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被看得心里很不舒服。
最后男孩實在沒忍住,開口問天涯:“這位師兄,請問一下,你這么看著我是……”
天涯沒立即回答。
他像是要想起什么來,可有似乎什么也沒想起來,于是繼續打量著男孩。
半晌后,一無所獲的他才反問:“這位師弟,我們是不是在那里見過?”
男孩咯噔一下,心里突然虛的不行。
可為了防止暴露身份,他又不得不把這份思緒藏在心里,并用困惑不解的看著天涯:“應該是是認錯了吧,我就只是個剛入門的弟子而已,看師兄你的打扮,應該是身份很高的弟子,像我這種身份的人,你怎么可能見過。”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天涯面露出不悅之色:“弟子雖然有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之分,但都是七色天的弟子,像我就經常到外門去……”
雖說是去找女弟子就是了。
天涯巧妙的利用了斷章取義。
想最后一句話,他只是在心里吐槽,并未說出口。
他以為這樣男孩就不知道。
殊不知男孩不僅知道其中內情,甚至還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眼底里滿是對天涯的鄙夷。
“師兄說的是。”
明面上男孩還是繼續恭維。
“對了,師弟,有件事我想問你。”
“什么事?”
“你有沒有看到一只靈獸,差不多這么大,毛絨絨,長得很可愛很萌的那種,一看就讓人忍不住要擼兩把的沖動。”
這家伙再說什么鬼玩意兒!
心里吐槽的同時,男孩隨手指了個方向道:“有,我看到了,他往那個方向去了。”
“哦,謝謝!”
天涯片刻也不敢耽擱,轉身就往那個方向跑去。
他著實是擔心,要是那個小家伙有跑丟了的話,想要找到難如登天。
男孩以為糊弄過去,可沒等他松口氣,跑到一半就有聽了我下來。
見此男孩很不安,心想:不會是暴露了吧?
“這塊木牌你帶上。”
天涯一甩手,就見有東西以拋物線而來。
聞言男孩伸出了雙手,把東西給先接住后,在仔細的打量了兩眼。
這是一塊木質的牌子,呈黑紅色,上面只有幾道簡單的紋路,有淡淡的光點在上面游走。
男孩很困惑,不曉得天涯給他這塊木牌干嘛?又有什么作用?
“我在木牌上做了標記,你只要拿著它,它就會給你指路,帶你回去外門。”
不等男孩道謝,天涯一溜煙,人就泡沒蹤影。
其實男孩也沒打算道謝就是了。
一見天涯消失無蹤,他生怕人又會跑回來,因此片刻也不敢耽擱,他撒丫子狂奔,只想趕緊離開赤霞峰。
不同于其它峰,赤霞峰的人很少,一路上幾乎都沒有什么阻礙。
加之男孩的腳程特快,用不了多久,他就離開了赤霞峰,到了七色天的外門。
相較于七色天的內門,外門就顯得普通了許多,盡管外門里同樣有著各種各樣的亭臺樓閣,但是卻少了幾分韻味。
赤霞峰晚霞的艷麗,紫來峰神秘莫測的紫氣,黃秋峰惆悵與惘然的奇景。
相較于七色天內門的三峰,這外門確實是很普通。
也就是亭臺樓閣建的比較多,并且比較多樣化而已。
然而這些跟內門的自然景觀一對比,那就好比皇宮跟天宮一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就比不了。
話雖如此,這些地方依舊是令許許多多的外門弟子神往。
原因很簡單,這些地方不僅存放著各種功法秘籍,丹藥,法器,同時還是身份的一種象征。
好比現在天不易所處的這塊區域。
對于七色天而言,這里就只是外門而已,然而對于外門而言,這地方就屬于類似于外門的內門一樣。
能夠進入這地方的,不是有身份背景的,就是天資卓越的。
當然,是相對于外門而言。
在內門弟子看來,外門中的弟子就算是在卓越,也終究不過是是比外門弟子優越,根本無法與他們相提并論。
之所以介紹這些,自然是因為天不易身上穿得這身衣服,就是屬于外門弟子中的“內門弟子”。
簡而言之,就是有身份的人。
正因如此,他在這外門可謂是如魚得水,來去自如,幾乎沒有人會攔他。
倒不是不敢,只是身份擺在那里,他有這個權利。
其實就算是有人攔路也沒關系。
為了以防萬一,天不易事先從歐陽興那要了些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就算是想要查,他的身份也是一點兒問題也沒有。
除此之外,他還備了些防御用的法寶,傳音符之類的。
正因有了這層層防護,天不易才會離開安全的內門,悠然自得的在混亂的外門閑逛著。
說真的,這外門著實的挺混亂的。
這一路上走來,天不易沒遇到什么麻煩事,卻是看到了不少麻煩的事兒。
好比廣場上,有兩名弟子立了生死令,然后打起架來,雙方毫無保留,最后輸得一到被打的血肉橫飛。
那場面……叫一個凄慘。
周圍的人還在一個勁的喊好。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話用來形容這些人實在太貼切了。
第一次在現場看到這種場面,天不易著實是覺得胃有點難受,乘著還能夠撐得住,他趕緊離開了這地方?
上一世,天不易受國家的保護,生活在了和平的國度,這一世他又受到七色天的保護,活在了遠離紛爭的內門里。
好像也不對。
是不是內門遠離紛爭還不好說,只能說是他的生活環境好,有師父和各位師姐的保護,因此那些紛爭都被隔離開。
除了擂臺這次之外,外門的其他不少地方也充滿了紛爭。
表面上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底下暗流洶涌,各種明爭暗斗,說話里都帶著刺,甚至于某些自稱執法堂的人,口口聲聲說著門規,實則是徇私枉法,公私不分,公報私仇。
說真的,這里是真的很亂。
這不,走沒有多遠,天不易就又遇到了。
“哈哈哈,當初的天縱之才,被視為最有可能進入內門的外門弟子,如今竟然淪為了一個廢材。”
“杜飛云,你要是識趣的話,就把云家小姐的婚書交出來,否則的話,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怎么說呢?
天不易著實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只是這話聽著實在太熟悉了,就像是上一世曾流行過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的套路。
出于好奇,天不易就去看了一下。
在一座破敗的小房子前,那里聚著五名二三十的青年,相貌沒啥特色,是屬于隨時可以被拋棄的人設。
在五名青年的面前,是一名年紀輕輕的少年,劍眉星目,英姿颯爽,一看就是個有傲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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