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貼好了引雷符之后,接下來就是引燃符紙。
這方法倒是不難。
在紫陽師叔給他九張引雷符時,就已經為他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在危險之時,他只要心念一動,這張符紙就能被引燃。
引燃之后會發生什么,紫陽師叔就沒有說了,只說是能保命的手段。
其實也不難想象。
既然是引雷符,自然是把雷電給引下來,就像書籍里面記載的一樣。
引雷符的話,威力并不是很大,重在雷電有著較強的穿透力。
用這張引雷符來突破飛舟的防護陣法,無疑是最適合的。
而且因為引下來的是普通雷電,所以還可以避免引起外門長老們的注意。
趁著其他人沒注意到,天不易悄悄的挪了挪位置,與引雷符拉開了些距離。
按照書上記載,引雷符的威力雖強,但攻擊范圍較小。
只是不知道為何,當天不易準備引燃引雷符時,他不好的預感變得強烈了起來,眉頭也一直跳個不停。
就仿佛是在告訴他,這距離還不行,得在離遠些才行。
一時間天不易更加的不安了。
還是在拉開些距離吧。
挪動位置之前,天不易不忘打量一下周圍的人,確認依舊是沒人注意他這邊,才又稍稍挪了挪位置。
也不曉得是不是心里作用,退出了有些距離后,天不易內心依舊是很不安。
還是在退遠一點兒吧。
沒辦法,天不易感覺實在有點危險,于是又往后繼續悄悄挪位置。
就這樣反復退了又退,不知不覺間天不易已經退到了飛舟另一邊的邊緣。
這里已經沒辦法在退了。
可問題是心里不安的預感依舊是存在。
這下該怎么辦才好了?
此時天不易已經退無可退了。
他很想就這樣引燃引雷符,可他實在無法忽視內心那久久無法散去的不安。
以至于身體有點兒不聽使喚。
這可把天不易給愁死了。
不引燃引雷符的話,這艘飛舟會一直行駛下去,那么他也就沒法脫離這只隊伍。
他也知道這樣下去不行。
可知道了又如何?
心里的不安在預警著,現在若是引燃引雷符,他怕是會有生命危險。
只要這種不好的預感還在,那么不管天不易怎么想的,身體都會本能的對他的行為感到抗拒。
到底是引燃?
還是不引燃?
當天不易還在猶豫不決之時,時間也在一點點流逝著。
最后他總算是有了決定。
還是不急著引燃了。
這次天不易逃離七色天,就是為了自身的安全,若是現在又不顧自身生命安全,一意孤行的話,豈不是本末倒置了?
那他還不如在七色天內待著呢。
天不易沒有急著把引雷符取下來。
等到飛舟停靠之后在引燃,到時制造一場混亂,他照樣能夠渾水摸魚,悄悄開溜。
況且,在不確定七色天那邊情況的前提下,他需要先留些手段,若是真有人追上來的話,到時在引燃引雷符也不遲。
飛舟約莫又前行了一盞茶時間,就見七色天所在的方向,有兩道遁光以極快的速度飛來。
明明飛舟的速度已經夠快了,可那兩道遁光速度更快?
起初只能看到一個星點,眨了兩下眼睛后再看,以成了拖著尾巴的流星。
在過數個呼吸的時間,兩道遁光就追上了飛舟。
起初眾人只是有點驚訝,卻并未太放在心上,畢竟像這樣的大能之士,外門弟子只能瞻仰罷了。
當眾人以為遁光很快便會遠去之時,天不易眼皮一直跳個不停,于是他抬頭望了過去,緊接著他赫然發現,遁光并未遠去,而是在飛舟前停下。
看到遁光飛行的速度時,外門長老們就知道,來人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故而一見遁光在前面停下,他立馬施法讓飛舟停下。
與此同時,兩道遁光光芒一斂,兩道身影赫然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來人一男一女,男的星眉劍目,身姿挺拔,承受著高空的風壓,他的衣擺在空中獵獵作響,可他全然不受影響。
他背負一劍,那是一把未出鞘的利劍,看其劍柄,就知道是把神兵利器。
但相較于這柄神兵,反倒是男子身上的銳氣更甚。
另一個是身著白衣的女子,頭配男子發冠,手持一把紙上,毫無女子裝束的她,身上看不到一點兒女子的嬌柔,有的是男子的剛毅與堅韌。
“這兩人是誰呀?”
“竟然敢攔長老的飛舟,難道她們不知道我們是七色天弟子嗎?”
飛舟上的很多人都沒認出二人身份。
也難怪,他們都是外門弟子,除非有內門的人帶路,否則連踏入的資格都沒有。
跟他們不一樣,天不易自來到這邊世界,就一直是在內門里生活,甚至他已經把七色天的七峰都走了個遍。
什么樣的大人物他都見過。
紫女師姐!
還有劍癡師兄!
看到來人的面貌之后,天不易當即就認出了二人。
為什么他們會出現在這?
紫女師姐倒也罷了,畢竟他打理著紫來峰門內各種事務,或許是有什么事來這的。
可劍癡大師兄卻不同。
據天不易所知,他是個人如其名的人,一心只想著如何令自身劍道更上一層樓,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怎么現在也出現了在這?
念頭剛一浮現,天不易就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兩人出現在這里,不就擺明了嗎?
時間過去這么久,他們肯定是知道瑞獸失蹤了。
不僅如此,他們怕是已經查到了馬云那里,得知了人被調包后,就懷疑到了這邊的冒牌貨身上。
當天不易心里七上八下之時,飛舟外的紫女發話了。
“把陣法打開。”
“你算個什么東西,告訴你,我們是七色天的人,你要是識趣的話,就給我們讓開。”
世界上總有那么幾個奇葩。
這不,如今這一種局面,竟然還有人站出來出風頭。
但對天不易而言,這并非是件壞事。
最好的連外門長老沒認出紫女和劍癡的身份。
如此一來,他才有機會能夠渾水摸魚,趁亂開溜。
紫女置若罔聞,倒是那名在門外長老坐不住了,轉過頭來瞥了他一眼。
“給我閉嘴。”
“師師叔?”
女弟子震驚的看著外門長老。
看外門長老這樣子,怕是已經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外門長老冷哼一聲,并未多做理會,只見他取出了一件法盤,往上面打出了一道法訣之后,飛舟上若隱若現的陣法屏障多出了一個口子。
紫女和劍癡身形一閃,很快雙足便落到了飛舟上。
外門長老見此,當即上前,用一副卑躬屈膝的態度問道:“請問二位可是……”
紫女沒說話,只是給了他一個眼神。
外門長老似領會了紫女的意思,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而后改口道:“二位來此,不知道是否有什么吩咐?”
別說是天不易了,就算是其他得外門弟子也看出來了,外門長老一定是認出來人的身份。
甚至二人的身份,就連外門長老后面的靠山也惹不起。
否則不至于這般的卑微。
“你們誰是馬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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