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當代大眾苦逼青年中的一員,就在今天剛剛經歷了發現自己交往兩年的女友成功出軌自己的上司。
同時自己在暴打了那個油膩中年上司之后,成功告別了自己這份本來就看不見希望的工作。至于戀情就算了吧,畢竟自己沒有本事去留住人家的心又何必強求呢。
只拿了自己的劣質西裝外套,踏出公司的大門,輕輕的吸了口夜色下的涼氣,腦子里卻意外的平靜。
從來三杯倒的酒量沒少被死黨們吐槽的林默,在超市買了兩瓶白酒回到了自己自從畢業后就已經蝸居三年的出租房里。
癱坐在房間里唯一的椅子上,擰開瓶口就狠狠的灌了一口,任憑辛辣的酒液刺激著鼻腔口舌,嗆得他眼淚都差點掉了下來。
喝酒不是為了發泄心中的不忿,而是純粹的想挑動一下自己早已沉浸在生活中麻木的靈魂,讓自己疼痛一下,知道自己還活著。
僅僅幾年的社會經歷中,在這個繁華的都市里,早就把農村出身無依無靠的自己將初出校門時的熱血降至冰點,只剩下茫然和蒼白。
三日后親自上門收租的房東打開了林默的房門。
當晚都市新聞頻道報道了這樣一條新聞:
我市一青年男子,因酗酒引起心臟驟停導致死亡,望廣大市民引以為戒,適度飲酒,健康生活。
。。。。。。
“啊,頭好疼,該死看來今天不能出去找工作了。”
林默頭痛欲裂勉強撐著自己坐了起來,揉了揉發澀的眼睛,卻覺得一股腥咸的液體隨著手抹在了自己的臉上。
睜開眼睛卻是自己的手上和胸前都有著大片暗紅的血跡,而且身上的穿著也不是自己昨晚沒有換下的白襯衫,一套近似武俠劇里夜行衣的打扮,這是誰跟自己開的玩笑嗎。
完全被驚到了的林默掙扎著起身,砰的一聲又捂著腦袋縮了下來。
這下自己算是看清了周圍的一切,這是一個布局簡單有些書卷氣的房間,除了墻角立著一個書架,和衣柜,就只剩自己頭上的這張桌子和背后的木床了。
這到底在哪兒啊,突然一陣沉重的眩暈感襲來,林默再度腦袋一晃暈了過去。
林默好像做了一個夢,又好像重新經歷了一個人的人生。
在這個夢里他也叫林默今年十六歲,自小躲避魔災隨著難民逃到了這個偏僻的鳳陽城,和親人早已失散,流浪街頭。
還好被一個隱居在此與世無爭的老人收養,并且教書識字,傳授武藝,至今已經有九年的時光了。
老人姓徐,街坊鄰里倒是相處的不錯,都稱一聲徐老爹,可是沒有知道他的來歷,只知道老人早年在江湖闖蕩好像還挺有名如今落葉歸根。
老人對于自己的來歷從來不提,有一次林默好奇的追問,被罰蹲了一天的馬步,在這之后就再也不敢問了。
徐老爹略通醫術只是本身也長咳嗽不止,應該是陳年舊傷導致的,終于在三個月前在沉疴舊病之中撒手人寰,臨終之前只給林默留下了一塊從未見過的玉佩。
林默自老人走后,依舊苦練武藝。
可惜常言道窮文富武,老人的積蓄都花在了給他鍛體筑基的湯藥上了,平時也只是靠著給街坊鄰里診病開方以此過活,都是窮苦人家并不富裕,平日里也沒有太大的收入,勉強得個溫飽。
徐老爹走后,林默也同樣以看病為生根本沒有什么起色,可是卻陰差陽錯之下被人拉進了一個叫做紅樓的組織,做起了賞金殺手,以此換取武學資源。
三個月里接了四五單的任務,從最開始見不得血的雛,到如今殺伐果斷出劍無情倒也在組織里搏得了些小名氣。
初入江湖在組織里又搏得了些許名聲,以林默的少年心性就有些飄飄然了,如此行事不免就有些疏忽,無形中也得罪了組織中的一些人。
在有心人的激將下,接下了一個高難度的任務,就在昨晚殺上門去,不想對方的實力比情報里記載的更強,激斗之下,拼著中了一掌逃了出去。
昏沉之間總算是逃回了家中,后面就戛然而止,如今的林默也就此真正的蘇醒。
融合了原身的一切,也算是明白了,自己再也回不去那個相比此間勝似桃源的世界了。
還好,林默雖然不是天煞孤星無父無母,但是也相差不大。
林默在初中的時候,父母就離異,雙雙再婚組建了各自的家庭,一年后又再度有了孩子,至此林默就成了最多余的那個。
再連生活費父母兩方都不再支付后,心灰意冷的林默就開始了艱難的勤工儉學的生活,最后嚼著饅頭吃著咸菜總算是完成了大學學業,終于步入了社會。
所以早已對一潭死水的生活厭倦了的林默,重生在這個世界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相反對于了無牽掛的他倒是一件好事。
此世當隨我心意的好好活一回,莫要浪費了這難得的機緣。
林默攥起拳頭心里暗暗下定決心。
就在此時,腦海中響起了一陣機械提示音。
“叮。”
“檢測中。”
“宿主的靈魂強度可以承受系統載入條件。”
“載入中請稍后1%、2%......”
林默并沒有被腦中的機械提示音嚇到,畢竟作為穿越眾哪能沒有金手指呢。
只是這金手指還在發放讀條中,隨著意念隱去了提示音,可是還不能得見全貌,還是先忍耐好奇心,做點當前該做的事。
比如說先從地上起來,查看一下傷勢,有胸前的掌傷,還有依著桌子躺了一夜,早就麻木了的屁股,這些都要注意。又或者憑借已經融合的記憶查看一下各處有什么留下的信息。
雖然靈魂已經融合了,主人格是從現代社會穿越而來的林默,可是記憶里依舊有些不清楚的地方需要自己去激活,以此重新化作本能意識。
經過細致的檢查,胸前的掌傷除了胸前還有些淤青,摸著有些皮外傷的痛感好像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了,而麻木的屁股在一陣的搓揉下,也總算是恢復了知覺,總算是讓林默長出了口氣。
畢竟他可不想剛重生就舊傷復發翹辮子了,或是身體莫名奇妙的留下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