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兒,你對宸王有什么看法?”
云落安低著頭,滿臉不快,說話聲音倒是減弱了很多。
“能有什么看法,一個體弱多病的王爺,手上也沒有實權,不過就是輩分上略大一籌罷了。”
就是因為輩分原因,云落安才會覺得不開心的很,若是圣旨真的下達,她就等于說比云落雪小了一輩。
對于云落安如此心高氣傲的女子,怎么會讓一個小小庶女壓自己一頭。
南宮櫻只需一眼,就看出云落安心中所想,不由得嘆口氣。
“安兒,不形于色這事情母親早就告訴過你,如今你是皇后,更要如此,萬不能讓旁人看出你心中所想。”
看到云落安的表情恢復正常,南宮櫻這才繼續說道。
“雖說宸王不過是一體弱多病的王爺,但是不要忘了,他可是先先帝最小的兒子,先帝最小的弟弟。
可以說,從生下來就榮寵集一身,如不是身體有恙,再加上將軍府那邊的支持,慕修寒根本不可能登上皇位。
安兒,你可別忘了,如今陛下的皇位是怎么來的。
宸王對于陛下來講,完全就是眼中釘肉中刺。
云落雪算什么,只不過是云家最不起眼的庶女,身份同樣尷尬的很。
這樣配成一對兒,你覺得能是好事?”
南宮櫻將里面的一些彎彎道道很是仔細的講了出來,云落安不由恍然大悟,只是仍舊有些不甘。
“可是,我就是不愿這宸王妃是那個小賤種!母親,您不是不知道,那個小賤人同……”
云落安猛地住聲,云落羽這個名字,已經成了宮中禁忌。
雖說這是在她自己的鳳棲宮,但是心里多少還是有些犯嘀咕。
南宮櫻啞然。
的確,在云府中,云落雪一直被云落羽護著,若非因為她是可有可無的庶女,她早就動手了。
“行了,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一定要記住,萬事以陛下的意思為主。”
云落安點了點頭,對于南宮櫻的話,她還是聽的……
出宮前,南宮櫻很是不放心的再次叮囑了一番,這才離開。
只是,坐在馬車上的南宮櫻,臉色并不太好。
她能夠容忍云落雪的存在,只是因為可以把她當做一枚好的棋子,能夠為自己孩子們鋪路。
若是真的成了宸王妃,對府里是半分作用也沒有,甚至于有可能拖累府中。
想到這些,南宮櫻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母親,您怎么了?可是姐姐那里有事?”
聽說南宮櫻進宮回來,云落溪直接跑到了她的院落之中。
自從云落安成了皇后,她的身價明顯的水漲船高,之前那些不屑于與她玩耍的也全都開始巴結她。
只是,原本興高采烈的她,看到南宮櫻略有絲陰沉的臉,慌了神。
“身為太師府嫡女,如此咋咋呼呼成何體統!”
南宮櫻看著云落溪喜形于色的狀態,心中的煩悶加劇。
說起來,云落雪那個一直沒人教養的小丫頭,倒是沉穩的很。
“過幾日,咱們府中會有喜事。”
喜事?!
云落溪有些狐疑的看向南宮櫻,若是喜事的話,自己母親不應該是這種表情。
“母親~”
“行了,不要亂打聽,讓你準備的好好準備,別等你大姐回來了搞砸了。”
……
“怎么了,怎么這幅表情?”
云落雪看著白芷欲言又止的樣子,很是不解。
“小姐,夫人讓小姐您去一趟。”
云落雪不由得挑挑眉,自從那日一同用膳后,她又重新變成了“隱形人”,而南宮櫻,也沒有想過要見她。
對于云落雪來講,只要那些人不主動招惹她,她目前不會動手。
她如今想做的,就是查明自己母親死亡的真相。
“小姐,小姐?”
云落雪嘴角翹起,“走吧,我們去看看有什么事。”
南宮櫻看著面前的云落雪,不由得額頭直跳。
這一身半新不舊的衣衫,完全的打了她的臉面。
“五姑娘,你這是?”
云落雪低著頭,眼睛的余光看向了這個女人。
“母親,女兒有什么不妥么?”
這句話,直接噎得南宮櫻一口氣悶在嗓子里,她能說什么?難不成說穿的太過于寒酸?!
“雪兒啊,最近身體如何?身邊伺候的人可還用心?”
云落雪不留痕跡般的撫摸了下胳膊,將那些冒起來的疙瘩撫摸下去。
這個女人又要做什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母親說笑了,一切都習慣了。”
南宮櫻再度被噎了下,她之前怎么沒有發現,云落雪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兒?
這么想著,目光不由得冷了幾分,再度打量過去。
只見云落雪仍舊是低著頭,雙手局促不安的攪在一起,完全是一改不變的怯懦的模樣。
或許,是她感覺錯了?
“李嬤嬤,吩咐下去,將五姑娘的吃穿用度都往上調一調,讓管家把浮萍閣清理下。”
看到云落雪一副呆愣的樣子,南宮櫻一臉笑容的將她拉了過來。
“雪兒啊,雖說你生母早逝,但是你是云家的女兒。
若是有人做那等欺上瞞下的事情,只管告訴母親,母親會為你做主。”
南宮櫻并不傻,云落雪嫁入皇室已成定局,到底,沒有誰能夠違抗皇帝的旨意。
既然如此,倒不如現在對她好一些,爭取成為安兒的助力。
到底,安兒自己在后宮之中,多少也有些不安穩。
云落雪是捧著一堆賞賜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中,饒是她心思再細膩也想不通這個南宮櫻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小姐,夫人她到底要做什么?”
白芷看著那一堆新衣,以及各種布匹同樣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她要做什么,我們都要小心些。”
很快,浮萍閣的事情傳到了漪瀾閣以及洛依閣中,云落溪和云落清直接沉不住氣,怒氣沖沖的找來。
“你們做什么?小姐還在休息呢!”
自從病愈后,云落雪有了午睡的習慣,而且有了絲起床氣。
“讓開,你一個賤婢敢擋本小姐的路!”
云落清想也不想,直接伸手推開白芷,準備向屋中闖去。
“怎么,四姐姐這要打要殺的,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