到老虎面前。
老虎小心翼翼的把它的虎爪覆在神柱之上,它腦袋上被錘出的大包逐漸消了下去,開心得躺在地上露出了肚皮。
“大貓也是貓。”
林宇狠狠地擼了一把大貓,收起神柱準備離開這方世界。
“進來這么久了,不知道肖謹等著急了沒有。”
老虎一看林宇要走,開心的在原地轉起了圈圈,自己終于又是威風凜凜的叢林之王了。
林宇乘著老虎,往自己進來的方向走去,這方世界自己才窺探了一角,若是有機會,肯定還要再回來好好探索一番。
兩邊的樹木飛快的倒退,老虎帶著他在叢林間飛快的穿梭。
在經過一條河流的時候,老虎停了下來,即使林宇揚起拳頭,它也只是低吼著不愿意前進。
林宇知道各種猛獸都有自己的地盤,所以也不想難為它,就放它離開了。
正當他準備渡河之時,耳邊突然傳來呦呦鹿鳴之聲,眼前河水開始上漲,漫到了河岸上。
林宇抬頭往上游看去,一只頭生四角的白鹿,乘著大河之水而來。
粗壯的水柱從白鹿身邊沖出,如同一條水龍直奔林宇。
這都還沒一言不合呢,就開打了,這夫諸受的什么教育?
林宇雙手緊握劍柄,一記劈砍破開水流向前掠去。
被分開的水流一分為二,卻化為兩條新的水龍,咆哮著咬向林宇的后背,想要把他撕碎。
林宇回身劈出兩劍,閃耀的劍光直接把水龍斬斷,繼續沖向前方。
又是一聲鹿鳴傳來,河水激蕩起千層浪花,巨大的浪花遮天蔽日,停頓了片刻之后帶著萬鈞之力重重砸下。
林宇不停的揮舞著木劍,斬出數道劍氣,然而劍氣沒入大浪之中便消失不見,沒有一絲效果。
“滿月斬。”
想起江面上顧憫的那一輪明月,林宇長劍與身前掄圓,留下一圈璀璨如滿月的劍光。
如山岳般厚重的巨浪也砸了下來,林宇的劍光只支撐了片刻,就被巨浪摧毀,大浪拍打在他的身上,如同被一座大山撞擊。
林宇用力一跺,無數的劍影從大地中飛出,密集的劍影短暫截斷了大浪。
趁著這個空擋,林宇半跪著把木劍插入大地,雙緊緊握住劍柄。
“仙法·拔刀穿云斬!”
此刻的木劍被巨大的力量拉扯著,難以拔出,仿佛有萬斤之重。
林宇雙手用力,緩緩的把木劍拔出了一半,劍身上纏繞著金色的流光,炫彩奪目。
先前的劍影已經消失,巨浪醞釀了更強大的力量奔襲而來,如泰山崩于前。
最后一刻,林宇終于拔出了木劍,金色的木劍如同絕世神兵,隨著他的揮砍,一道比大浪還要廣闊的金色劍氣朝著巨浪飛去。
劍氣直接擊碎了滔天巨浪,使其化成一地水花。
林宇腦海中忽然響聲空靈的聲音,“你通過了考驗,獲得了帶走神柱的資格,我也將侍奉于你,告訴你上古之時……”
林宇:“……”
“為什么你們總喜歡把話留在后面?”
他呆呆地看著上游,那里連河流都被劍光抹滅,哪里還有什么夫諸的蹤影。
林宇也沒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只能郁悶的離開了這方世界。
他穿過水幕一樣的東西,再次摸黑行走于通道之中。
……
洞窟之上的平原中,兩道身影正打得難分難舍。
“肖小姐,我勸你還是乖乖就范,免得多受皮肉之苦。”
骨老陰陰一笑,又是刁鉆的一擊,肖謹躲閃不及,背上又添了一道血淋淋的傷痕。
肖謹的眼神不時飄向洞窟之中,這一幕被骨老看到,他嘲笑道:“那少年實力確實不錯,不過經驗還不夠老道,他一時半會兒估計也不會回來,我看你還是別指望他了。”
“我似乎聽到有人在背后說我帥?”
林宇借著巖壁左右彈跳,躍出了洞窟,從天而降,一發掌心雷把骨老變成了飛灰。
他看著呆住的肖謹,“是你走漏的風聲嗎?”
“誒?”
肖謹的腦子一時間跟不上林宇的思路,有些迷糊。
“算了,走吧。”
見肖謹沒有接住自己拋出的梗,林宇無奈一笑。
“怎么樣,找到神柱沒有?”
肖謹小步跑到跟前,好奇的問道。
“你不怕我拿著這東西跑了嗎?”
她翻來覆去的看著手里的晶石。
林宇笑了笑沒有說話。
“怎么沒見到護柱獸?”
“這個……大概,也許,可能壽終正寢了吧……哈,哈哈哈。”
林宇腳下一個踉蹌,連連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
他趕忙轉移話題,問道:“你怎么對神柱這么了解?”
肖謹挺起胸脯拍了拍,說道:“因為我祖上可是那十二位中的一位。”
繼而她的眼神黯淡下去,“可惜到了我們這一代,已經沒落得不成樣子了,只有煉器這一門手藝還沒有落下。”
林宇問道:“你還會煉器?”
她苦笑道:“不會,所以也快失傳了。”
兩人乘坐法器回了南淵郡,肖謹表示自己要去游歷天下,便與林宇告辭,駕著花朵離開了。
累了一天的林宇找了一間客棧,美美的睡了一覺。
……
翌日,客棧中。
林宇正坐在桌前吃著東西,幾個錦帽貂裘的紈绔子弟咋咋呼呼走了進來。
幾人坐在一旁飲酒,其中一人喝了不少以后,神神秘秘的說道:“你們聽說沒,孫老家好像有些不干凈的東西。”
“這話你可別亂說,孫老家有什么人物你又不是不知道,有那些人在,什么東西敢去作亂?”
那酒醉之人拿著酒杯往地上一摔,喊到:“你不信啊?”
“不信你去看看孫老家外面看看,都已經張榜請人作法了。”
一人還是不信,問道:“竟有此事?”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群人留下一錠銀子,又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老板拿著銀子樂得合不攏嘴,根本不在乎那摔碎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