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向門外看去,很快有護衛(wèi)趕來通秉,說是鐘家的人打上了門來。
徐北拍了拍桌子,看著身邊的王嘯和知了笑了笑
“你們看,不用我們先發(fā)制人,別人這不就送上門來了。”
徐北起身喝了口茶,對著慌張的護衛(wèi)說道。
“還愣著干什么,讓他們進來,對了順便讓府上的人都在前院集合。
人家的狗都跑到咱們家門口叫喚,要是沒有反應,不把他打疼了,打怕了,只怕這日出之城的人還以為咱們怕了他們鐘家。以后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到府上來鬧騰。
走,一起去看看,鐘家的人到底要干什么?!?p> 護衛(wèi)點了點頭扭頭跑了出去,心里卻是想著“鐘家來的是他們家少爺,這哪里是什么阿貓阿狗,再說了,你都屠了人家的捕獸團,還問人家要干什么……”
徐北幾人慢悠悠的有說有笑的向著前院演武場走去。
而鐘家的人已經(jīng)進了徐府,趙禮帶著徐府一眾人正與他們對峙。
剛走到前院拐角,就聽見一年輕聲音叫囂著
“怎么,你們徐家的那徐北事到臨頭竟成了縮頭烏龜,
讓你們這些下人在這里頂著,自己卻不見了蹤影,他要是怕了就趕緊滾回家去找他母親再喝幾年奶水。
要不待會見了血,少爺我只怕他嚇暈過去在你們面前丟臉?!?p> 徐北聽得他這話停下了腳步,王嘯和知了也停下來看向了他。
徐北望著兩人搖了搖頭,示意先等等。
有道是主辱臣死,只見院里徐北調教出的一眾徐府噴子紛紛開口“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個小娘養(yǎng)的……”
“老子要是你爹當初就把你拍在墻上,哪能生出來你這么個東西……”
“就是,兄弟說的有道理,我要是他娘當初就把他一屁股坐死在床上……”
“誒,兄弟高見,我也是這么想的?!毙旒冶娙思娂姂?。
聽得這些個骯臟的話,那白頭粉面的年輕公子氣的面色通紅,伸手指著卻說不出話來,好歹自己也是讀過圣人言的人,哪能像這等賤民一樣胡噴。
見得自家公子受氣,鐘家的一干人等也紛紛開口,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爹媽亂飛。
看著此情此景,在一旁看著的徐府年紀稍大的下人,搖頭苦笑,只覺得心好累。江湖中人從來都是三言兩語大家手底下見真章,哪能像這種市井婦人一樣隔空對罵。
“少爺啊,趕緊來吧……”
角落里的知了面色復雜的看向了徐北“這就是你讓他們讀書的成果?”
王嘯滿臉笑容“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從精神層面擊倒對手?!毕胫聪蛐毂毖凵窭镲柡膭钪?。
徐北懂了,雖然精神勝利法很有用,但是也不能這么罵,太低俗。還是得加強文化學習,詞匯量太少啊。
可不是詞匯量少,只會原地畫圈,按族譜從爹媽開噴……
徐北緩步走到了演武場,輕咳了兩聲,一眾人停下了爭吵,徐府護衛(wèi)讓開了一條通道。
緩步走進場內,徐北看向對面的鐘家人輕輕開口“有道是智者不銳,慧者不傲,謀者不露,強者不暴,你們這些人來到我家,吵吵鬧鬧的,難道是想上天不成?”
聽得徐北開口,一眾徐府護衛(wèi)紛紛大笑,“少爺?shù)降资巧贍?,聽聽這說話,多有氣勢。”
對面的人明顯有些發(fā)懵,這……搞不懂他的路數(shù)啊。
那年輕公子張口問道“你是誰……”
沒等他說完徐北就揮了揮手“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弄清楚你是誰,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
聽得他的話那年輕公子一愣,“我是鐘無名……”
說完好像想到了什么,面含煞氣的怒道。
“你居然敢拿少爺我開涮,你是誰?讓那個徐北滾出來?!?p> “滾?徐北,我就是徐北,但是不會滾,鐘少爺要是會的話,你可以在這里滾一個讓大家都看看,也好為我做個示范,讓我學習一下,”徐北看著他笑著聳了聳肩。
“我……”那鐘少爺忍不住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就要往徐北沖來。
徐北一眾人也往前走了一步護在了徐北身邊。
倒是徐北沒事人一樣的看著被身邊中年拉住的鐘家公子說道“年輕人,奉勸你放平心態(tài),善待自己善待別人,嗔為毒之根,嗔滅一切善吶”。
說完看向他不由得唏噓了一聲。
那人剛想說什么就被身邊人拉住,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將手里的長劍插回劍鞘,緩緩開口“徐北,今天我來是代表我鐘家問你,你們?yōu)槭裁匆u殺我鐘家的捕獸團,還搶走我們的貨物?”
徐北聽得他這話更加想笑“鐘無名,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你家人襲擊我徐家商鋪在先。
怎么這日出之城只允許你鐘家殺人放火,就不許我徐家還手?
天底下就沒有這樣的道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
對于做生意的朋友,我們歡迎。對于你們這種敵人,我們徐家沒有你們落腳的地方。
現(xiàn)在,要么自己滾出去,要么我請你出去,你自己選吧?!?p> 話音落下,徐府眾人紛紛喊道“滾出徐家”“滾出徐家”
聲勢震天。
引的周邊府里的下人在門口不停的探望。
早就聽說徐家跟鐘家前幾天開始鬧了,難道現(xiàn)在竟然打了起來。
一時間眾位吃瓜群眾心里充滿了好奇。
消息傳到了各家家主的耳朵里,紛紛派人到徐家周邊探聽。
這次徐鐘兩家的爭斗他們也關心的緊。
畢竟不管哪家倒下,空出來的都是市場。
而市場,就是銀子。
……
鐘無名恨恨的轉身帶著一眾護衛(wèi)轉身離去,到底是沒能動起手來,徐北也沒能實現(xiàn)他打疼了打怕了的戰(zhàn)略思想。
事到臨頭,對面居然慫了。
“倒也好,城里不許殺人。規(guī)律繁多,真正動起手來只怕不好”
徐北在心里琢磨著,看向了快要走出去的鐘家人。
“對了,鐘無名,回去告訴你爹,在遺跡里那個不知道是你哥哥還是弟弟的是我殺的,順便讓他洗干凈脖子等著,這日出之城有我沒他。”
鐘無名身影踉蹌腳下一頓,沒有說話,一行人緩緩的消失不見。
門口的各家下人見得鐘無名離開也紛紛返回了家中,將這里的事情如時稟報。
一時間日出之城的眾家族紛紛動了起來。
亂,就代表機遇。
整軍備戰(zhàn),趁他們打得你死我活,拿下市場,這才是王道。
而徐北能讓他們的如意算盤落實嗎?
誰也說不準。
……
徐北三人回到了中堂。
對著下方的趙禮說道“你去派人,讓人找一下徐東方,讓他回來。”
看著趙禮離去的身影,徐北坐在椅子上端起了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他有些明白為什么,徐鵬舉總是喜歡一個人坐著喝茶。
當真的對鐘家說出“讓他洗干凈脖子等著,有我沒他”的那一刻,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喝茶,真的是先苦后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