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覺到有人注視自己一般,蘇落睡的并不踏實,沒多久就醒了過來
去洗手間用冷水拍了拍臉,才清醒了一些
回到文案部,她才發(fā)現(xiàn)新來的主管竟已經(jīng)在電腦前工作
四目相對,氣氛有些凝滯
蘇落先開口【您好,不知該怎么稱呼您?】
一室沉默,是不是對方?jīng)]聽見?
就在她糾結要不要再問一遍時
對面的姚桂露出了一個非常標準的職業(yè)微笑【叫我主管就好】
額......這是連對方的姓名也不配知道的意思嗎?新來的主管看來很高冷啊
蘇落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不明所以的坐下了
同一時間,林亦剛簽完合同,這幾天的奔波終于有了結果
在投資人老徐的引薦下,他們在分店所在的大學城另一端找到了新的鋪面
去年在考察時,因為地點太偏所以根本沒有將其考慮進去
但如今它正對面的學校擴建,要在這個方位開一個后門
老徐向來消息靈通,知道后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林亦
于是林亦跟張馳袁晨二人馬不停蹄的進行了現(xiàn)場考察,也算是天公作美,正好那條街上有一個火鍋城要轉讓,三人一合計,就趕緊盤了下來
為了不讓上次的事情重蹈覆轍,林亦這次找到房東,不僅簽了為期三年的合約,分6次付清,還加了轉讓鋪面時要給予他們?yōu)槠谝荒昀m(xù)約的細則
房東常年不在國內,對附近的消息不甚流通,不明白一個不在中心位置看起來也并不起眼的鋪面何以讓他們如此重視,不過既然不影響他的既得利益,有這么一個長期合作的伙伴也是件好事,于是從善如流的簽了字。
但之前分店的裝修損失也無法挽回了。
三人一合計,為防止夜長夢多,立刻找了搬家公司將分店的新物件都搬了過來。
正忙的熱火朝天,白宇背著手踱著步子頗為悠閑的晃了過來【喲,裝修呢】
沒人理他。
白宇自討沒趣也不覺得尷尬,拿手佯裝扇了扇并不存在的灰塵,站定在擦桌子的林亦面前沒話找話
【聽說你跟蘇落結婚了?】
林亦擦桌子的手一頓,不知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白宇見了他的反應嗤笑一聲,不懷好意的接著說【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當接盤俠啊,無論是感情還是店鋪】
一只毛都沒長全的野貓居然也敢呲著牙偽裝老虎對他示威了!
林亦惡狠狠的往地子上一甩抹布,發(fā)出啪的一聲響,在場的眾人都被吸引了目光,朝這邊看來
他面朝白宇走過來,繞到桌子的另一端,背靠著桌沿一躍而起,坐在了桌子上,是個居高臨下的位置。
從褲兜里翻出打火機,深吸一口點燃的煙,瞇著眼睛透過繚繞的煙霧定定的看著白宇,沒有說話。
張馳和袁晨兩人對望一眼都明白,這是林亦即將發(fā)怒的前兆
白宇微微抬頭看向林亦,莫名的壓迫感讓他有些惶恐。可就算對方氣場強大,這個時候也不能慫,他默默的挺直了腰板
林亦彈了彈煙把,細微的風將些許的煙灰吹到了白宇黑色毛呢的大衣上,頓時細微的灰白色就布滿了數(shù)不清的角落。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媽沒告訴過你這是種病嗎?】
面對這樣的諷刺,白宇一下子變了臉色,剛要反駁,對方卻沒給他機會
【哦!】林亦突然惋惜的感嘆了一下,從桌子上跳下來,用腳碾了碾順帶扔下來的煙蒂,湊近白宇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其實不怪你,媽太多,沒人管教也正常】
白老爺子在A城雖然名望頗高,但愛好美色卻是人盡皆知,這兩天新?lián)Q的姑娘據(jù)說比他老人家小了整整35歲,就連白宇都比她年級大。
投資圈里眾人都對白家的家事諱莫如深,能這么當著白宇的面提起來的,林亦是第一個。
【我艸!】被戳到了心里的痛處,白宇惱羞成怒,掄起拳頭就呼了上來。
明明是可以避開的形勢,卻也不見林亦躲閃,硬是生生的受了白宇一拳后跌倒在地。
林亦不是吃虧的人,袁晨張馳不明所以,趕緊上前架住叫囂著還要沖上前的白宇,搬家工人們更是一頭霧水。
那個被打的人是傻了嗎?居然坐在地上流著鼻血邪魅的笑!
最后不知是誰報了警,民警很快就到了
在錄完現(xiàn)場筆錄后,涉案的主要人員就要被帶到派出所,袁晨張馳見狀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烏云蔽日,寒風刺骨,不知不覺中深冬已到
這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治安案件,根據(jù)現(xiàn)場的監(jiān)控和眾人的口供來看,是單方面的毆打沒錯
白宇的律師也聞訊趕到,事實已定,只希望能夠得到林亦的諒解,賠償金額好說。
民警很快錄完信息,開始按照流程,對兩人進行調解,說了沒到兩句
【我不同意調解!】林亦站了起來
白宇臉色鐵青,不管不顧身旁律師的明示暗示,吼道【不要給臉不要臉!】
林亦摸了摸發(fā)疼的嘴角,輕呸了一聲【娘多的孩子就是臉大,打了人還理直氣壯】
任何人的痛處也經(jīng)不住這么三番四次的隨意戳碰
【我艸你媽】白宇揮著拳頭就要撲上來,被身旁的律師死死拖住
坐在對面的民警看不下去了,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大聲道【這里是派出所!】
林亦用雙手往中間攏了攏外套,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神色【民警同志,你看看,就這個樣子我敢和解嗎?】
既然和解無效,案件證據(jù)也已搜集完畢,多留受害人也無益,林亦獲準回家。
袁晨張馳早就在門口等的百無聊賴,眼見人出來了,他倆立刻沖了上去
【沒有為難你吧】張馳朝著派出所的門口努努嘴,搶先問道
林亦頗為灑脫的擺了擺手
【明明可以避開,為什么不躲?】袁晨直接,一下子切中要點
林亦停住了腳步,一手搭上他的胳膊,答非所問【監(jiān)控里的視頻能發(fā)給我嗎?】
袁晨點點頭
林亦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走吧】
這人該不會是被打傻了吧?
袁晨張馳兩人對看一眼,無奈的跟上了。
從林亦的嘴里得知他的想法比登天還難,兩人都知道他的脾氣,所以也沒有多問。
三人無事,徑直回了店里。
新招的兼職今天請假了,依舊是王嬸看店,好在下午也不忙,她靜靜地坐在前臺打毛衣,大白窩在暖氣片搭的臺子上睡的香甜,一副現(xiàn)世靜好的模樣。
他們剛進店門坐在沙發(fā)上,準備游戲開黑一掃晦氣,好美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
呆在家傷春悲秋不是她的風格,可分手時間太短,不可避免的會想到之前種種的美好回憶
因為不是本地人,好美的朋友除了同事也只有客戶,今天又是工作日,她像孤魂野鬼般一個人在大街上逛了半天,突然想起蘇落說過的大白,于是要了地址就過來了。
沒想到林亦他們也在,好美頓時感覺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對面的三人更是一頭霧水,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
一室寂靜,好美不好意思的伸手摸了摸頭【我聽蘇落說這兒有貓,所以過來看一看】
一絲冷風從門口縫隙里吹過來,大白哆嗦了一下,翻了個身接著睡,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眼見氣氛漸漸走向尷尬,王嬸放下手中的毛衣端著杯子走了過來【死小子們,還不趕緊給姑娘讓讓?】
眾人才如夢初醒般反應了過來,將其迎到了沙發(fā)上,好美向來不是扭捏的人,端著杯子朝著王嬸笑了一笑,挨著袁晨坐下了。
畢竟是蘇落的閨蜜,什么也不說,讓人家干坐著也顯得太沒禮貌,過了片刻后,林亦隔著袁晨試探的開口詢問【打游戲嗎?】
既來之則安之【我打的不好...】好美說著有些羞澀的掏出手機
【沒事沒事,我?guī)恪繌堮Y向來不懂得謙虛
游戲很快開始
第一把,好美總是走火,吸引了兩對敵軍,被團滅...
第二把,三人在去救好美的路上,被團滅...
第三把,好美扔手榴彈沒控制好距離,團滅...
玩到最后,三人已是滿頭黑線,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袁晨放下手機搖了搖頭,這哪里是打游戲,這簡直是全方位的被碾壓,一路從王者掉到黃金,他的分啊!
可掉分也就算了,好美打游戲見到人不知道用槍突突,光知道坐在旁邊大叫【啊!!!有人!!!】
打到最后他只感覺自己左邊的耳朵有些輕微的耳鳴,一直回蕩著她的慘叫
袁晨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明白大家為什么打游戲時都喜歡叫妹子,大概是因為【死】的方式千奇百怪不單調吧!
從不帶妹子的三人早已身心俱疲,尤其是林亦,由于心情低落,他感覺臉頰更疼了
可好美作為一個新手才剛剛找到游戲的節(jié)奏和樂趣,她之前雖然嘗試著跟同事們玩過一兩把,但是從沒想到吃雞竟是這么有意思的事情。
于是當蘇落進店時,好美早已與他們稱兄道弟打成一片,和睦的氣氛讓她整個人放松下來
真好啊!她在內心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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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烏龍少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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