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
太陽高照的院子中,一紅衣少女蹲在地上,瞧著土縫中的火星刺溜的冒著煙,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見火勢有減弱的跡象,便突然來了精神,
“唰”的一聲,雙手握住刀柄,起身抽出長刀,拿在手上。
一旁的柳葉子見狀不禁發出驚嘆,靠近仔細端詳著長刀,只見原本光滑明亮的刀面上,像是附著一層金黃的細沙在流動著,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一碰到刀面,有些許刺痛之感,原來這流動的細沙已完全融入刀身,成為一體,在日光照射下看起來竟有些暈眼。
花酒久看著長刀,不禁挑了挑眉,拔出刀的瞬間,長刀的凌冽之氣就撲面而來,比之前的手感要好得多,金沙流動,發出刺眼的光,是一件不錯的寶物。
“花酒久,你把我的刀怎么弄成這副模樣,不過看起來挺好看的。”
“這生門被堵,我只能去想法子破了,五行相生相克,只要擅于運用他們之間的關系,自然有的是辦法。”
“什么?”
見柳葉子依舊迷茫,不禁笑了笑反手收起長刀立在身后,只聽見“唰唰”的破空聲音
“果真是件好兵器,我這費心思鍛造一番也是值了”
“掌柜的,你剛剛說五行相生相克,與這刀有有何關系?”花幽蘭在一旁問道。
“這生門屬土,竹木克土,便掩了生機,所以破門就要把生機重新布起,這長刀屬金,金克木,對門口的竹子有威懾鎮壓的作用,但是柳葉子這刀雖說是上等兵器,但是缺了點肅殺之氣,所以就借助神域中的流金沙,仔細鍛造一番,就熔成這副模樣了。”花酒久站在原地欣賞著自己的作品很是滿意,倒是有些舍不得把長刀還回去了。
見柳葉子伸出手想要搶奪手中的刀,忍不住輕笑一聲,側身閃開。
“你……”
花酒久不吭聲,瞬時,眼神凌冽,手持長刀,蹬地飛身上前,劈斬竹林,長刀所斬之處,竹子枯萎,刀光點點,竹葉飄散,便再無生長的跡象,層層劈出一條路來。
紅衣少女手持泛金長刀在漫天竹葉的林子里揮舞,直到門口竹林全被斬盡,露出青石地面才停下,揮刀立在院口。
只見竹林斬盡之處,有個腦袋探了出來,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定眼一看,竟是少年,花酒久瞇著眼,飛身上前。
少年還未作反應,長刀便緊貼少年的脖頸。
少年只覺得脖子有些涼意,笑容像是瞬間凍住一般,呆在原地,不敢動作,只覺得緊貼刀面的地方,時不時有刺痛感,眼前的紅衣少女看自己的眼神頗為冰冷,神情嚴肅。
“我……我……”
“你是誰?是公子顧讓你來把守門院的嗎,不過你這小妖也太沒用了吧。”
緊貼脖頸的刀刃像是要刺入血肉中一般,冰冷刺骨,忍不住有絲絲寒意襲身,少年臉色泛白想要往一側躲開,奈何泛著金光的長刀緊緊壓在自己的脖頸上,讓自己無法動彈,像是被定住一般。
“我是呆呆啊,姐姐你見了我怎么那么嚴肅,一副要殺了我的模樣,難道不認識我了嗎。”
“呆呆?那只小白貓?”
“對啊,姐姐你要不要先把長刀收起來呀,我有些擔心長刀會刺到我。”少年露出一對白絨絨的貓耳,看向花酒久。
紅衣少女不做反應,依舊手持長刀,絲毫沒有想要放過少年的意思,冷聲道:“你家主子呢,把我們幾個關在這里是什么意思!”
“公子有事出門了,就讓我來看著……不不,是好好守著幾位貴客。”少年慘白的臉上忍不住落下一滴冷汗,只覺得眼前的花酒久跟昨晚遇見的靈動的少女有些許不同,眼神透出的殺意,讓自己忍不住打冷顫。
一旁的幽蘭和柳葉子走上前來,緊緊盯著眼前的少年
柳葉子不知從哪里又掏出一柄長劍,寒光凜凜,直指少年,花酒久也忍不住一愣。
“你們家主子有把我們幾個當成貴客嗎,把我們帶到一個兇宅來不說,還讓神獸窺探我們的美夢,打的是什么算盤,昨晚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我還說是個雅公子來著,想不到竟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下作之事,有本事來硬的啊,信不信我這一劍下去,你就成一灘泥了。”
“呆呆……呆呆也是聽公子的吩咐,這些我都不知道的。”
“嗯?是嗎。”說著柳葉子媚眼微微瞇起,周身靈氣跟著流動著,長劍直指少年的眼珠,只差絲毫便能刺了進去,花酒久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少年忍不住驚叫起來,但又不能動彈,只能緊緊閉氣雙眼,臉上毫無血色。
“我可不像花酒久,是個軟心腸,我手里的刀劍沾了不少鮮血,也不覺得晦氣,用你的血給我開開刀刃倒也是不錯的。”
“柳葉子,想不到你也有這么勇猛的一面啊,這些刀刀劍劍的,你帶了多少出來,你這長劍我看著也不錯。”說著,花酒久有些好奇的看向長劍。
“你才是見識短,自然不知道這些了唄,哼!”
“嘁”花酒久翻了翻白眼,心想這手里的長刀定是不還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