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久,酒久姑娘!?!?p> 聽到又有喊聲,睡夢中的花酒久忍不住皺了皺眉,還讓不讓睡覺了,真是的。
誒?酒久姑娘,意識到是在叫自己的本名,便猛然睜開了眼,見眼前是一臉黃毛的公子顧,便高興起來。
輕聲道:“你怎么進來了。”
我這幾日在一個妖妃宮里打雜,伺候的不錯,晉升為二等奴仆了,所以拿著牌子便能來這兒尋你,可誰知這灶房就有好幾個,找了許久才找到此地?!?p> “二等奴仆?還有這等好事?”
“對,拿了這牌子,進門時候給門口的狼妖看一眼,便能進來,今晚我找了個借口,就說那妖妃想要尋些吃食,就跑了出來,沒想到這廚房隔得這么遠,那日我聽到你被分到七殺殿灶房當雜役,便一直想著法子來找你?!?p> “那幽蘭和柳葉子呢,他們分去了哪?”
我昨日見到幽蘭姑娘和柳公子了,他們也在后宮妃子那里伺候,說不定不久也能拿到牌子。”
“那就好,話說你們找到沐晴的下落了嗎?”聽聞幽蘭和柳葉子也暫且安全,便放下心來。
公子顧搖了搖頭道:“這翕月宮大得很,再說光妖皇養的妃子都有一百多個,宮內各個宮宇院落密布,我也是伺候了個不怎么受寵的妖妃,住的院落也極偏僻,所以找沐晴還要費些功夫?!?p> “哎,我現在是心有余力不足,到現在還不知道怎么混出去呢”說著花酒久無奈嘆口氣,暗想這混不出去,可怎么找沐晴,身上還帶著沐煊這塊玉,想想都頭疼。
“你在這里做什么工,一般做的好,都會給你獎牌子?!?p> “我是劈柴的?!?p> “那酒久姑娘可以多劈些,這樣說不定就能拿到牌子了。”
花酒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的倒是容易,我這小胳膊小腿的,還不讓用靈力法術,劈那點柴火,勉強夠用?!?p> “那我來幫你,明早你就說你劈的,好拿了牌子做些其他差事?!?p> 說著,公子顧便拿起斧頭來,幫忙劈了一晚上的柴火……
第二天,
肥頭大耳的吳管事瞅著摞成小山的柴火,手托著腰間的肥肉,面無表情。
花酒久眼巴巴的看著他腰間掛著的木牌,忍不住問“你看,我劈了這么多木柴。”
見他并不愿意搭理自己,便撇了撇嘴,接著道:“我表現這么好,是不是可以得一個牌子,升為二等奴仆?”
花酒久勉強扯出一抹歡喜的微笑看向吳管事,臟兮兮的小臉上只能看清一口白牙。
吳管事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才劈了那么點木柴,就想拿牌子,想得美,要想拿牌子,你得劈出咱們一個月的用量,才算厲害”。說完便扭頭走了。
小黃看著花酒久眉頭緊鎖,有些失落,勸慰道:“小酒,你才剛來沒幾天,這二等奴仆不是那么容易升的,我來這里好幾年了,也沒混一個牌子?!?p> “那怎么辦,難不成一輩子都呆在這,當個劈柴的?”花酒久暗想,怎么著也得想辦法混出去吧,找到沐晴才是正事,自己困在這里,法術也沒法用,只能拿了木牌好辦事了,沒想到這個肥頭大耳的妖怪這么難伺候。
“小酒,要不你多劈些柴火,這樣管事的看了,說不定心里一高興,就把牌子給你了。”
第三天,
花酒久指著滿滿一后院的木柴“你看,我劈的柴火都夠你們用好久的了。”
吳管事依舊搖了搖頭,嘲笑一番,轉身馱著一身肥肉就走了。
夜晚,公子顧帶著柳葉子和花幽蘭來看花酒久,只見她灰頭土臉的靠著灶臺睡著,身上沾了不少灰,極其狼狽。
“我跟了掌柜的這么久,何時也不曾見她這般狼狽過。”
“這小花臉可真難看,哈哈哈哈?!绷~子從灶臺處抹來一點灰,在花酒久臉上寫了個“王”字。
“你怎么這般頑劣?!庇奶m怒嗔道,拿出手帕沾水擦拭著那原本精致萬分的小臉,直到白嫩的皮膚露了出來,才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那接著幫酒久姑娘劈柴吧,她要劈出一個月的用量才能得牌子……”
第四天,花酒久揉了揉眼爬了起來,走到院中伸了伸懶腰,看著堆滿整個小院的木柴,心想,這公子顧倒是厲害,一晚上弄這么多,院中都沒有下腳的地方。
“哇,小酒你好厲害,這么多木柴啊……”小妖圍著花酒久,嬉鬧著。
“小酒,這些木柴,一個月肯定夠用了!”小黃也感到開心,在一旁說著,引得花酒久不禁挑了挑眉,有些得意。
見吳管事遠遠的盯著自己看,挑眉喊道:“你看,我劈夠了一個月的用量,是不是可以得一個牌子了?!?p> 吳管事搖晃著身子,看了看滿地得木柴,滿臉橫肉抖動著,眼神鄙夷,惡狠狠道“哼,這么點木柴,就想拿牌子。”
花酒久看這頭肥妖這般刁難,心里早就不滿了,怒聲問道“你說話不算話?”
只見那坨肥肉踩在木柴上,發出喀嚓聲,腰間的肥肉一抖一抖的,看著眼前毫不服軟的黃皮怪,怒喊道:“怎么,讓你劈柴你就劈,還對我大喊大叫,我看你是活膩了!”
問聲,花酒久心中隱忍的怒火燃了起來,拿起一旁斧頭,扛在肩膀上,雙眸凌冽,冷聲道:“我看,你是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