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啊,你看,這個翻花繩他講求的是觸類旁通。你首先要在翻五角星的基礎上再接再厲,等你什么時候翻出了形狀規則的五角星,那少爺就教你翻小豬佩奇。
以后爭取把你培養成為大明皇朝的翻花繩女先生?!毙毂笨粗⊙绢^雙手變幻,沒好氣地說道。
聽得他的話,秀兒抬起了頭,一張好看的臉望向徐北,美眸露出渴求的光芒:“那,少爺,什么是小豬佩奇…”
徐北被她這樣問的無言以對……雖然小丫頭嚴格遵守了,問問題先問是不是,再問為什么的選擇,可是這個要怎么解釋,小豬佩奇是天外來物,一種實力強大的異獸?還是……
“秀兒啊,你知道為什么你是個丫鬟嗎?”徐北側臉沉聲說道。
“因為我是家生子啊,本來就應該是府里的丫鬟。”秀兒低下頭想了想,抬起頭看著徐北天真的回答。
徐北內心仿佛受到了一千萬斤重的滅世神掌,脫口而出“那你知道為什么我要教你翻花繩嗎?”
秀兒收起花繩想了想,緩緩開口“因為少爺喜歡秀兒?!?p> 說完對著徐北做了個鬼臉,頓了頓堅定的重復道:“是的,一定是少爺喜歡我?!?p> 徐北看了看比自己高一點的小姑娘,盡管秀兒長的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但是畢竟還是個孩子,喜歡倒是確實喜歡,可是……誒,好像有點太邪惡了。
悠悠的吐出了一句“因為你話多……”
半晌,徐北看著房間小床上,抱頭不語還在生氣的小姑娘。
笑著說道:“秀兒啊,少爺并不是嫌棄你話多,你長得這么美,少爺是喜歡你的……”
聞言秀兒張開了抱起的手臂,抬起頭楚楚可憐的看著徐北:“那少爺,你告訴我什么是小豬佩奇?!?p> 攤上這么個求知欲強的小丫鬟真是天下少爺的悲哀,還得哄著。
最后只能無奈的抱著小丫鬟,架起梯子爬上房頂指著天上的太陽。
不對,徐北很快反應過來,今天是陰天沒出太陽,那就是指著天。
“小豬佩奇是一頭兇猛異常的兇獸,來自天外天的一顆星辰,太祖元年,小豬佩奇為禍天下,搞得民不聊生。
后來朝廷派大軍圍剿死傷無數,最終乃是當年的大儒方孝孺親自奔赴前線,以通天修為擊殺小豬佩奇。
那一戰風云變幻,天地失色,最終方大儒用秘法將其封印。這紅繩就是其封印之物,以天下人的人氣鎮壓其靈魂。
每當有人翻一次花繩,就冥冥之中對小豬佩奇的靈魂削弱一絲,經歷了漫長的一百多年下來,才最終將其殘魂徹底磨滅?!?p> 徐北伸手虛指,看著天空對著小丫頭笑著說道。
但秀兒明顯沒有信他的鬼話。
“切,少爺你明明就是一本正經的在胡說八道,翻花繩明明是大漢時一位姐姐創出的,你別以為秀兒不讀書,哼,你騙人,我下去了,你自己在屋頂呆著吧?!?p> 說完扭頭順著梯子爬了下去。
“沒想到現在的小姑娘居然不好騙了……
哎,秀兒,有話好好說,你把梯子放下,別動,放下,少爺我恐高啊,秀兒,別鬧,聽話……”
最終還是院外來找徐北商議煉體的徐叔,親自上去把徐北給抱了下來,順便帶他體驗了一把飛的感覺。
……
“秀兒你怎么能把少爺一個人扔在屋頂,這萬一要是摔下來出個什么事該怎么辦……”
徐叔盯著秀兒嚴厲的說道。
看著眼淚在眼角打轉的小丫鬟徐北有些不忍,抱過她抹了抹她的眼淚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哭,沒事的,少爺不怪你,最多下次多打你一次屁股好了?!?p> 秀兒小臉一紅,呆呆的看著徐北不說話。
“徐叔,沒事,別怪秀兒了,我也是個大人了,又不是很高,對了您是過來指點我煉體的嗎?”徐北沒有理會小姑娘的眼神,扭頭看著徐叔問道。
“今天天色晚了,三天以后吧,這幾天您先調整一下身體狀態,煉體是個苦差事。
根骨重要,但是堅持更重要,很多人過不了煉體一關不能修武只能從文,修習錦繡文章。
并不是說這些人根骨差,其實這些人里不乏天賦極佳之人,但是就是因為忍受不了煉體的痛楚沒能有一個完美的奠基,最終導致功虧一簣。”徐北用他那極具磁性的聲音緩緩開口。
“那行,徐叔,您先回去休息,三天后咱們開始,就麻煩您多費心了”徐北放開秀兒起身對著他躬身行了一禮。
“少爺,當不起當不起,應該的?!毙焓逖杆偕焓址銎鹦毂?,指了指身旁放著的幾套練功服
“這是夫人命人做的,少爺抽空試試看合適不合適,天色已晚,老奴就先告退了,少爺早點休息吧?!闭f完退出來門外。
徐北跟著出門,送走了徐叔,回來看著還在發呆的秀兒,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秀兒如夢方醒的抬頭看著徐北,
“干嘛,發什么呆,去讓人給少爺打水,洗個澡該睡覺了,也不看都什么時候了。”
從酒樓回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再加上跟秀兒胡拉海扯了一通,這會天色已經變暗,昏黃的明月高懸。
徐北坐在窗前,看著天空,“不論前世今生,大家仰望的都是同一片星空,或者是吧”徐北這樣想著?!?p> 最初來到這個世界,徐北一直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感覺像是一場游戲一場夢。
總感覺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但是隨著這些時日的經歷,靈魂卻已經慢慢適應了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上天跟自己開了這樣一個玩笑,但好歹也是比別人多活出了一世,這可是賺到了,買彩票都沒有這么好的運氣。
世界那么大,總要去看看,大丈夫當提五尺劍,來立不世功,方能不負韶華。
隨著念頭通達,徐北只覺得似乎身體有一股束縛被打破,冥冥之中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元氣流動,且好像與世界有了一種若有若無的感應。
這是每一個世界對個人的加持,也是一種天地認可。
當呱呱墜地開始,體內的先天之氣便會重歸天地,而相應的天地之靈則會對其進行加持,類似于后世的身份證。
只是由于徐北的靈魂并不是本體的靈魂,所以一直并沒有得到身體以前原本與天地的契合。
當他終于放開身心接受認可這個世界后,才終于擁有了這種契合,從某種意義講,才真正成為了九州大陸的原住民。
在徐北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見屋外傳來了秀兒的聲音。
“少爺,水來了。”
話音未落,就見秀兒帶著兩個下人抬著熱氣騰騰浴桶走了進來,秀兒指揮著兩人放在屏風后,兩人向徐北見禮后便退下了。
徐北收心,在秀兒的服侍下洗完澡換上了母親送來的月白練功服。
雖然披頭散發但是已稍顯棱角的面容卻顯得尤為英俊。
看著鏡子里的俊俏小伙,徐北不由感嘆,有一副人模狗樣的好面容,這要是放在前世真的是可以靠臉吃飯啊。
想著,對自己啐了一口“呸,小白臉?!?p> 回頭看去,只見秀兒面色精彩的看著他,“少爺居然罵自己小白臉,少爺瘋了嗎,少爺要是瘋了我該怎么辦……”
就在秀兒內心天人交戰的時候,徐北卻沒心思猜她想什么。
今天街頭喋血的一幕終究還是讓他有些后怕,徑自脫了外衣包著錦被躺在了床上。
秀兒看了看徐北,心想少爺又在一個人發呆。出門喚人進來收了浴桶,吹滅了油燈,向著外間屬于自己的小床走了過去,
只是心里到底還是想不明白為什么少爺要說自己是小白臉。
“少爺好奇怪呢”。
一夜無話,轉眼三天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