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宋元睡得雖好。
夏侯錦山睡得卻不是很好。
剛起來的時候還沒什么,到了宮里的時候眼圈卻是有些黑了。
再加上臉色微黑的加持。
一路上也未曾敢有一位官員膽敢與他寒暄。
皆是在暗地里用揶揄曖·昧的神情討論著。
夏侯錦山因為功力的原因也是耳力驚人,自然也是多少聽得出這些人在說些什么。
當下臉色更是不太好了。
上朝的時候政務處理完之后,夏侯淵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夏侯錦山的臉色。
當即也未曾留他在宮里。
原還打算喚他留下下棋。
廣平王府里的那位王妃夏侯淵多少也知道一些。
每每看到監察司呈上的廣平王府的奏報,夏侯淵都是看得一陣莞爾。
能夠讓夏侯錦山吃了這么些暗虧的女人也不是什么簡單的家伙。
只是他那王妃身邊似乎是有著絕頂的高手在守衛著,他的密探從來近不得身去。
但是一連監察了數日,倒也沒有看出其他的問題。
他那王妃除了氣人一些,倒也沒有什么問題。
許是在萬千寵愛之中長大的,才會這般的不吃虧吧。
這廣平王府最近被送上來的奏報,倒也不失為他繁忙政務之中的一味調劑之物。
看著夏侯錦山的臉色,許是昨晚又在那女人身上吃了暗虧。
齊帝夏侯淵看著夏侯錦山搖了搖頭,便散了朝。
還是讓這小子自個兒回家頭疼去吧。
如今大戰在即,想是他這頭疼也疼不了幾天咯。
......
夏侯錦山出了府后,宋元便檢查了貼身的衣物。
眼看著并無不妥這才松了口氣。
她深知她這只是和夏侯錦山抱著睡了一晚。
并未發生其他的事情。
至于夏侯錦山說得那些什么她強行抱著他不撒手之類的鬼話她是決計不會信的。
她自個兒的睡相有多規矩她心里清楚的很。
怎容得那夏侯狗賊那般胡說八道的污蔑她。
只是程云節似乎并不相信她和夏侯錦山之間未曾發生過什么。
雖然她在他面前否認了這件原本就未曾發生過的事情。
程云節也在她面前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但宋元總覺得程云節只不過是在敷衍她。
眼神里盡是一些自家的玉白菜被豬拱了的復雜神情。
這會子更是不在她的面前出現了。
也不知是跑去給哪個小姑娘梳頭去了。
到底是她們大澤以前的兵馬司大將軍。
如今怎的會這般熱衷這樣的事?
宋元看著窗外也是連連搖頭,這程云節......
原也沒有發現他有這些個這般奇特的癖好。
罷了,一言難盡。
宋元也不再多想,喚了小丫鬟過來給她推拿穴位。
她如今日日驅毒,不敢運功,只有用推拿來輔助。
這余毒多清出去一分,來日她便能少了一分的風險。
這清心丸若是再用上一個月,她遇到生命垂危之事也可勉強動用一次這體內的功力。
......
如今大澤的和親使臣隊伍已然歸國。
商易白在半道上接到宋元的書信之后便帶著整個隊伍馬不停蹄的奔往大澤的都城,天云城。
一路上不知跑死了多少馬匹。
浪費了多少人力物力。
這才硬生生的將這行程提前了一半。
商易白同宋元同朝多年。
深知成王是什么樣的人物。
雖說是成王和這澤帝有過節,但如今也決計是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同他開玩笑。
成王說大齊要攻打大澤,便是真的要攻打了。
成王說是真的,便就是真的。
這便是成王。
若是他與成王易地而處。
若要他似成王這般的不計前嫌的傳遞消息,他或許也要猶豫上許久。
倒也未必做得到似成王這般。
成王當日出事的緣由他也從成王的人那里多少知曉了一些。
他原不想卷入這萬千波濤之中。
但是如今之事卻并非是小事了。
他可以不退隱不買莊子不去搓稻子。
但是卻不可不把這消息傳遞給如今的陛下。
大齊一旦攻打過來,這戰事一起,大澤便是承受不起。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如今已是容不得他想或不想。
容不得他避開這朝堂的旋渦。
這大澤若是亡了,這天下焉能有他的避世安樂之所?
商易白進了天云城便尋了住的最近的同僚借了精壯的馬匹快馬加鞭的往皇宮里趕。
同僚看著他一身風塵仆仆的樣子還未曾來得及前去寒暄,商易白便以前騎馬飛奔不見。
同僚站在原地尷尬了一瞬也就隨即釋然。
這商易白必定是在大澤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如今竟是奔波的連騎術都練了出來。
幾乎不像是一個文官。
宮門口的守衛之人見了商易白這般蓬頭垢面的模樣險些沒讓他進去。
若非是認出了那臟兮兮的官服和皺皺巴巴的通關公文,怕是險些要將他當做乞丐給打發了去。
宮里的黃門原還打算帶著他去洗漱一番再行面圣。
但是商易白卻等不了那么許久了,只想盡快見到皇帝。
大齊大軍開戰在即,如今每一刻都生死攸關。

椒鹽牛軋糖
下一章在下午六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