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幻沼澤并不是指哪個特定的地點,而是一種環境,可能誕生于全球各地。
導航中顯示的地點位于江省以東的一個地方,路程遙遠,開摩托車至少也要明天清晨才能到了。
入夜
三月給摩托車加好油,靠在一個石頭上稍作休息。
“快些成長,時間不多了。”
“又是你?!”
四周突然一片漆黑,不見光亮,三月伸手擺動,石頭不見了,摩托車也不見了。
他進入了一個奇怪的空間里。
“不夠,你的實力遠遠不夠!!你怎么可以這么弱??!”每次聽這個聲音都很是熟悉,但三月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聽過,任憑他怎么呼喊,那聲音來來回回就只有一個意思。
催促他成長。
隨著那聲音越發的焦急、憤怒。
三月的心里涌起相同情緒,半晌,只留下濃濃的悲傷。
“你到底是誰!”
漆黑散去,月明星稀,背后的石頭和面前的摩托車又出現了。
“又來了,這是第幾次了?”三月神色恍惚,下意識抬起手拂過臉龐,淚水滿面。
“我竟然又哭了...”
這不是三月第一次遇到這樣詭異的事情了,從第一次夢中游戲開始,他就會時不時聽見這樣的聲音。
他不是沒有嘗試在夢中找尋答案,但那個游戲,除了能和編號對戰外,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更別說找到什么答案。
每當悲傷出現一次,心痛便會加重,只有當三月有所進步,那種心痛才會弱上幾分。
但這一次卻痛到有些窒息。
思考無果,三月決定參加武道大會,這一刻,他對力量無比渴求,那種悲傷到窒息的感覺他再也不想經歷了。
收拾情緒,再次出發,一夜騎行,終于在清晨接近了目的地。
呼叫后勤部,交還了摩托車,三月對小院子的后勤部發出了自內心而來的敬佩。
“真方便啊,那都有我們后勤部的人,只可惜你們不能交流?!?p> 迷幻沼澤其實很好分辨,它由一個巨大的泡泡膜籠罩著,泡泡內煙霧彌漫,光從外面是看不清內部模樣的。
“這個阿水哥也真是的,讓我過來救人,也不說給個對象信息,這讓我救啥?!?p> 三月按習慣開始打探起四周的情況來。
自歸零年始,全球板塊移動,江省土層變化,城市毀滅不說,江口決堤,怒江巨龍從主干道伸出龍爪一把貫穿整個江省,自此便有東西江省的說法。
三月望著滾滾江水出神,這江里不知埋葬了多少人的家園。
滴
“營救張果果,沼澤東南面,水”
畫像正在傳輸...
“嗯?張果果?一個要殺,一個要救?”三月沒等畫像加載完,就出發了,他見過這個張果果的畫像。
張果果是一個長得很有女人味的男子,起初三月還以為是“她”,沒想到資料性別那欄里填的是“男”。
沼澤沒有確切的入口,也沒有唯一的出口,所以三月沿著東南面地毯式搜索,但并沒有發現任何人類留下的蹤跡。
烈日當空,泡泡膜破散,瘴氣開始向四周彌漫。
救人如救火,外圍既然沒有發現,三月打算冒險進入沼澤。
吞了一刻破瘴丸,又含了兩顆由蠟丸包裹的解毒丸在口里,帶上防毒面具,一切準備就緒。
“張果果啊,張果果……”
三月嘟囔著名字入了沼澤。
沼澤里蛙蟲叫個不停,如果不是沼澤還能點火驅趕,但現在三月只能時不時用手驅趕。
地面實有泥濘,若是不注意,一腳踩實,很有可能就陷進去了。也因為土壤水分太過充足,沒有過高的樹木,大多是些挺水植物和些苔草。
除此之外就是些菌菇為主的孢類植物。
有的蘑菇菇帽平整,有的肥碩,有的暗沉無光,有的泛著三色熒光。
一只蛤蟆路過,那發光的蘑菇,就會被撞得抖落出些許發光的粉末,看上去有些瑰麗,不可言狀。
沼澤里氣溫較高,濕度中,隔著面具呼吸有些難受,好在三月早已做足了心理準備,呼吸平穩,有條不紊地尋找張果果來。
遠處一片蘆葦蕩中傳來驚恐叫聲,三月精神一振,他有預感,正主就在那。
三月沒有第一時間莽過去,張果果是不是被人追殺,周圍有多少危險,接到人后的逃跑路線該是怎么樣的。
這些都需要提前做準備。
又是一聲叫喊,這回比剛才多了些急切。
三月這才摸了過去。
群中蘆葦已倒了大片,三人正以三角之勢圍著一個年輕人,被圍者就是三月所要營救的對象,張果果。
張果果全身污泥,看來抵抗艱難。三月正打算入局,那圍困的三人之一發話了,這讓三月又退了回去,按兵不動。
“你留下黃皮云果枝,我們放你走。”
張果果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狗,霎時間露出獠牙,嘶吼道:“放你釀的狗屁!老子會信你們?你有膽先放了老子,老子在想辦法把枝干送給你們?!?p> “張果果,你要知道,武道大會可是你翻身的機會。我們知道你的任務只是果子,何必為了個枝干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蹦菙橙丝嗫谄判牡膭竦馈?p> 可張果果并不接招,反而將枝干揪在手里,似乎只要對方一有動作,他就會毀了手中枝干。
“你可要想清楚……張果果,如果沒有師傅,你們一家早就死在泥石流里了,現在也只是要你一根樹枝,你居然都百般不愿意?!?p> “少給我在這里打感情牌,你當我不知道,師傅早就病危,現在還在病床上。要這東西的是你們!或者說師傅病危也是你們搞得鬼!”
說實話,張果果心理非常害怕,但他不能露怯,氣勢一沒他就要完蛋,于是他色厲內荏地呵斥道,“被我說中了吧!”
不等對方辯駁,他繼續道,“我就說師傅身體健碩,怎么可能說倒就倒!”
“你!”眼看那人就要暴起發難,隨即就給另一個人托住了。
“你快閉嘴吧,張師兄,我再叫你聲張師兄,你除了研究手里的那個東西,你還懂什么?”
“小師妹,我要給他氣死了!他一個半路來的小子居然敢教訓起我來了!如果不是我們手下留情,他能活到現在?!”
小師妹連忙安撫師兄,并一起勸說張果果來。
可張果果并不吃他們那套,見小師妹去到師兄那,三角包圍缺了一角,張果果連忙撒開腳丫子跑路。
“再動我就開槍了!”
“你有種就打死老子!”
崩!
“師兄你怎么真的開槍了!”小師妹驚呼。
“就沒見過他那么愣的,你抓著我干嘛,還不快去追!”
眼見張果果鉆進了蘆葦蕩里,三人連忙跟上。
“好亂的關系啊……阿水哥確定讓我救的人是他?”
再反復對比眼中和通訊器里的照片后,三月確認打暈在地的人就是目標人物沒錯。
將人抗在肩膀上,貓著腰。三月就這么帶著人從那三兄妹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他們三人沒有能量波動,不是覺醒者。
“營救成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